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伸出手:“過來。”
少爺?shù)哪托挠邢蓿险f這么多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葉璃結(jié)束表演,站起身剛走過去,就被他攬住了腰。
梁宴收攏手臂,將葉璃擁入懷中,迫使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出差剛回來,尚未洗澡換衣,葉璃嫌他箍得太緊,找了個掙脫的借口:“你沒洗澡。”
梁宴聞言一笑,側(cè)頭含住她瑩白溫潤的耳垂,吐詞含糊地說:“餓著呢,怎么洗”
“那就回你家吃飯。”
梁宴不答,吮過葉璃纖細(xì)的脖子,抱著她站了起來、把她翻了個個兒,沉聲提醒道:“扶著沙發(fā)把。”
葉璃回頭看向梁宴,欲言又止。
四目相對間,梁宴空出右手勾住她尖尖的下巴摩挲了兩下,似笑非笑地問:“有事”
梁宴沒主動提,她方才就沒解釋和寧澈的偶遇,在這種情形下說,必定會適得其反,可不把少爺徹底哄高興,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被折騰得多慘――梁宴本就不是溫柔的人,生氣的時候更強(qiáng)勢。
葉璃思慮了片刻,決定避而不談、撒嬌求饒。可她一發(fā)怔,梁宴立刻猜到了緣由,以他的性格,自然不能容許葉璃在這種時刻腦子里還浮現(xiàn)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垂頭吻住她嘴巴的同時,扯下最后一道屏障。
葉璃毫無防備,原本扶著沙發(fā)背對梁宴而站,因為沖擊力過強(qiáng),眼下半跪著、上半身完全伏到了沙發(fā)背上。
葉璃的這間套房百余平,在二樓的東面,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前花園的噴泉,水柱不斷從泉眼躍起,長長短短、高高低低,仿佛永無盡頭。
房間大,沙發(fā)離床遠(yuǎn),梁宴不耐煩走過去,第二次選在了腳邊的純白長絨地毯上。
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精力最是旺盛,待他心滿意足地放過葉璃,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葉璃伏在地毯上,許久都不愿意動,見梁宴走出浴室,她心中有氣,立刻別開臉,拿后腦勺對著他。
梁宴坐到地毯邊的雙人沙發(fā)上,俯身撈起葉璃的同時往她手心里放了塊鉆石表:“昨天在s市買的。”
葉璃一眼都沒看,直接把手表扔到了地毯上,這算什么教訓(xùn)之后的安撫嗎
梁宴垂眸看她,情.欲褪去后,他的嗓音恢復(fù)了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慵懶:“你在生什么氣說出來聽聽。”
如果控訴他的報復(fù)性粗魯,他一定會反問她為什么認(rèn)為自己在報復(fù),那就會扯出寧澈,方才的苦就白吃了,所以葉璃沒搭話,起身往浴室走。
不出所料,大少爺把她的浴室弄得一片狼藉,換下來的臟衣服就隨手扔在濕漉漉的地上,葉璃洗過澡后渾身無力,卻不得不收拾干凈,把他的臟衣服拿到樓下洗衣房清洗烘干,再哄他換回去。
他可以不要臉,她卻做不到,絕不能讓工人和明阿姨看到他跑到她的房間洗澡、換衣服。葉璃抱著烘干的衣褲回到房間的時候,梁宴正和明h講電話,少爺?shù)鮾豪僧?dāng)?shù)匕胩稍谏嘲l(fā)上打游戲,手機(jī)開了免提扔在茶幾上。
“我剛送走寧澈和云蘇,家里有客人,你就這么一去不回,云蘇都不高興了,也沒怎么吃飯,一直噘著嘴……小璃怎么樣了還發(fā)燒嗎,我打電話讓林醫(yī)生過來”
聽到這句,葉璃一陣無語。
梁宴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平板上,隔了片刻才說:“她沒發(fā)燒,我嫌姜云蘇聒噪,找借口躲出來。”
這句話自然換回了明h的一通罵,然而才剛罵完,明h又心疼兒子沒吃上自己親手做的飯:“我給你和小璃留了花膠燉雞,你們過來吃,還是我讓柳姨給你們送過去”
“不要,難吃。”
葉璃聞言撇了撇嘴,雖然明阿姨廚藝不佳,但花膠燉雞是她的拿手菜,還是挺不錯的,她早餓透了,聽到就流口水。
梁宴剛出生就查出先天性心臟病,四歲時做了手術(shù),雖然痊愈后和正常孩子沒區(qū)別,但因為這個,梁家和明家上上下下都慣著他,大少爺從小就說一不二,什么怕明阿姨嘮叨不得不去接姜云蘇,分明是他閑著無聊故意逗她。
待梁宴掛斷電話,葉璃沒好氣地把他的衣褲扔到他手上:“換衣服。”
“餓死了,沒勁兒換。”梁宴放下平板,左右動了動脖子,威脅葉璃道,“你去做點(diǎn)吃的,不然我就這么回家。”
葉璃臉皮薄梁宴是知道的,每次纏著他換上原來的衣服不算,還要把他放在這兒的運(yùn)動裝藏到柜子最深處。
葉璃不肯動:“隨便你,我沒力氣做飯。”
看到她肩頸上深深淺淺的紅痕,梁宴才發(fā)覺剛剛似乎把她欺負(fù)得有點(diǎn)狠。葉璃在旁人面前高貴高冷,唯獨(dú)對他格外柔順,梁宴滿意之余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不然這只又軟又漂亮的小動物會生氣炸毛。
于是他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臉頰:“我給你做,行了吧。”
難得少爺讓步,葉璃正準(zhǔn)備收起情緒,卻見少爺一邊系襯衣扣子,一邊意有所指地笑道:“你吃飽了要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