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胡鴻風還是李拯, 似乎都對李容參這忽然的舉動十分驚訝。
華白蘇倒像是早已經料到,只是微挑了挑眉:“不收。”
這是華白蘇第二次拒絕收李容參為徒, 李容參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小嘴, 又道:“華公子,求您了......”
李容參雖十分聰慧,但說起來也不過才六歲出頭,這么小的一個孩童,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哀求, 華白蘇也仍是絲毫不為所動, 只是道:“我不收徒,
你起來吧。”
一旁的胡鴻風有些看不下去,彎腰將李容參扶了起來:“你想跟華公子學毒術?”
“是。”李容參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華白蘇一眼,見他面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 又有些失望地垂下頭。
胡鴻風見狀又勸:“學武也好啊,將來像你父親一樣征戰(zhàn)沙場, 或者我請夫子來繼續(xù)授你課業(yè),你看如何?”
李容參有些固執(zhí)地搖了搖腦袋。
“你這孩子......”胡鴻風嘆出口氣, 對李容參堅持要學習毒術, 頗有些失望之意。
華白蘇的毒術幫了赫連淳鋒很大的忙, 這點胡鴻風承認,只是私心里他還是覺得,制毒使毒這類江湖技法, 雖也能傷人,但非正派手段, 上不得臺面。
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李容參又道:“我想向華公子學習毒術,也想向華公子學習武藝及文課,就算華公子不愿收我,我也不會再拜他人為師。”
胡鴻風愣了愣,下意識問道:“華公子還會武?”
“花拳繡腿罷了,不能跟胡大將軍相比。”華白蘇淡淡看了胡鴻風一眼。
胡鴻風只覺背脊發(fā)涼,立刻驚覺剛剛自己的失言,補救道:“卑職并非說學毒術不好,只是,只是......”
胡鴻風只是了半晌也沒只是出個所以然,有些緊張起來,抬手擦了擦汗,將求救的眼神投去葛魏那。
拋開華白蘇與赫連淳鋒的關系不說,葛魏是在華白蘇手上栽過跟斗的,自然不敢替胡鴻風多說什么,便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察覺到胡鴻風的眼神。
“身為蒼川國的大將軍,胡將軍更注重武學也是常理之中。”畢竟借住在胡府上,華白蘇便主動替對方找了個臺階,又道,“不過胡將軍,我不過是冉郢一介草民,將軍實在不需自稱‘卑職’,我自認承受不起。”
雖然不知兩人將來能走到哪步,但赫連淳鋒如今是如何重視華白蘇,他們幾人有目共睹,自然不敢怠慢。
胡鴻風心中叫苦,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只好有些尷尬的笑道:“華公子過謙了。”
華白蘇轉頭對還在樹上玩耍的遇夏招了招手,待遇夏重新飛回他肩上,便對胡鴻風道:“胡將軍若無旁的事,我便先回院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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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鴻風趕緊道:“好好,華公子去忙吧。”
其實胡鴻風自己也覺奇怪,華白蘇平時為人并不多嚴肅,也不似赫連淳鋒那般,天生帶著帝王之家的傲氣,但就是令人難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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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住的院落后,李容參不敢再打擾華白蘇,拉聳著腦袋,乖乖坐在小椅子上替華白蘇研磨毒草。
華白蘇見狀有些好笑,其實胡鴻風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他心中并不真多在意,不過比起沒有太多心眼的胡鴻風,以及事事謹慎的葛魏,顯然逗弄眼前這個孩子更有趣些。
這么想著,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棕紅色瓷瓶,拿到李容參面前晃了晃:“小子,你不是想拜我為師嗎?給你個考驗,你若能通過,我便收你為徒。”
李容參一聽,眼神霎時亮了,也顧不上手中還拿著藥杵,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什么考驗?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