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明所以地側(cè)頭看他,蕭濃情頓了頓,小聲道:“鳴香那事,我已經(jīng)和她講清楚了,今后兩人只做義兄妹,原先允諾的婚約也已經(jīng)取消……我以后只有你一個,別氣了。”
聽他提起這茬,我神色一動,轉(zhuǎn)過身來扶住他的雙肩。見他當(dāng)真是一副笨拙真誠的模樣,我想了一下,瞇眼道:“這么說,你是喜歡本侯?”
蕭濃情眨著一雙深幽的碧眸看我,神色有著說不出的柔軟,竟看得本侯心跳一滯;然后點點頭,下一刻竟抬手勾住我的脖子,主動親了過來。
……
不是頭一回跟他親吻,便也比上次多了分從容與嫻熟。【略】
大病初愈,蕭濃情那異域風(fēng)情十足的俊美五官有著說不出的慵懶味道,身上也仿佛透著淺淺的異香。【略】
“你笑什么?”我抹了一把濡濕的唇角,沒好氣道。
“無事,只是想知道……”他翻了個身,撐著那已然暴露在日光下的半邊身子朝我伏過來,又伸手輕撫上我的臉龐,目光深沉地問道,“侯爺是什么時候相中我的?”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忽然提到這個。側(cè)過頭去含糊了一會兒后,我想不出什么更加煽情的理由來,也只得胡謅道:“本侯其實也不大清楚……現(xiàn)下想來,或許是一見鐘情吧。”
“是么?”蕭濃情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初見面時,還以為你討厭我得緊,更是挨了那么幾拳,現(xiàn)下想起也還是覺得疼得緊。”
“……”
何止是初見面時討厭,本侯現(xiàn)在看你也很是討厭啊。
我陰森森地想著,又把自己的一口獠牙藏好,咳了一聲佯裝出赧然惆悵的樣子道:“本侯當(dāng)初的確是那么以為的。不過你畢竟生成……生成這副惹人嫉羨的模樣,看久了便心神恍惚,不懂究竟是恨多些,還是愛多些了。”
昧著良心去夸贊這只野雞的容貌,我在心底唾棄了自個兒一萬回,面上卻仍是款款深情,攬緊了蕭濃情的腰身,便又低頭在他面上香了一下。
蕭濃情聞言眸光一閃,沉默了良久后,忽然道:“我也是。”
我;“……?”
“我也是。”蕭濃情趴在我的胸膛上,微瞇著眼睛若有所思道,“鳴香道我是因她生得跟侯爺有幾分相似,這才心神恍惚,說出那般非她不娶的話來;想來也確乎如此,若侯爺能生成個女兒身,恰就是我生平最最中意的那類女子了。”
見我愣住,便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初見時我只道侯爺是個好逸惡勞的紈绔子弟,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卻也總時時記掛著,見你和崇睿一道去花街廝混就生氣;說是有那等心思,卻又不想賠上自個兒的袖子。”
說罷頓了一下,終是溫情脈脈地看我道:
“不過這些日來我也想清楚了;正如你所說的那般,人生在世,連袖都不敢斷的男人算什么好漢。既然侯爺也愿先賠給我,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我聽著這番告白,越聽越別扭,越聽額上的汗水便冒得越細密;半晌看著他那雙蠱惑般的碧眸,終于后知后覺地心慌起來。
若是他當(dāng)真如此深沉地迷戀上本侯,那本侯繼續(xù)以報復(fù)的念頭與之相處,會不會忒不厚道了一點?
【以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