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在股東大會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將秦崢推上來,再給他挖了坑, 讓他簽下對賭協(xié)議, 頂多不到半年,老爺子就得求著他回來。
最遲五年,他就能將秦家完全掌握,然后賣個好價錢。
若是沒有沈修然,這一切都會是順理成章, 不會有變故。
但沒想到, 現(xiàn)在他卻別人扼著七寸, 給秦崢當(dāng)配。
秦崢上位之后,自是意氣風(fēng)發(fā),目前時間尚短, 看不出能力如何,倒是開始建自己的班子了。秦淮由著他跳梁小丑一般胡鬧, 并沒有做聲。
倒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頂多多費(fèi)點(diǎn)時間, 但是他對沈修然的感情, 卻驟然復(fù)雜起來。當(dāng)初是他先開了口,
要包他,如今出現(xiàn)這一系列的后果,也都是他的錯。
現(xiàn)在的問題的, 他該怎么處理沈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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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然已經(jīng)死過一次,總不能再讓他成為秦家斗爭的犧牲品, 秦淮縱然冷心冷情,也做不到視人命如草芥。
況且,這個人還喜歡自己。
秦淮陰著臉,把玩著一個打火機(jī),并沒有說什么。倒是秦崢嘚吧嘚說個不停:“你別說,這小明星長的有模有樣的,身材也不錯,你看看那些人,眼神都像是長在他身上了,你信不信,一會兒就得有人約他開房,你到現(xiàn)在還站得住,你對他到底怎么想的,不會是把人當(dāng)成替身玩物吧?”
他被秦淮坑了一遭,又被老爺子罵了一頓,對秦淮的敵意,已經(jīng)刻骨,他不光在秦氏擠兌他,平日里也就樂意拿話懟他。
“秦崢。”秦淮淡淡開口,“你這樣,很像是gossipy woman。”
秦崢被噎了一句,怒道:“你看清自己的身份,一個私生子,張狂什么?!”
“我倒不想張狂,奈何老爺子要我留下來輔佐你。”秦淮嘲諷道。
秦崢臉色難看至極。
眼見著底下有人借著說話的機(jī)會已經(jīng)將手搭在沈修然肩膀上,秦淮終是看不下去,直接走了下去。
秦崢?biāo)浪蓝⒅鼗吹谋秤埃睦锇迪聸Q心,他一定要做的比秦淮更加出色,將他的臉狠狠踩在地上。
至于那個小明星,秦崢哼笑一聲,秦淮有了軟肋,很好,不是么?
沈修然果然不喜歡這樣的宴會,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的邊緣,唐忠輝那個朋友倒是很盡職,帶著他四處敬酒,但是那些人黏膩的目光,沈修然不是看不懂。
在被人搭肩膀之后,沈修然終于忍不住,后退一步,避開了。
那中年男人果然不悅:“你跑那么遠(yuǎn)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唐忠輝的朋友看著沈修然,開口解圍:“杜總您別見怪,小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懂規(guī)矩,我這就讓他自罰三杯。”
沈修然不想喝,他現(xiàn)在就想離開。
場面一時間僵住了,杜總的臉色落了下來:“看來小沈是看不上我了。”
“修然,還沒消氣么?”沈修然背后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與平時冷漠不同,聽起來磁性動人,“就算與我賭氣,也不該一聲不吭的跑來這里,被人誤會你沒有后臺,被欺負(fù)了怎么辦?”
沈修然轉(zhuǎn)頭,震驚的看著秦淮,懷疑他被魂穿了。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跟他們倆有一腿似的。
秦淮走到沈修然身邊,一米八六的個頭,以及周身的氣度,成功讓杜總臉色微變,不過杜總也笑:“秦總,久仰大名,前幾日股東大會的盛況,在下如雷貫耳。”
秦淮卸任秦氏執(zhí)行總裁一職在財經(jīng)新聞板塊自然是被報道了好多天,而秦淮的微博下面,也有老婆粉在留評論,說我老公現(xiàn)在不是霸道總裁了,本人月薪三千能不能包養(yǎng)他。
沈修然在熱搜刷到的時候,有些難受,畢竟秦淮是天之驕子啊,突然間跌下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說不定會偷偷趴在被窩里哭。
不過他們兩個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縱然秦淮真的哭,他也不會去管的。
結(jié)果今天就見面了,秦淮還說出這樣的話。
沈修然眉頭皺著,沒吭聲,他想反駁,不過場合不對,秦淮是給他解圍的,他知道,秦淮就是這么個外冷內(nèi)熱的溫柔的人。
“杜總百忙之中還能關(guān)注我,不勝榮幸。”秦淮敷衍說完,就對沈修然道,“喝了不少酒了,我送你回去。”
對唐忠輝的朋友,他沒什么印象,只微微點(diǎn)頭,就帶著沈修然離開了。
沈修然乖乖跟在他后面走,幾次欲言又止。
走到外面,沈修然就站住了,對秦淮道:“秦總,多謝您解圍。”
老張已經(jīng)開車到了路邊,秦淮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秦總,咱們又不熟,送來送去的,多不好意思啊。”沈修然聲音涼颼颼的,“我自己打車就行。”
秦淮就道:“那我不上車,讓老張送你回去。”
沈修然:“……”這人怎么回事,好煩哦。
他現(xiàn)在對秦淮有氣,說話語氣也不中聽:“我說,不用,秦總聽不懂人話么?”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正巧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司機(jī)師傅大概是想看八卦,冷不防被沈修然招手,連忙停了過來,沈修然直接上車,連個眼神都沒有留下,就走了。
秦淮站在路邊,抽了一支煙。
夜風(fēng)仍舊帶著一絲白日的燥熱,沈修然看著窗外倒退而過的景色,心里還挺平靜的。
都是成年人了,誰離了誰不行啊,剛剛秦淮能給他解圍,也算不錯了,不過想到一會兒該怎么跟韓嘯解釋自己提前離席的事情,就有些頭疼。
他回了宿舍,難得今天舍友竟然在,見到他,興致沖沖的迎上來:“哇,大明星,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今晚上不是慈善夜嗎?”
舍友姓周,就叫周舟,是個元?dú)饽泻ⅲ瑢儆诳蓯垲愋偷模粡埻尥弈槪愿褚舱φ艉舻模贿^長相只能說中上,所以進(jìn)入娛樂圈之后,也一直沒紅,倒是不難相處。
“我感覺沒什么意思,就回來了,倒是你,今晚怎么住宿舍了?”
“我爸媽結(jié)婚二十五周年紀(jì)念日,把我趕出來了唄,你說他們倆也是啊,能不能去開個房。”周舟吐槽,“竟然忍心將這么可愛的我趕出來,我很有理由懷疑,他們是真愛,我只是個意外。”
沈修然被逗笑了,想起父母,也是很浪漫,每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都要慶祝,不過他們并沒有趕自己離開,他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