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尋上健康產(chǎn)業(yè)管理專業(yè)課的時候,無聊到打瞌睡,迷瞪著個眼睛。
他把這一切都?xì)w咎于早上鐘老師逼著讓他喝下去的那杯牛奶。
都說牛奶助眠,果然名不虛傳。
太無聊了,他為什么會被調(diào)到這個專業(yè)。
不能說這專業(yè)不好,只是說他對這個專業(yè)不感興趣。
他寧愿出去繞著教學(xué)樓跑它個二十圈三十圈,也不愿意僵在這里聽老師說產(chǎn)業(yè)概念。
況且,鐘老師也不在這里。
沒意思。
昏昏沉沉中,他又想起華東梅跟他提起來的那封‘鐘離’的信。
‘小尋啊,我看了這封信,他就是說他想你了,其他什么都沒說。’
想我了
這個‘鐘離’到底是誰
是真實的存在,還是一個荒誕到讓人不知所措的玩笑
華尋之所以不想回憶起這個人,其一,是因為他沒有把鐘離從死亡的結(jié)局中挽回。
其二,是因為鐘離并不像他的表面看起來那樣是個乖巧單純的孩子。
華尋愿意回想的,都是鐘離少年氣天真的那些模樣,他從不去想那孩子的病態(tài)。
還有那孩子有些可怕的眼神。
他第一次察覺到鐘不離的異常,是在一場小車禍中。
那時他開著明叔的貨車,載著一車人往城郊走,去做生意。
鐘離仗著自己的年齡最小,坐在了副駕駛座。
車上到了紅路燈轉(zhuǎn)彎口的時候,有一個小轎車輪胎打滑,像是個失控的野馬般在路上橫沖直撞,眼見著就要撞到華尋的貨車上,他一個急轉(zhuǎn)彎把貨車撞倒了左邊的隔離屏上,小轎車離心力一沖,撞到了旁邊。
虛驚一場。
華尋當(dāng)時被懵得整個后背都是汗水。
貨車后面坐著的幾個漢子立馬打開車門,對著門外的小轎車急沖沖開始罵娘。
他轉(zhuǎn)過身,立馬查看副駕駛座的鐘離。
“你沒事兒吧”華尋小心翼翼地檢查鐘離的傷口,看到?jīng)]什么大礙后,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兒。”鐘離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后又補了一句,“真可惜......我們本可以一起死了......”
雖然鐘離說得很小聲,但是華尋還是敏感地抓住了那幾個字,后背一下子僵硬住,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只是個開始。
鐘離大部分時候看起來,都是個非常正常的少年,甚至比普通男孩兒性格好多了。
喜歡笑,眉眼上揚,性格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