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別墅外的楊樹打進來,隨風(fēng)飄擺的樹枝連帶著陽光一起搖晃,落在時刻的眼睛上。
時刻睡的很淺,陽光只是在他的眼睛處晃悠一下,隨即便落在了鼻子處,僅僅是這樣,就驚醒了時刻。
他努力睜開眼睛,卻失敗了。
渾身疼。
盡管易勛的動作已是輕柔至極,可他還是感到不適,昨夜一夜旖旎,在興奮中并不能體會疲憊,可現(xiàn)下興奮勁過去,全身上下除了酸就只剩下疼了。
時刻輕輕動了動身體,盡量不吵醒易勛,可易勛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他一動牽連著易勛也動了。
易勛的手指跳了一下,他的手一直按著時刻左手的戒指處,剛才時刻微微一動,他的手便滑了下來,感覺到手里東西沒了,便來回摸索,如此,就醒過來了。
“很難受嗎”易勛稍微往旁邊移動一些,給足空間讓時刻活動,他依然抓住時刻的手,很是憐惜地問:“要不我給你看看”
時刻瞥了他一眼,嘆息一聲:“不至于,應(yīng)該是正常反應(yīng)。”
還給你看看,你怕是忘了這是誰搞出來的事情。
時刻本來覺得就算再難受,也不會到繼續(xù)騷的程度,現(xiàn)在,他才真正體會到這種事情給他帶來的影響,別說站起來和易勛浪了,他連話都不想多說。
要旁邊躺著的不是易勛,他可能會一巴掌給他呼墻上去。
讓你逼逼!別來吵我!
易勛摸了摸時刻額頭,還好,并沒有發(fā)燒。
沒有發(fā)燒就說明下面沒有發(fā)炎。
他下床,給時刻熬了營養(yǎng)早餐,端到房間,幫他坐起來,幫他耐心地清理了口舌,才一勺一勺喂他。
時刻吃的很心安理得,他靠在易勛胸口,勺子遞到嘴邊時才張大嘴巴喝進去。
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于瀟灑。
喝完粥后,他又躺下睡了兩個小時,他醒來時,易勛趴在床邊枕著自己的胳膊,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他眼睛終于能睜開了,便撐著床,支起上半身移到易勛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在他的嘴上嘬了一口。
“小可愛是不是心疼我了”
易勛握住他的手,點點頭道:“是,特別心疼。”
“有多心疼”
“心疼到想讓你在上面。”
時刻淺笑:“那這樣,我今天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都說第一次是有點難受,后面就會很舒服,你這是直接剝奪了我享受的權(quán)利,只讓我承受痛苦了是嗎”
易勛知道他在說笑,更知道他從來不是攻不起來,只是他太寵自己了,從自己一開始表現(xiàn)出想睡了他的想法后,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在上面。
時刻緩了兩分鐘,而后他手舉過頭頂,借著慣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易勛剛想讓他慢一點,就看到他咬牙切齒,扶著自己的腰,表情甚是痛苦地喊著說:“我的腰!”
易勛一邊偷笑一邊給他找了兩個抱枕墊在背后:“你今天就躺在床上吧,要吃什么我讓阿姨去給你做。”
時刻搖搖頭:“伯母一直覺得我是上面那個,她肯定覺得難受的是你,你都起來了,我要是還躺著,就太說不過去了。”
“我爸媽不在家。”易勛一邊摸著手表一邊說:“剛才阿姨和我說了,他們一大早就出門了,應(yīng)該晚上才會回來。”
時刻覆上他的手:“那你上床。”
易勛麻利地爬上床,看著他。
“抱著我。”
易勛當然愿意,他把時刻背后的抱枕去掉,自己代替抱枕躺在床上讓時刻靠著,時刻在易勛懷里閉上眼睛,之前已經(jīng)睡的夠夠的了,此時他完全沒有睡意,就算閉上眼睛也只是想感受易勛的身體而已。
閉上眼睛才能感受得更加清楚。
易勛胸口的每一次起伏,易勛鼻子每次呼出的氣,易勛每一次劃過他的無名指的手。
感官像是被無限放大,連著昨天晚上翻雨覆雨的感覺都出來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以為易勛沒有看到,誰知道易勛抱著他的時候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的臉上放下來過,看到他臉突然變紅,易勛笑著問:“怎么了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昨晚的事情嗎”
易勛這人和時刻在一起之前,從來沒有猜透過時刻的心思,甚至連時刻在不在乎他,他都看不出來,可自從他和時刻在一起之后,仿佛長出了七竅玲瓏心,將時刻每一個動作都看的透透的。
時刻連說點什么話蓋住尷尬的機會都沒有。
時刻這人臉皮奇厚,臉紅更是稀奇,但易勛發(fā)現(xiàn),時刻自己說騷話做騷事的時候再黃|暴都不會尷尬,但是但凡有個人說的話壓住了他,他便立馬暴露最純真的自己,可以在幾秒鐘之類,臉紅成一個熟的透透的蘋果。
但即使臉紅到脖頸,時刻臉上也全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仿佛不做出表情別人就不知道他害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