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曾乖忍不住吐出一個臟字,隨后又道,“要是傳你了,你記得給我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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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自從畢業(yè)了以后,池說總覺得時間搭了火箭。
周末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周一,她自己還沒完全緩過來,就不得不被時間綁去新越上班了。
上班高峰期,道路擁擠,池說擠了一路公交,終于下了車。
早晨的太陽還沒有露出惡魔的爪牙,但池說還是受不了地打起了傘,到了寫字樓的時候才收了起來。
大堂現(xiàn)在的人流量很大,這棟寫字樓的公司很多,池說看著電梯前的人群皺了皺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工作日擠電梯已經(jīng)是習慣了,但是由于現(xiàn)在天氣熱了起來,許多人身上的味道也根本掩蓋不住,池說之前就被沖過鼻子,現(xiàn)在都有點心理陰影。
一路被擠著上樓,也不知道樓層高是好是壞,到后來人都快走差不多了,池說才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
在新越門外打了卡,池說進了公司。
距離九點還有五分鐘,池說環(huán)顧了一圈,果不其然,夏周這個踩點狂魔到現(xiàn)在都還沒來。
“說說,這是周末最新得到的行程,你今天上一下,這兩天還有工作室在催。也發(fā)你郵箱了,你核對一下。”
隔壁部門的同事遞來了一份文件,池說接過,點頭:“好。”
在工作上池說沒有過多的激情,把自己該做的任務做好就是她的想法,當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也沒什么不好,可能生活會有點無聊,但這的確是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池說也并不例外。
公司的同事們基本上都到齊了,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九點,敲鍵盤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陣又一陣,氛圍一下就被烘托得極其嚴肅。
池說登錄了后臺,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內心數(shù)了五秒鐘,還沒數(shù)到“一”,就聽見了主管的聲音:“開會。”
她所在的部門一共十六個人,每個工作日都是在這個時間點開會,池說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和筆,跟部門同事們一起進了會議室。
開會時間一般都是半小時起步,出來的時候池說給自己接了杯水喝。
“說說,等下我們就上去吧”坐在她隔壁的方秀秀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道。
“上去”指的是上樓。
池說應道:“好。”
開會的時候主管布置了任務,讓她們兩個上樓去找喜雨的攝影師把周末拍的藝人參加活動的圖片給拷下來,然后上到官網(wǎng)好宣傳。
發(fā)郵箱的話很方便,但兩家公司為了拉近關系,平時都要求職員上下樓的,反正也很近。
池說不是第一次上去,但她算是知道為什么周六ktv那天,賀臨笛接了通電話就離開了。盡管池說沒見著她離開的時候,但也想象出來了她匆匆的背影。
因為這次的攝影師之一就是賀臨笛。
周六當天下午有個藝人臨時來了云城參加活動,要求喜雨的直播立馬安排上,這樣的突發(fā)情況,賀臨笛作為喜雨的攝影師也是很快就被分配了工作。
賀臨笛的加班說來就來,池說知道,這不是第一次。
在電梯上的時候,方秀秀輕聲問道:“說說,你等下去找q哥還是找......”
她沒把賀臨笛的名字說出來,池說明白她的意思。
池說揚了下唇角,回答:“我找q哥吧。”
“好。”
又一次來到了喜雨,池說的內心毫無波動,她徑直向攝影部走去,到了q哥的桌旁。
q哥是大家對他的稱呼,池說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真名是什么,跟著叫就完事了。
“q哥,我來拷一下周六的照片。”
“你來吧,就桌面上這個文件。我去接杯咖啡,困死我了。”q哥起身讓了座。
“q哥,給我捎一杯。”這是賀臨笛的聲音。
實際上賀臨笛的辦公位就在q哥旁邊,池說從進門就看見她了,但是一直沒給眼神。
方秀秀在一邊坐著,她的u盤已經(jīng)插在了賀臨笛的電腦上,現(xiàn)在是賀臨笛在給她拷貝文件。
q哥笑了下:“懶死你算了。”他對方秀秀發(fā)出邀請,“小方,你要不跟我一起去,也給池說帶一杯。”
方秀秀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下一秒就跟著去了。
池說:……
她坐了下來,把自己的u盤插/進了電腦。
周六參加活動的藝人叫沈渠,是近兩年躋身一線的女演員,咖位不小,不然也不會是賀臨笛去拍,池說對喜雨沒那么了解,但賀臨笛只拍大牌這件事不是秘密。
喜雨也是一陣鍵盤的響聲,池說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過了沒兩秒,池說聽見賀臨笛叫她:“池說。”
池說沒轉頭,依舊盯著電腦桌面,但是“嗯”了一聲代表回應。
賀臨笛看了眼池說的桌面,唇角揚著:“我這有沈渠的簽名,她前天給我簽了幾張,你要嗎我低價賣你。”
池說忍不住側過腦袋:“賀臨笛,你不去經(jīng)商真的可惜。”
“是嘛”
“能賣簽名,還能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