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高東部是一帶稀稀拉拉的舊商鋪、待拆除的舊民居。
處處破落的低矮磚瓦房和小巷子。
因為這里存在的最開始, 巡禮市還沒發(fā)展起來,沒有像樣的規(guī)劃管理, 加上后期東西亂堆亂放, 就形成一片有些混亂的構(gòu)造。
又因為離職高很近,就成為了不少打架斗毆事件的首選地點。
譬如此時。
月黑風高,四下一片凄清昏暗,沒多少光亮。
小巷邊緣,一只黑色的流浪貓正順墻沿溜達, 一雙瑩黃的眸子發(fā)著幽光, 看起來略微滲人。
它似乎對巷里這群不速之客持很大意見, 認為他們在侵占自己地盤,故久久徘徊不去,凝視著他們。
不被搭理, 就發(fā)出“喵嗚”一聲抱怨。
卻立即被一枚砸來的大石頭給驚得逃之夭夭。
隨之,還有一聲粗魯而暴躁的——“滾!死貓!”
石頭很疏松, 砸上堅硬的墻壁后立即土崩瓦解,破裂成許多碎渣后, 四處迸射開去。
“刷拉拉——”一聲。
阮承恩帶著人一來, 看見巷里的沈家銘就來氣。
第一眼, 就見他正側(cè)過身去,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 沒事人似地在那吞云吐霧。
一點腥紅,閃閃滅滅。
影影綽綽的光中, 隱約可辨清其面容。
仍舊睨著眼,那么一副悠閑淡然、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就……
死到臨頭了還裝呢,這個人是不是腦子里缺點什么!
如同江慧兒打聽的那樣,阮承恩在巷口留了五六人,明里是不讓任何不相干的人來看熱鬧,暗里是怕沈家銘的人過來。
他才信不過沈家銘。
怕他,之所以那么輕松答應(yīng)下來,其實是在拿他自己當誘餌。
說什么一個人,實際上叫了一堆人,來個一鍋端什么的。
他們那群人,老厲害了。
不過,現(xiàn)在,只要巷口那群人沒動靜,就代表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阮承恩壓著心里怒氣,沖沈家銘邪笑一下,“大哥不愧是大哥,真的很準時。”
“嗯……”沈家銘聞聲,才微微向他這里偏轉(zhuǎn)過來點兒,踩滅了煙頭,露出一個笑,“來啦?”
“……”
“呵呵……是啊,老子他媽來了。”
阮承恩本來能勉強壓住,可一看到沈家銘臉上這笑容,就渾身刺痛得難受。
那表情,就像老虎用腳掌扣住了一只小麻雀一樣,期待著玩弄一番,連兇狠都不屑于露出一星半點。
“你……媽媽……來了?”沈家銘十分不可思議。
爾后又笑,“不是,你帶你媽來干嘛,我怕我下不去手了……”
“操!”阮承恩一聲暴呵。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誰都不準動,老子自己來,老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我看你能笑多久——”畢竟,自己有著相當?shù)捏w型優(yōu)勢。
阮承恩擁有著不可小覷的迷之自信,當即沖了過去。
幾名麻桿小弟聽罷,面面相覷,也只好按兵不動,先看他們老大秀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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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卻被反秀了一臉。
沈家銘眼見一巨型肉球飛來,根本沒費力氣,好像對這一類型攻擊早已司空見慣,十分有經(jīng)驗了。
不過,就微微側(cè)身躲開,對著其小腿來了一腳而已。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