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的手停頓了一下,片刻之后,重新啟動了吉普。
程青放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來的惡趣味,非得要逗得莊澤失了那種處變不驚的常態(tài)。可能是因為莊澤年紀(jì)輕輕卻總愛一副老成淡漠的模樣,讓他看不慣,他喜歡看到那張漂亮的臉龐上出現(xiàn)各種豐富的表情。
實在不行,那晚醉酒以后的莊澤也不錯,柔軟、乖順,黏在他身上的時候就好像一只無尾熊。
莊澤住在市中心,寧達地產(chǎn)開發(fā)的一個拎包入住的高檔精裝公寓,一共三室兩廳。這是他和兩個死黨一起租住的,大家房租分?jǐn)偅呀?jīng)住了快三年了。
推門進去,客廳里有些亂,幾只靠枕凌亂地扔在沙發(fā)上,茶幾上還放著一碗剩了湯底的方便面,電視機開著,正在放一個傻乎乎的競技綜藝。
浴室的門開了,有人擦著頭發(fā)出來了,個子很高,將近一米九,五官俊朗、麥色肌膚。他只穿了一條平角褲衩,光著膀子,發(fā)梢上的水珠滴落下來,從健碩的肌肉上滑落。
程青放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起來。
“魯呈安。”莊澤陰沉著臉,看著泡面桶一字一頓地道。
“莊子你回來了別罵我,我馬上就收了!”魯呈安慌忙跑了過來,把沙發(fā)上的靠枕擺好,又去收拾茶幾上的泡面。
空氣里都是泡面的味道,莊澤開了新風(fēng)系統(tǒng)。
“你是莊子朋友啊我看你挺眼熟的。”魯呈安討好地對程青放笑了笑,“坐,快坐,要喝點什么我會泡咖啡、奶茶,還有阿華田,莊子和小徵的飲料都是我包的,他們都喜歡喝。”
莊澤打斷了他的話:“你去房間里健身吧,沒啥事就別――”
“不用,”程青放神情自若地抓住了莊澤的手,快步往里走去,“不能太打擾你朋友,我們倆就到房間里去說吧。”
兩人手牽著手,莊澤忍不住心口一顫,本能地想要掙脫。
他從小就不喜歡和別人肢體碰觸,更何況是這個避之不及的程青放。
只可惜,程青放的手像鐵鉗似的,他又怕魯呈安看出什么端倪,也不敢用勁,幾步就被拖進了房間。
房間挺大,大概近二十平方,落地窗外能看到寧達百貨的璀璨夜景;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凈,桌子、床頭柜上都纖塵不染,床單、被套甚至連窗簾都是白色的,看起來整潔無比。
程青放鎖上了門。
“你要和我談什么”莊澤倒了一杯白開水,仰頭“咕嘟嘟”喝了幾口。
下顎和脖頸連成了一道美好的弧線,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幾滴水來不及吞咽,從莊澤的嘴角溢了出來,沿著脖頸滑落,流進了鎖骨中……
程青放的眼神一沉,有一簇火星在心頭“嘭”地燃起。
不得不承認,這只小狐貍長得很合他的心意,五官俊美,骨骼纖細卻不柔弱,身上的肌肉都恰到好處,勁瘦且不張揚,摸上去的觸感讓人意猶未盡,不想放開。
他上前一步,環(huán)住了莊澤的腰。
莊澤受到了驚嚇,手一抖,杯子差點掉了。
“你……你干什么”他的手肘本能地就朝身后擊了出去。
程青放輕而易舉地就捏住了他的手腕,一股酸軟襲來,他的手頓時沒了力氣。
溫?zé)岬臍庀⒃谒幜鬟B,寬大的手掌撫摸著他,帶來一陣奇怪的感覺。莊澤的腦中忽然閃過那一晚的畫面,過電般的酥麻在接觸的部位一掠而過。
“等……等一等!”莊澤慌忙想要逃脫程青放的掌控,掙扎了起來。
“等什么”程青放卻沒有停手,伏在他耳邊語聲曖昧,“你說出來,我才知道……”
敏感處被掐住了,莊澤一動都不敢動,整個人差點軟倒在程青放的懷里,聲音也變得綿軟了起來:“別,別這樣,魯呈安就在外面……”
……
十來分鐘之后,所有的抵抗宣布失敗。
莊澤白皙的臉上全是潮紅,鼻尖的汗珠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雙漂亮的鳳眼眼尾上挑,眼角處微微泛紅,氤氳著幾分水光。
程青放看得心里一緊,湊到莊澤的耳邊啞聲道:“別犟了,我們的身體特別契合,別否認,你需要我,就這樣在一起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給你。哪天要是我們倆之中有誰膩煩了,我們可以分手,大家也沒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