鐘不離伸出手圈住華尋,感受著自己懷里的溫熱,“誰欺負你我?guī)湍恪!?
他的余光瞥見了垃圾桶里多出來的余燼。
“g,不行。”華尋把自己從鐘不離壞里面掙脫出來,“我怎么這么弱氣呢,好歹我才是哥哥。”
自從開始談戀愛之后,華尋就覺得不對了。
自己怎么比小區(qū)樓底下的那群小狗子還要黏人。
“你以后再看見我這樣,你就得打我。”華尋轉(zhuǎn)移發(fā)泄方法,用自己的腦袋殼兒頂著鐘不離的胸口,一下一下的。
他現(xiàn)在還不想告訴鐘不離這些信的事情。
他想等一個時機。
可惜,所有的事情完全沒有讓華尋松一口氣的好氣度,接踵而來,紛涌而至,不給半點放松的光景。
華尋快要被那群從貼吧上知道他,并且不斷追在他屁股后面一定要他幫忙的人給逼瘋了。
“我是華尋,不是華偵探。”
“我是華尋,不是專門給人寫情書的!”
但那群人還是窮追不舍。
他現(xiàn)在就想找個道士來給他辟辟邪。
在張揚第三次跟在他后面,從操場繞到了教學樓,再從教學樓繞到了人文樓,華尋深深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
“要不,我?guī)湍恪?
華尋心中的算盤劈里啪啦響。
甭管張揚找他到底是個什么事兒,他先這么幫著,大概率他是幫不了,這樣也好,讓張楊出去說說,把那些亂立的人設都給打翻了,看還敢有人來找他干事兒!
張揚的事兒答應下了,張揚那位追著趕著要華尋幫她寫情書的女孩兒也答應下了。
沒課的時候,華尋背著個書包去地下廣場的自習室――寫情書。
真沒想到。
上個大學,還要幫別人寫情書。
那女孩兒隔了幾分鐘也到了下沉廣場,雙手交叉,激動地坐在了華尋的對面。
她今天畫了一個粉色的眼影,華尋覺得有點像外國的一個女歌手,但一時想不起那位的名字。
‘親愛的某某:’
華尋抬筆,覺得太官方了,劃掉,重新寫上。
‘我暗戀很久的某某’
“哇,很有范兒嘛,兄弟,我看好你!”女孩兒開始表揚起來。
華尋是最受不住表揚的人,別人一表揚他,他就激動。
一激動,他就想把事兒干得更好。
可不,他現(xiàn)在靈光一現(xiàn),問道,“你口紅什么顏色的”
可以把口紅寫進信里面,代表某種暗戀的心情。
華尋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小自豪。
“我嗎,”女孩兒沒思索,“豆沙的。”
華尋:“我說口紅顏色呢,你說豆沙干什么,餓了嗎”
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