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自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祁鐘鈺趕忙扭開視線,將目光落在街市兩旁的商鋪上。
汜原縣是郝州轄下最繁榮的縣城,距離郝州也是最近的,若是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就能抵達。
所以汜原縣的商業(yè)貿易很是繁榮,雖然比不上郝州,卻也相當不錯了。
故而街市上商鋪林立,布招子隨風搖擺,各色商品琳瑯滿目,只要生活所需之物,在這里都能找到相應的賣家,且價格也十分公道。
祁鐘鈺很滿意這里的商業(yè)氛圍,她走南闖北多年,最不喜跟奸商打交道,而汜原縣民風淳樸,即便是見到外地人,也不會漫天要價,狠心宰客。
祁鐘鈺這一年來,偶爾下山買東西,便會直接過來這條熱鬧的街市,隨意挑選一家店,購買所需的物品。
她之前就打定主意多買些生活必需品回去,所以在每一家店鋪都買了點東西,等這一條街市逛完,馬車車廂里已經裝了大半的貨物。
她身上也花的只剩下幾錢銀子,想著再過不久就有一大筆銀子進賬,她就半點也不心疼,打算今天就全部花光。
她看了眼身邊安靜乖巧的陸冬芙,見她頭上只有一只簪子,還是最便宜最樸素的絹花簪子,便靈機一動道:“我?guī)闳ャy樓逛逛。”
陸冬芙向來是聽話的,之前見祁鐘鈺豪氣的買買買,都未曾出面阻止,更何況對方詢問自己的意見,她當即便笑著說:“好。”
馬車行駛到街市最繁榮的地段,這里是兩條路的交匯點,而最顯眼的位置,就是汜原縣最大的銀樓,牌匾上的提字寫著“富貴盈門”,雖然俗氣,卻也描述精準。
祁鐘鈺停下馬車,跳下來后又扶著陸冬芙下馬車,二人一起進入銀樓內。
店里的伙計有一半都是女子,這倒是頗為難得,畢竟女子很少拋頭露面,可銀樓要做金銀首飾的生意,有些嬌貴的女客,不會與男伙計接觸,只能雇傭女子來招待客人。
許是見祁鐘鈺是男子,所以一個長相端正的少年上前來招待,祁鐘鈺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賣簪子的地方在哪”
這銀樓有三層樓那么高,每一層都擺放了不同的金飾,她身上就只有幾錢銀子,逛了也是白逛,所以不打算浪費時間。
伙計從她們的衣著服飾可知,這二人并不是多么有錢的客人,便笑著道:“簪子在一樓左手處,客官請隨我來。”
伙計在前方帶路,祁鐘鈺牽著陸冬芙跟在后面,陸冬芙被她抓著手,不好意思叫人瞧見,便緊貼著她,心虛的想用身體和衣擺遮掩牽在一起的手,卻不知這樣緊密的走在一起,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好在并未有人開口說破,祁鐘鈺對他人的視線熟視無睹,來到簪子那一排后,她對陸冬芙道:“我身上還有幾錢銀子,可以給娘子買個簪子回去,你就挑這個價位左右的,等之后賣了黑熊得了錢,再給你買更好的。”
陸冬芙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祁鐘鈺特地來銀樓的原因。
她抿著嘴笑,道:“相公,不必給我買簪子,我平日里又不出門,有絹花簪子戴即可。”
祁鐘鈺道:“就當是買來戴給我看的,我也想看娘子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陸冬芙臉頰更紅,隱約瞥見伙計促狹的笑容,她便小幅度點頭應了,在一堆簪子里仔細挑選,最后挑了一根造型簡單而美觀的步搖,伙計要價四錢銀子,剛好是祁鐘鈺給的起的價位。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掏了銀子,伙計詢問是否包裝時,祁鐘鈺搖頭道:“就這么戴著吧,很好看。”
步搖的穗子隨著陸冬芙走動而顫動著,看上去很是活潑亮麗,祁鐘鈺心里滿意,打算等之后勤快點,每個月都給娘子買些首飾回去,女孩子應該都喜歡這些東西。
祁鐘鈺自己不算在內,她打小就是男孩子性格,別的女孩兒在玩裝扮游戲,亦或者是過家家,她就能在鄉(xiāng)下帶著小弟滿世界的瘋跑,上山抓鳥,下河摸魚,一直到回了城里念小學,才稍微安分些。
她又端詳了一會兒陸冬芙的容貌,若不是礙于大庭廣眾之下,她就要湊上去在對方嫣紅的臉上揪一口了。
她牽著陸冬芙離開銀樓,心道:這樣可不好,不過陸冬芙本來就是自己的娘子,暫時吃不了,摸摸親親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在她趕著馬車回到家后,就捧著陸冬芙精致的小臉啃了好幾口,陸冬芙似是被嚇到了,也沒來得及躲開,就這么呆呆的傻站著任由她親。
祁鐘鈺親了幾口過了癮,就對陸冬芙道:“你去廚房做飯吧,我將東西搬下馬車,等會兒將馬車給二叔送回去。”
說罷,她轉身卸貨,陸冬芙這才遲鈍的捂著臉,反應過來被相公輕.薄,臉頰也漲的通紅,咬著嘴唇欲言又止了會兒,偏生不知該說什么好,便跺了跺腳,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做飯的時候,她時不時摸著被對方親過的臉頰,只覺那塊皮膚熱的發(fā)燙,真是羞死人了,可她卻不覺得討厭,反而……心里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