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卻玩味地勾了勾嘴角,“我走了沈之南也不會過來。”
霍淮北“”
呵呵。
“你管好你跟陳秉帛之間的事吧,”霍淮北瞇了瞇眼,嘲笑道,“你是不受家庭束縛,陳秉帛可不是。”
霍淮北提起這件事了,陸止的表情就黯淡下來,“你知道他爸什么脾氣嗎?”
“能打斷你腿的脾氣。”霍淮北言簡意賅。
陸止知道陳秉帛是從家里跑出來的,也知道陳秉帛的家里根本不能接受這件事,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但是陸止已經(jīng)非常長遠(yuǎn)地打算過以后了。
“咱們兩個不用半斤笑八兩。”
“你說沈之南對我有感覺嗎?”霍淮北突然發(fā)問。
“啊?”陸止愣了一秒,然后開口問,“你是不是沒跟沈之南說,我讓你替我道歉了?”
霍淮北猛然回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就是忘記這件事了。因為最近自己太忙,沈之南也忙,他早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了。
“沒。”
“他對你有感覺。”陸止聽完立馬下了結(jié)論。
“這話怎么說?”
“從剛才在飛機(jī)上的時候,隔著老遠(yuǎn)我都能感受到沈之南對我的意見,”陸止嘆了一口氣,“哲學(xué)上我們說,這叫吃醋。”
“吃”霍淮北頓了頓,回味了一下,“吃醋?”
“吃醋?”霍淮北聲音愉悅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吃醋。”
陸止有些無語,但是也不忍打斷這個憨憨,只好開口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來,不僅是帶他散心那么簡單吧?”
“對,”霍淮北點頭,“我打算表白,你怎么看出來的?”
按照霍淮北的心思,如果只是帶沈之南過來散心,就算是陳秉帛叫破喉嚨,不哭天搶地,霍淮北也不會帶陳秉帛過來的。
而且陸止敏銳地注意到,霍淮北甚至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媒體了。
憨憨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不會宣布退休,再結(jié)合沈之南最近遇到的事情和霍淮北藏不住的小心思,陸止覺得他要表白。
而且是聲勢浩蕩的那種。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那種。
“他”霍淮北遙遙望了沈之南一眼,猶豫著開口,“算是受了很多苦吧,我就是想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跟他表一次白。”
“之前我們”霍淮北不好意思說假裝在一起,就略過這個內(nèi)容,“在一起的時候吧,其實外界很多聲音都對他很不友好。”
“我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其實他承受的東西很多,他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其實他遭遇的惡意,要遠(yuǎn)比我多。”
“其實跟我在一起,算是受了委屈。”
霍淮北的聲音不經(jīng)意就變得溫柔,但又有些躊躇,“其實在今天之前,我沒有試探過沈之南的態(tài)度,所以我也不確定表白到底會不會成功。”
“會的。”陸止給出了霍淮北答案。
“其實不重要,”霍淮北打斷陸止,嘴角輕扯,“就算他拒絕,我也會繼續(xù)喜歡他的。”
“能在一起當(dāng)然最好。”
“但拒絕其實沒關(guān)系的,我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霍淮北垂眸,“他很好。”
“他是一個優(yōu)秀且獨立自主的人,從不靠依靠別人而活,他好到有拒絕我的權(quán)利和能力,他不是輿論報道上說的那種人。”
“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是錯的。”
“你所有的一切都策劃好了?”陸止其實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霍淮北對沈之南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是我還是有些忐忑。”
霍淮北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策劃這樣的表白,當(dāng)然是希望能跟沈之南在一起,但是前路還是未卜的,這會讓他多少有些緊張,像個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如果有需要,我會跟陳秉帛一塊幫幫你的。”陸止真心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畢竟他們兩個跟陳秉帛的關(guān)系很好,自己也多少有些對不起沈之南。
“謝謝。”霍淮北再次看向沈之南,清越的聲音似水澗青石。
然而憨憨并不知道,自己說的‘拒絕也沒關(guān)系’的話,會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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