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的臉色很是難看,她捏了捏指尖,勉強笑了笑,“原來如此。”
張嬤嬤仿佛沒看到佟佳氏那難看的臉色一樣,笑著道:“王妃可是覺得那年禮有什么不妥,可需要奴婢轉(zhuǎn)告我們福建和貝勒爺”
佟佳氏哪里還有話說,當(dāng)下扯了扯唇角,道:“不必了。我這里還有事,就不留嬤嬤久坐了。”
“是。”
張嬤嬤應(yīng)了一聲。
離開安郡王府,上了馬車,張嬤嬤在馬車?yán)镏苯泳托Τ雎晛砹恕?
那幾個小丫鬟也都抿著唇,帶著笑。
張嬤嬤心情愉悅,回到貝勒府上的時候,臉上也是帶著笑容。
安寧瞧了她一眼,疑惑問道:“嬤嬤是有什么喜事嗎怎么這么高興”
張嬤嬤把那安郡王府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但安寧笑了,連首陽、紺香等人也都笑得合不攏嘴。
“該。”
安寧翻了一頁賬簿,道:“這佟佳氏著實是太惡心人,就算是貪財,用這種手段也讓人鄙夷。君子愛財也該取之有道才是。”
“福晉說得對。”
眾人齊聲說道。
安郡王府。
貝勒府上送來的年禮擺在了佟佳氏面前。
佟佳氏看著眼前那寒酸的年禮,手指緊握,臉色鐵青。
好一個郭絡(luò)羅安寧!
竟然這樣霸道!
“額娘,這安寧做得也太過分了吧。”塔娜看著年禮,氣不過去地跺了跺腳。
她本來籌謀得好好的,等貝勒府的年禮一到,就先挑選些好的,充入嫁妝當(dāng)中,日后出嫁的時候,才好風(fēng)風(fēng)光光,體體面面。
誰知道,那安寧卻全然不按照她想的來,竟然送了一堆不上臺面的年禮來。
“呵,人家現(xiàn)在是八福晉,自然威風(fēng)了。”
佟佳氏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地說道。
早知道這安寧竟然如此放肆,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有機會成為八福晉,該尋個破落戶嫁過去才是!
她郭絡(luò)羅安寧借著安郡王的權(quán)勢,才嫁入皇家,竟然敢過河拆橋!
“額娘,我們干脆把這些東西都送回去。”
塔娜越看那些年禮就越氣,恨不得立即命人把這些東西都甩回到八貝勒府門口,讓世人都瞧瞧那八福晉多么“大方”。
“不可。”
佟佳氏立即否決了塔娜的提議。
“為什么不可”
塔娜不滿地問道。
佟佳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得罪的可不僅僅只是那安寧,還有八貝勒,甚至是得罪了陛下和惠妃娘娘。而且,要是旁人細(xì)問,那安寧把我們的事說出去,那還得了。”
塔娜心頭一跳,這的確是個問題。
她這幾年也要許人家了,要是傳出這種事,要嫁個好人家可就難了。
“額娘,難道我們就要忍下這口氣嗎”塔娜被佟佳氏和瑪爾渾慣出了一個壞脾氣,根本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主兒。
“那倒不必。”佟佳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盯著那些年禮,陰冷地笑了一聲,“報復(fù)是肯定要報復(fù)的,不過,也不急于一時。”
遲早有一天,那安寧會有把柄落到她手上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