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濃情揉著惺忪的碧眸,當(dāng)即撲上前來與我親熱了一番,這才略有不滿地圈住我的腰身,仰著頭看我道:“大清早的是上哪兒去了?明日我便要起程到大名辦案,這個時候還肯不多陪陪我么?”
見他語氣幽怨,卻也并沒有問難的意思,我低頭親了親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任他八爪魚似的掛在身上,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桑,這才道:
“我方才去見了皇上。”
想起之前在乾清宮看到的種種,我的神色便黯然下來,又朝清醒過來的蕭濃情看去,不知該如何與他提起皇上的病情。
蕭濃情眨眨眼,若有所思地觀察著我的臉色,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怎么,當(dāng)家的還懷疑是我毒害皇上不成?”他將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臂圈得更緊了些,樣子很是委屈。
我一愣,趕忙搖頭道:“不不,我信你。”
“……”
他微蹙著眉看了我良久,這才莞爾,腦袋愜意地蹭在我的小腹間,輕拍著我的手臂安慰道:“不要擔(dān)心,晟鳴;皇上不會有事,你也定會如愿以償。”
……
不知為何,原本還在為皇上的病情憂心的我在聽到這話后,竟當(dāng)真放心了許多。
興許是因為篤定蕭濃情不會騙我,那么他說皇上不會有事,皇上就一定能夠安然無虞。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徑直將遍體幽香的蕭濃情抱上書案,便要動手去扒他的衣裳。見我這回竟如此主動,且還是頭一回在青天白日下想要與他親熱,蕭濃情略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順手將書案上的簿冊和茶盞推到一邊,很是柔順地攤開了身子任我動作。
然而我摟著他纖細(xì)的腰身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毅然決然地又將他的衣裳拉了回去,道:“不行,你明日還要趕路,今兒個還是算了。”
聞言,原本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碧眸期待我動作的蕭郎微微一哽,臉頓時垮了下來。
他撒嬌似的抬腿纏上我的腰,卻又被我強行合了起來,已是打定了主意不可做到最后一步,想著只像游湖前那般互相紓解一番便罷。
蕭濃情見我神色堅決,便又撐起身來抱住我,手指在我脊背上若有似無地畫著圈,可憐兮兮道:“晟鳴……趕路不會很累的……”
我看看他這副怕是連柳下惠都難以把持的撩人姿態(tài),心下著實糾結(jié)萬分;想不管不顧地做下去,又怕明日策馬去大名府的他路上遭罪。
……
好半晌才忽然靈光一現(xiàn),低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提議道:“要不你在上?”
蕭濃情聞言一頓,眨了眨那雙情/欲未褪的眸子,頗有幾分驚奇地朝我看來:“可以嗎?”
我撓撓頭,也不知說出這話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遲疑著道:“唔,也不是不行……”
論理兩個男人在一起應(yīng)當(dāng)公平,雖然平日里都是本侯在上,偶爾讓他一回也是無傷大雅;不過我畢竟十七年來從未想過自己的媳婦會有這般本事,事到臨頭,心里卻還是有些別扭。
“我不要。”哪知還沒等我下定決心,蕭濃情竟一口回絕了我的提議,趴在我肩上懶洋洋道,“既然在下就能享受到,何必要執(zhí)著于上位?況且在上是當(dāng)真麻煩,既要做那些冗長拖沓的前戲,事后還得抱在下的去沐浴清理,不像在下的做完就可以睡覺,我才不干。”
“……”
我目瞪口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我道蕭濃情這廝怎么從沒像崇少那般覬覦過自家夫君的后/庭花,敢情不是他沒那個心思,而是這天殺的野雞美男竟如此不體貼本侯,只想躺平了自己享受,嫌在上麻煩?!
于是本侯生氣了。
“蕭濃情,你給本侯起來,這回我要在下!”
“不要。”
我氣得撲上去就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抱著他滾落在書房綿軟舒適的絨毯上,兇巴巴道:“快點,本侯今日非得嘗嘗在下的滋味不可!”
蕭濃情微蹙起眉,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看了我一會兒后,忽然高深莫測地笑道:
“好啊,那我就讓你在下。”
……
……
又被蕭濃情擺了一道。
折騰了一日一宿的本侯躺在床上,俊臉上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看看窗外零星露出的一點魚肚白,又看看身旁睡得正酣的某人,心下不由得悲憤萬分。
怎么本侯分明已經(jīng)做好了后面開葷的準(zhǔn)備,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到頭來又是被這奸詐的野雞美男騎上來自己做了個爽?還只能認(rèn)命地把一臉饜足的他打橫抱起來,憋屈地抱著去沐浴清理。
天明送走這個冤家后,便再去御史府找賢弟要一碗補湯吧。
凄涼地這么想著,我攬著身邊已是通身清爽愜意的冤家,慢慢沉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