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系統(tǒng)干巴巴的發(fā)出一聲感嘆:“太宰治居然給了你一把槍。”
“槍什么槍就普通村民或者山里的獵人拿來打鳥的那玩意嗎”
聽著系統(tǒng)的聲音,我后知后覺的看向太宰治扔進我手里的那個烏漆嘛黑的東西。通體純黑的槍造型十分小巧,僅僅只比我的手要大上一些,跟我印象里平民拿來打獵用的火|槍相去甚遠,看著也不像是會比火|槍更有威力的模樣。
“他給我這個干什么”我難以置信道:“就這打一下還要換一次火藥的東西連狗都打不死,他讓我拿這個殺人”
系統(tǒng):“……你成功的讓一串代碼感受到了‘后悔’這種心情,驚鳥,我現(xiàn)在是真的很后悔,當時為什么不換一個科技程度高一些的世界匹配宿主。”
雖然我沒聽懂它在說什么,但我感覺它好像是在嫌棄我。
“驚鳥。”
我剛想對系統(tǒng)說點什么,卻聽得太宰治突然間叫了我一聲打斷了我和系統(tǒng)間的對話。我木楞的抬頭,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你在發(fā)什么呆。”
太宰治還算溫和的問道。
我和系統(tǒng)不約而同的一驚。
系統(tǒng)寄宿在我的眼睛里,算是與我共用同一個身體。平時與它之間的對話都在腦內(nèi)完成,但我的腦海內(nèi)由系統(tǒng)構(gòu)建出的空間,時間流速和現(xiàn)實時間并不相同,感覺上雖然好像是說了很多話的樣子,換算到現(xiàn)實里也不過只是眨眼間的短短一瞬。
太宰治到底是怎么看出我在走神的
他到底怎么看出我在走神的不重要,說到底對太宰治來說連我為什么會走神也根本不重要。他只是站在一邊,輕描淡寫的吩咐我:“動手吧。按照港口黑手黨處罰叛徒的方式,對著他的胸口開三槍。”
我盯著手里的槍好半天沒動作。
我連打鳥用的火|槍都不會用,更別提長得跟我印象里的火|槍一點都不像的這玩意。我也不知道太宰治到底怎么想的,他是不是覺得我天賦異稟可以無師自通可是我直到今天以前,見都沒見過“槍”這種東西啊。
“啊,就是那個嘛,我來教你,很簡單的。”對太宰治的敏銳短暫的驚訝過后,系統(tǒng)又恢復了那副不咸不淡的語氣開始給我科普:“總之先打開保險栓,子彈上膛之后再對著目標扣動扳機,比你們用的忍術便利多了。”
我:“……什么是保險栓”
系統(tǒng):“……”
可能是看我猶豫的時間太久,太宰治驀地抬眼看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我跟他對上了視線,太宰治思索片刻,又輕聲笑了起來。
“怎么了,驚鳥,你做不到嗎”
太宰治雖說在笑,眼底卻見不到絲毫笑意,他只是用“糟糕,頭疼了啊”這樣過分輕松的語氣感嘆道:“連這種事都做不到的話,那就真的如芥川君所言,是我撿回了一個完全沒有用的東西呀。”
我沉默著把手里的槍扔到了地上,太宰治又露出了那副覺得厭倦又無趣的眼神。緊接著,在他吩咐別人動手處理掉背叛者之前,我把隨身攜帶的短刀拔出了刀鞘。
刀鞘落地的同時,特殊金屬制成的刀刃輕而易舉的沒入胸骨當中,我手腕一轉(zhuǎn),接連刺出三刀。不知名的背叛者先生在得知我不會開槍時微微放松的表情甚至還沒收回去,就被我斷絕了所有生機。
他張著嘴,像是一條瀕死的魚那樣,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不多時便倒在地上咽了最后一口氣。
“不好意思,太宰先生,我不會用槍。”
我拽著袖子擦了一把噴到臉上的血,然后和以往每次出任務時一樣收刀入鞘。我想,系統(tǒng)在抽走我感情的同事,肯定也模糊了一部分我的記憶。這會兒我隱約可以想起來,我哥哥曾經(jīng)手把手的教導我如何拔刀如何收刀,可我卻怎么都想不起他在教我時,對我說過什么了。
反正我哥那樣的人,不管當時到底說了什么,也肯定不會是教我怎么殺人。
“系統(tǒng)。”我木著臉叫了它一聲:“你說我現(xiàn)在給自己也這么來一刀,能不能重新開始一遍”
“可以,但沒必要。”
系統(tǒng)冷靜道:“你就算重新開始回到那個時間點再來一次,能遇到的人還只會是太宰治,除了浪費我一次備份之外,情況不會有任何變化。”
“別鬧脾氣了,驚鳥。”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瞬間陷入自閉,系統(tǒng)又意思意思安撫我道:“等空閑下來,作為獎勵可以教給你一個新的忍術,鳳仙火之術怎么樣”
“……這個我會。”
“豪火球”
“宇智波家的孩子學會的第一個忍術就是豪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