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個月過去, 《傾國》的拍攝總算徹底結束。
韋松在業(yè)界是出了名的大方,片酬這方面從不虧待演員。拍攝結束不久后片酬便打進了商瑾的銀行卡。
商瑾看著卡里憑空多出的五個0目瞪口呆。
龜龜,當演員也太賺錢了吧!他只不過去跑了個龍?zhí)? 居然能有這么大一筆收入。
只要他好好演戲,長此以往,升職加薪, 當上總經(jīng)理, 出任ceo, 迎娶白富........這個還是不了, 走上人生巔峰簡直指日可待!
不過在走上人生巔峰之前商瑾還是先用自己的片酬請赫連戎吃了頓飯, 地點是一家頗為高檔的西餐廳,一份兩人套餐就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但是商瑾現(xiàn)在是萬元戶, 財大氣粗得很, 這些錢不過是灑灑水而已,于是他很爽快的在那家餐廳定了兩個兩個位置。
壞就壞在餐廳老板看見雙人套餐就會錯了意,給他整成燭光晚餐不說, 還特意請了個小提琴手來烘托氣氛。
當晚整個餐廳只有他們一桌,桌子上的花瓶里插著鮮艷欲滴的玫瑰花, 而小提琴手見走來的是兩個男人,只吃驚了一瞬間,接著擺出一個洞悉一切的迷之微笑,
開始演奏起一支舒緩而曖昧的曲子。
一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 商瑾吃得尷尬不已,但赫連戎顯然見慣了大場面,
好整以暇切牛排的同時還不忘往他嘴里塞上一塊。雖然被被投喂食物是很愉快的事,不過旁邊總有一個帶著迷之表情的人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成功讓商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后韋松打電話通知他休息兩天后去參加《傾國》的全國巡回發(fā)布會。
原本定的參加發(fā)布會的人只有男女主和男女一二號,無奈要求夏時寒也參加發(fā)布會的呼聲實在太過高漲,韋松不得不臨時找商瑾救場。
對于這個可以說一手造就了自己的導演,商瑾還是很樂意買他一個面子的。兩人一拍即合,約定好了兩星期后的發(fā)布會上見。
這段時間商瑾很悠閑,不過赫連戎加班的時間明顯多了起來,似乎最近在做一個十分重要的案子,兩人碰面的時間也變得屈指可數(shù)。
這天商瑾出門去了超市一趟,回去時竟發(fā)現(xiàn)蕭清羽神色匆匆從赫連戎家走了出來,關上門時幾乎是下意識在東張西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商瑾以為赫連戎已經(jīng)回來了,見他這種神情不免有些奇怪。
“你在干什么?”
蕭清羽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臉色刷得白了,看見來人是商瑾,才佯裝從容地理了理衣服。
“阿戎讓我來幫他拿點東西,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商瑾反應便急匆匆離開了。
商瑾覺得很奇怪,男主這幾天忙的連家都不回,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更別說讓他拿什么東西了。
他滿腹狐疑走進了家門,王媽正在廚房做飯,見他回來隨口說了句;“小夏回來了?進門的時候應該碰上那個蕭清羽了吧?嘖,這人肯定是看你跟戎少爺相處得不錯,慣常出來找點存在感呢,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誒,我沒事的。”商瑾應了句,又問。“他剛剛說是赫連先生委托他來拿什么東西,是這回事嗎?”
“這我可不知道了,就見他在書房搗鼓了半天,具體干了什么我是不太懂。”王媽明顯對這個不上不下吊著她家少爺?shù)男⊙粥椭员牵浜咭宦暎恍嫉溃骸氨緛砜粗撬叶疾幌腴_門,不過戎少爺樂意寵著他,我也不好對他使臉色啊。”
商瑾聽說蕭清羽進了書房,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他還記得劇情里的原主正是在書房里竊取了赫連戎的機密文件,聯(lián)想到最近男主正在做一個大投資,他很難相信蕭清羽是單純要幫赫連戎拿東西。
難道因為自己擅自改變了劇情軌跡,所以原本屬于他的戲份便轉移到蕭清羽身上了?
他急忙給赫連戎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便接通了。
“怎么了?”
“赫連先生,你今天有讓蕭清羽幫你拿什么東西嗎?”
“沒有。”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覺得很奇怪。“我這幾天并沒有跟他有什么接觸。”
商瑾一聽就知道壞事了,連忙解釋道:“我剛剛出門了一趟,回來時遇見蕭清羽,他說你讓他幫忙拿什么東西,我當時很覺得奇怪,就問了王媽,王媽說他去了你的書房。”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復。
這種反應讓商瑾慌得要死。“赫連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赫連戎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這兩天我可能不會回去了,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吃飯睡覺,知道嗎?”
“我不是小孩子啦。”商瑾小聲嘟噥。
又聊了兩句后赫連戎掛斷了電話,商瑾感覺得出聽到那個消息后赫連戎明顯變得心事重重,之后看似隨意的聊天也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可商瑾都擔心死了好嘛,哪怕知道不久之后男主會重新崛起,他還是不原意看到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從風光無限到跌入泥淖,小說里關于這期間的描寫只是寥寥幾句話帶過,可商瑾無論怎么想,都不覺得這會是件容易的事。
一夕之間一切都翻天覆地,周圍人的嘲笑和惡意揣測,不復以往的甚至會陷入窘境的生活狀態(tài)。面對這樣的改變,又有幾個人能挺得過去呢?
他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做出改變,男主哪怕感情上會走一些彎路,也不至于再去經(jīng)歷小說里那段最絕望無助的時光。可他僅僅只是一個外來者,哪怕費盡全力使劇情發(fā)生了改變,一些關鍵的東西似乎總能通過其他途徑被補全。
他憂心忡忡在家里等了兩天,第三天吃完晚飯后他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偶爾調到本市的財經(jīng)頻道,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在報道赫連戎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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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下的赫連戎不復往常的利落瀟灑,神色里有一股掩不住的疲憊,甫一出門便被一群記者團團包圍,他身旁的黑衣保鏢立刻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將他圍在了中央,杜絕一幫記者的窺探。
在保鏢的護送下赫連戎坐進了不遠處的汽車里,隨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