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被將九的話吸引,紛紛向著辦公桌看去,果然有一個白色信封。
將守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信封,撕開信口,將里面的白色信紙拿出來,慢慢展開。
他看著信中的內容,面色變得凝重,眼神更是變得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信中的內容!
劉半仙這時站在將守的身后,也看著信紙,但是他面色變得疑惑,因為信紙上的文字他并不認識,好像是某種古代的問題。
“老大,這文字是”劉半仙問道。
將守面色震驚,轉目看向將九,問道:“你沒有看到送信的人”
將九嚇了一挑,微微搖了搖頭,她還從未見過將守如此緊張過。
“這是夏朝的皇室文字!”將守面色有些失神,喃喃道。
“夏朝皇室”劉半仙問道,忽然想到將守是從三千年前夏朝穿越來的,莫非…
他忽然搖了搖頭,如果夏朝有人能活到三千多年的現(xiàn)代,這也太可怕了,難道是那個太后還是老大曾經(jīng)的副將,雷暴
將守之前已經(jīng)把自己的種種經(jīng)歷告訴過劉半仙等幾人。
“老大,上面寫著什么”劉半仙問道。
將守沒有說話,仿佛被冰凍了一般,站在原地,只不過面色非常驚慌!
眾人從未見過將守有如此表情,也不敢說話,紛紛站到一旁,不敢說話。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要出去一趟!”將守留下一句話后,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向外面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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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天京市三百公里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一名身穿粉色長衣的蒙面女子,安靜的站在一顆碩大的石頭之上。
山里的風,輕輕吹動她的裙擺,讓她衣帶飛舞,如同剛剛落入凡間的仙女一般。
她的身后亮起一道金光,隨后化作一個身影。
“你來了”蒙面女子不轉身,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早已知道有人要來一般。
“太后神女”身后之人語氣顫抖。
蒙面女子不語,微微轉身,看向身后的人,語氣輕柔的說道:“三千年了,你還叫將守,只是樣貌有了變化,年輕了許多,原來你是直接穿越到這里的。”
她一邊說這話,一邊慢慢轉身,一只纖纖玉手便將面容上的面紗解開。
來人正是將守。
當將守看到女人的真正面目時,雙目瞪著如同銅鈴一般,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很快,他的眼眶中逐漸布上一層淚水。
頃刻間,三千年前,夏朝皇宮,萬人戰(zhàn)場,還有兄弟們喝酒吃肉的景象,涌現(xiàn)在他的腦海種。
“啪!“
將守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道:“太后,末將…”
神女飄然飛到將守近前,道:“夏朝帝國已經(jīng)沒有了,我不再是太后,你也不再是我的護國大將軍!”
眼前的神女,正是將守三千年前,誓死保衛(wèi),甚至拼盡一生都要保護的女人,梁瑾,梁太后!
梁太后將將守扶起來,一雙美麗的鳳眼,也是飽含著淚水,二人相擁而泣。
將守被梁瑾摟住,一時間還有些不自然,畢竟過去他們不僅年女有別,更是君臣有別,就算到了現(xiàn)代,依舊有些不適應。
梁瑾感覺到將守的不自然,道:“呵呵,你還是如此,跟過去一樣!“
將守臉色微微漲紅。
忽然,梁瑾嘆息一聲,感慨道:“我萬萬想不到,三千年了,你我還能相逢。”
將守開口道:“太后,之前見到我,救我時,為何不認我”
梁瑾目光漸漸看向遠方,道:“因為我了解你,也知道那時你的處境,你需要變得強大,就像現(xiàn)在這般!”
將守頓時恍然,明白了神女過去為什么要在黑蛟王手中救下自己,也知道了神女為什么要點化自己,只因為她是自己守護數(shù)十年的太后,梁瑾!
而她不與自己相認,更是想讓自己強大,強大到像過去那般擁有可以保護她的實力,畢竟那時黑蛟王要殺了自己,威脅更是無處不在,神女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他一世!
“太后,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雷暴有沒有把內丹交給你夏朝帝國又為什么會滅亡而且滅的那么徹底那么多的史學家和教授都不了解當時夏朝帝國的真相。”將守焦急的開口問道。
這些謎團是他心中一直的結,畢竟夏朝帝國是他用命來守乎的國家。
梁瑾再次輕嘆一聲,眼中漸漸有了失落還有痛惜,緩緩道:“有人說夏朝帝國是被蒙國滅的,也有人說我是病死的,其實…”她說到這里,語氣有了一絲停頓,然后繼續(xù)道:“其實是被我自己滅的。”
“自己滅的為什么當時我為了…”
將守話沒說完,梁瑾抬起手,打斷了將守。
“你當時的副將雷暴,沒有辜負你的囑托,親手將蛟龍的內丹交給了我。自從我服下內丹后,瀕死的我,竟然一夜之間就痊愈了,并且容顏不變,不老不死,真如那張羊皮卷所說的那般神奇。
在那之后,我又陸陸續(xù)續(xù)派遣了大批的軍隊去升龍洞尋你,只不過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焦土和深坑,再無你的足跡。
正當我確認噩耗,傷心欲絕,想隨你一同離開人世時,無名,也就是我的師父,來到了夏朝宮廷,并直言要面見我。
我見到無名后,起初只是認為他十個江湖術士,但他竟然將羊皮卷的內容,還有我大病痊愈的原因,以及升龍洞所發(fā)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都說出來了,我這才真正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說你沒有死,只不過到了另一個時代,并且還有一個強大無比的敵人在找你,對你要殺之而后快,而且如果那個敵人知道我吞服了蛟龍內丹,也會殺了我。”
聽到這里,將守大概能明白那個強大無比的敵人是誰,就是現(xiàn)在化敵為友的黑蛟王。
“你現(xiàn)在也能猜到那個強敵是誰吧就是黑蛟王。
師父勸我以病隱世,并在全國范圍內,銷毀所有有關于你的記錄,書簡,總之,就要讓所有人,所有史書,都查不到你的任何蹤跡,也不能讓人知道我大病痊愈。
也就在那之后,我便在雷暴的配合下,成功以病亡隱世,我現(xiàn)在還能想起,當時看到全國舉辦我的葬禮,還有幾分想笑的感覺。
后來,蒙國要大舉進攻夏朝帝國,當時已經(jīng)沒有你的夏朝,軍隊不再那么強悍,更沒有出色的將領,夏朝帝國節(jié)節(jié)敗退,幾乎要被滅國。
我躲在暗處,卻知道這就是自然之道,既然大勢無法逆轉,我也就暗中指揮雷暴,命他將皇宮,國內的書簡等等,只要有關于你的,全部焚燒銷毀,所以并不是歷史上沒有你,而是都被我和雷暴銷毀了。
從那之后,我便無心留戀凡世,隨著師父四處游歷,成為了一名修煉之人。
在漫長的修練旅途中,除了學習法術外,我也知道了五色神王為一己私欲所做出的天人公憤的事情,也知道他被神帝懲罰,魂魄被打散,身體困于石塔世界。
只不過,連神帝也沒有想到,五色神王欲念太強,竟然憑借對愛人的不舍和想念,憑空衍生出了五色魂魄。”
將守一愣,塔族的族長并不是這么說的,“不是五色神王提前分出了半縷魂魄嗎”
梁瑾微微搖了搖頭,道:“如果五色神王分出了一半的魂魄,神帝又豈會不知呢五道魂魄,皆是五色神王欲念所產(chǎn)生的,他們代表著五色神王的自私,貪婪,還有欲望!”
將守暗自點頭,看來塔族的族長對自己還有保留,甚至編排了一些事情。
畢竟在他心中,梁瑾卻是不會騙自己的。
梁瑾繼續(xù)說道:“這五道魂魄又被稱為五色使者,之前在天道之門的一次打開中,紫色使者,深藍使者,還有紅色使者來到了人間。
我的師父無名,便尋得三人,并將他們收為了弟子,希望將他們帶在身邊,日夜傳道于他們,在不傷害他們生命的情況下,可以化解他們心中的執(zhí)念和欲望。
然而,當師父飛升成神離開了人間后,原本已經(jīng)放下執(zhí)念的五色使者竟然內部起了爭執(zhí),而深藍使者背著眾人,將五色神王鐘愛的妻子阿朱偷偷的藏了起來,心中更是重新升起讓五色神王復活的執(zhí)念,并在人間成立了惡魂門!“
將守明白了,這個偷走五色神王妻子的五色使者,應該就是李延慶。
“這件事情后來被紫色使者知道了,他直接找到深藍使者,屠殺了整個惡魂門,找到了五色神王的妻子阿朱,只不過深藍使者非常狡猾,不顧門內弟子,獨自一人逃生了。
而紅色使者,則是回到了石塔世界,希望通過自己而感化蔚藍使者還有灰色使者,只不過后者并沒有被紅色使者感化,反而殘忍的殺了她,并將她的紅色靈石囚禁于五色石塔中。”
將守聽到這里,目光逐漸變得幽深,梁瑾此時的話,與石塔世界的族長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紅色使者明明是去感化他們的,卻被說成是紅色使者企圖復活五色神王!
看來那個族長,原本是想利用將守幾人,供他們趨勢,更是想借將守之手,殺了紫色使者,也就是何大山!
那幾個人心思果然歹毒!
“剩下的事情我不用說,你也該知道了。”梁瑾目光轉像將守。
將守點了點頭,道:“紫色使者是何大山,深藍使者是李延慶,石塔世界的塔族族長應該就是蔚藍使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灰色使者現(xiàn)在應該就在石塔世界,很可能就是和族長在一起。”
梁瑾點了點頭。
“何大山自從上次天道之門打開后,就一直沒有露面,這是為什么”將守問道。
“他察覺到石塔世界的異常,更是知道蔚藍使者還有灰色使者對復活五色神王的執(zhí)念越發(fā)濃重,他擔心五色神王的妻子阿朱被兩人奪走,這些年,一直與我在守乎阿朱的冰棺。”梁瑾淡淡的說道。
將守恍然,之前修煉界就有傳聞,何大山滅了惡魂門后,背著一個巨大的冰棺出來,曾經(jīng)大家都以為那是何大山的妻子,豈不知,竟然是五色神王的妻子!
“既然五色神王還沒有復活,他們要阿朱的冰棺做什么”將守問道。
“蔚藍和灰色使者希望將阿朱的冰棺帶進石塔世界,也許只是為了五色神王的想念吧,畢竟他們代表著五色神王的意志,既然一切皆因阿朱與五色神王的愛戀而起,那么他們也自然想奪取阿朱的冰棺。”梁瑾說道。
將守點了點頭,現(xiàn)在,他完全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就在這時,二人的身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將守,好久不見了!”來人率先開口。
將守循聲看去,微微一笑,竟然是許久不見的何大山!
梁瑾看著何大山,面色有一絲疑惑,問道:“你怎么來了阿朱的冰棺誰在守乎”
何大山嘆息一聲,道:“千算萬算,始終人算不如天算!灰色使者和蔚藍使者被人殺了!”
“什么!”
“什么!”
梁瑾和將守同時驚呼!
“五色使者本為一體,一旦關乎到生命問題時,就會有心靈感應!”何大山面色逐漸變得凝重。
梁瑾開口問道:“是什么人干的“
何大山目光卻看向將守,道:“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慕容無道!“
將守神情一頓,不敢相信的問道:“慕容無道怎么可能!他才有飛神境界的修為,他是絕對打不過蔚藍使者和灰色使者的!“
何大山微微搖了搖頭,道:“如果按照常理,確實如此,但這個老東西,竟然有無名的斬神劍!“
“斬神劍“將守疑問道。
梁瑾神情嚴峻,語氣低沉的說道:“慕容無道竟然如此沒有人性!他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何大山沉默不語。
之前將守在石塔世界里,慕容無道和黑蛟王的對話中,知道慕容無道其實也是無名的徒弟,并且他還曾悄悄的摸進無名的墳墓,去盜取不少寶物。
那時的將守其實就察覺到了慕容無道雖然交了幾樣神器,但以他的神色和性格,一定還有藏私,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那種,本想等出來之后在與慕容無道算賬,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出來,留在了石塔世界。
看來他用最后的神器,干掉了塔族的族長還有那位灰白使者。
“斬神劍是無名師父最厲害的一件武器,甚至可以殺神王!沒想到竟然被這個老狗活得了!”梁瑾憤恨的說道。
如今五色使者,已經(jīng)死了四名,就剩下了一個何大山,看來保護阿朱的冰棺也沒什么必要了。
“那我們如今該做點什么”將守問道。
何大山面色猛地一變,道:“不好!慕容無道要五色神王的尸體!”
將守和梁瑾頓時一愣,目光直愣愣的看著何大山!
“慕容無道竟然可以調動靈石的力量!我能感覺到,他要去殺神獸,奪走神王的尸體!他要將自己的魂魄融入神王的尸體,成為新一代的神王!”何大山面色驚懼,心中更是有說不清的震驚!
“我們趕緊去阻止他!”梁瑾說道。
忽然,何大山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干了一般,居然癱坐在地,搖了搖頭,顫抖道:“來不及了!他…竟然完成了融合!”
梁瑾驚呼道:“這么快“
何大山道:“別忘了,里面一天,是外面的十年!“
“那我們怎么辦”梁瑾也是有些慌神。
何大山眼神瞇縫,道:“我們必須馬上進入到石塔世界,找到他!他剛剛殺了看管五色神王尸體的神獸,而魂魄進入到了神王的身體,二者不會那么快的相容,他現(xiàn)在正是虛弱的時候!”
梁瑾趕忙道:“既然他現(xiàn)在是虛弱期,那我們趕緊去殺了他!他那樣的人,實力弱的時候是老好人,一旦實力強大了,肯定要為禍人間!”
何大山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將守。
就在何大山和梁瑾對話時,將守一直沉默不語。
梁瑾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目光也看向將守。
對于將守而言,他已經(jīng)太累了,他已經(jīng)不想再牽扯到永無止境的恩怨和殺戮當中!
他只想每日修練,與柳寒冰,唐如嫣,喬媚等人每日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從沒有拯救天下蒼生憐憫之心,更沒有心懷天下的廣闊胸懷。
無論是在夏朝帝國也好還是現(xiàn)如今也罷,將守從來沒有為了自己的名聲和私利奮斗過。
過去在夏朝時,他只是為了梁瑾,現(xiàn)如今,柳寒冰等女人,還有劉半仙等諸位兄弟,都讓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生活,一種溫暖,一種幸福,一種讓他無比期盼的生活!
只要所愛的人不受傷害,他不想再牽扯進任何的恩怨當中。
“你不想去”何大山看著將守的面色問道。
將守低頭不語。
五色神王也好,黑蛟龍、慕容無道也罷,無論他們做過什么,是否改變了將守的命運,他都不愿意再參與其中。
并且,他現(xiàn)在能擁有柳寒冰,劉半仙等人的陪伴,甚至還要感謝五色神王和黑蛟王。
“將守,我了解你,也知道你的想法,在這個時代待了這么多年,你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甚至愛人,你從來都是為了所愛的人而活,奮斗…
為了我,能否再做一次我的護國大將軍”梁瑾聲音變得無比溫柔,眼中更是飽含溫情。
將守緩緩抬起頭,深深凝視了著梁瑾,隨后重重的嘆息一聲,拿出族長給的晶石,將開啟了通往石塔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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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守此時心中無比復雜,他不想來,卻為了梁瑾,不得不再次出戰(zhàn)!
同時,他也為五色神王而感慨萬千。
他數(shù)千年的巨大陰謀,更是牽動、改變了無數(shù)人的命運,沒想到臨到最后,竟然被一個修為連正神境界都沒達到的慕容無道利用了,后者更是霸占了他的身體,一躍成為新一代神王!
世間之事,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世事無常啊!
將守、何大山、梁瑾,來到石塔世界。
將守看著消失的大門,心中感慨,在人間沒待上幾天,竟然又來到石塔世界,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劉半仙說一聲,更是沒有來得及去見柳寒冰她們一面…
“你能感覺到慕容無道在哪里嗎”梁瑾問向何大山。
何大山閉著眼睛,感受著灰色靈石和蔚藍靈石的位置。
“這兩個你拿著吧。”將守將紅色靈石和深藍靈石拿了出來。
何大山依舊閉著眼睛,只是雙手接過將守遞過來的兩顆靈石,隨后兩只手掌猛地用力,他竟然開始吸收著兩顆靈石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