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顧及莊恪敏感脆弱的呼吸道, 休息室里空調(diào)溫度開得比平時要低,陽臺移門也被陸晚打了開。此時, 隆冬時節(jié)的涼風將接近零下的冷空氣一齊卷進室內(nèi),
只穿著單薄衣裙的她……
卻覺得熱。
門外,龔叔已經(jīng)停止了無意義的拍砸,很難從莊恪口中聽到惱怒聲音穿過厚而密實的木板,清晰地傳到陸晚耳邊。
他說無論是用撬的還是砸的,都要把這扇門打開, 立刻, 馬上。
打開……又能怎樣呢?
陸晚可以保證, 就算開了門,祁陸陽也不會停止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他只會變本加厲地羞辱陸晚,發(fā)泄怒氣, 哪怕當著所有人的面。
因為陸晚就是他祁陸陽一個人的專屬消遣。
他可以不負責任地撩撥招惹,甚至玩弄, 外人卻碰不得看不得惦記不得,行事自私蠻橫到?jīng)]有半分道理可講。
祁陸陽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 陸晚再了解不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而她只能一邊了解一邊失落, 又一邊沉淪。開始時她還騙自己,
只是想探究探究這個人心里到底是些什么,可等回過神來,陸晚已在他創(chuàng)造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祁陸陽抬起陷在女孩頸側(cè)的臉, 見陸晚漠然而專注地望著休息室一角出神,一時更氣了。單手箍住她的下巴, 他問:“你們什么時候搭上的,醫(yī)院?”
“跟你有關(guān)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從以前到現(xiàn)在再到以后,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跟我有關(guān)系。”把這番混賬至極的話說出口,祁陸陽不再浪費時間,低下頭就開始在她唇上撕咬。
見陸晚像烈女一樣緊抿不松,他怒極反笑:“怎么又不會張嘴了,之前不挺上道的么。玩欲拒還迎?”
之前?
瞬間意識到上次去在祁陸陽帝都的豪宅里,他對醉酒的自己做了什么,陸晚怒氣上涌,想痛罵這人王八蛋不要臉,吃干抹凈得了便宜還賣乖,對方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硬生生用唇齒撬開緊抿的牙關(guān),祁陸陽長驅(qū)直入,掠奪的方式原始而粗暴。
同時,他停留在女孩腰間的手開始慢慢往上摩挲,順著連綿旖旎的曲線,不急不緩,眷念又沉醉。指尖熟稔地挑開內(nèi)衣搭扣,祁陸陽的掌控從后背向前延伸再延伸,等觸及到一片極致柔軟后,他直接覆手上去揉搓幾輪,又掐了掐。
惡劣得游刃有余。
唇上身上被點燃的列火一路灼燒,最后蜿蜒地匯聚于心口,早已把握不住心跳的陸晚開始微微顫抖。
就像枝頭那片要掉不掉的可憐葉子,抖著,抖著,宿命就是等風把它吹下,又害怕風真的到來。
不知道祁陸陽還會做出什么更無法承受的舉動,陸晚又羞又怕,緊緊地閉上眼睛,但最終還是睜了開。
她想看,看自己被他消遣。
掀起眼簾,陸晚這才發(fā)現(xiàn),祁陸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唇撤開了一點距離,正垂眸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無法自持的迷蒙表情。男人一雙眼睛生得極漂亮,折痕深且窄,淺咖色瞳孔像拋光后的琉璃珠子,通透明晰,水波瀲滟。
不笑時這對琉璃時而沉郁時而漫不經(jīng)心,一笑,又像是把滿天滿地的星星都揉碎了撒在里面。
而此時的陸晚,正住在這片星星海里。
這個人啊,明明剛才還在生氣的。
陸晚迷失于這片蕩著笑意星海中,祁陸陽卻募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手回到陸晚沒有一絲贅肉的腰側(cè),他拿額頭與她相抵,以鼻尖輕蹭,偶爾在唇角落下一吻,又再次打住,繾綣、不舍而克制。
門外的動靜還在繼續(xù)。
男人在心里祈求,祈求對方快些將門打開,好制止這一切不理智;他同時又憤怒,憤怒于那些外在的干擾與喧鬧,讓最簡單的擁抱與擁有都變成奢望。
忽然有個陸晚并不熟悉的陌生的女聲想起,語調(diào)平穩(wěn)沉靜:“陸陽哥,他聯(lián)系不到你,就打我這里來了。你忙完回個電話。”
是林雁池。她語焉不詳?shù)奶嵝眩瑏淼谜敃r。
這里太多人認識祁元善和自己了,祁陸陽沒辦法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從莊恪手里帶走陸晚。
更何況,聽林雁池的意思,祁元善似乎已有所察覺。
祁陸陽輕輕嘆了口氣。繞過陸晚的嘴唇,他又探向了女孩耳后最敏感的區(qū)域。顯然,這也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男人像是在親吻,又不止是親吻,他把頭埋得很深,吻亦落得很沉,陸晚只覺得一陣麻癢,如蟻群鉆心。
與此同時,祁陸陽還幫陸晚整理好了被解開的胸衣,以及扯亂的裙子,最后,他將她盤起的長發(fā)用五指撥弄開,將各種痕跡堪堪遮住。
拇指指腹摩挲著陸晚耳后白皙皮膚上的一點紅痕,他半是警告半是威脅:
“在它消失之前,我會來找你。這次,不準亂跑。”
“我不回去,不回南江,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你……你也別走。”陸晚手指緊攥著祁陸陽的衣領(lǐng),眸中春色還沒褪干凈,卻已經(jīng)顯出些決絕,“真要走,就把我?guī)е伞!?
祁陸陽強行掰開她的指頭,神色恢復慣常的冷酷與不走心:“伺候上癮了?以后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xiàn)在。”
說罷,他脫下外套披在陸晚身上,拉開了那扇隔離了情/欲沖動和現(xiàn)實理智的大門。
回大廳的路上,給祁元善打完電話的祁陸陽看向跟在身邊的林雁池,問:“為什么要幫我?”
林雁池無視這個問題,只答:“她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