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連累你了。”
“不連累、不連累……”蕭樂寧欲哭無淚,連忙擺手道,“你我一體,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話。”
奉承之語說的嬌軟,邵煜輕挑眉梢,眼底陰云也散了一二。
“姑娘!禮雁竟飛到咱們院兒里來了。”亦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蕭樂寧猛地一震。
她側眸,正欲開口才發(fā)現(xiàn)方才還站在窗邊的男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股清冽味道。
蕭樂寧輕輕嗅了嗅,面色恍然一紅:是絲柏露的味道……
“姑娘,姑娘!”亦雙推門進來,滿面喜氣,“禮雁不知怎的,竟飛到咱們院子來了。”
余驚未消,蕭樂寧面色蒼白,整個人都是懨懨的。
“姑娘您怎么了”亦雙仔細一瞧,面上喜色立時便褪了下去,“呀!怎么將茶盞打翻了可燙著了”
她說著,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見沒什么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奴婢方才已派人將禮雁送去了前院。”亦雙心中石頭落地,樂的一身輕松,“奴婢還遣人去將此事傳了出去,現(xiàn)下外人都在說您和寧國公世子是天作之合,便是禮雁都急著往咱們府上飛呢!原先那些污人耳朵的謠言也都散了。”
天作之合怕是冤家聚頭吧!
“你做事我向來是放心的。”蕭樂寧軟軟地贊了一句,眉尖兒仍是蹙著,那雙狹長眼眸宛如夢魘一般縈繞在她的心頭,寒氣肆意散著,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等前頭送聘的事兒都忙完,你去母親那兒稟一聲,我明日要去趟清峪寺。”
蕭樂寧心頭籠著數(shù)層烏云,愁緒萬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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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下回送禮雁這等小事兒就由屬下去吧,何苦勞您親自走一趟”
邵煜聞言微微挑眉,側眸看向一旁的一月冷聲嗤笑:“送禮雁還有第二回你是期盼我和離再娶還是做個鰥夫”
一月一顫,瞬時冷汗涔涔:“屬下多言。”
邵煜睨了他一眼,眸中冷光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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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遠鐘聲響起,伴著些許誦經(jīng)之音,蕭樂寧煩亂內心總算靜了片刻。
“姑娘,咱們到了。”
蕭樂寧緩緩撩起車簾,扶著亦雙的手下了馬車,蓮步輕移、進了清峪寺。
“母親怕是最近忙著辦喜事暈了頭,竟讓我來這么個鄉(xiāng)野小寺拜佛祈……”一錦袍男子騎馬而來,正抱怨著,恍然瞥見一明眸皓齒、靡顏膩理的玉質佳人,登時便褪了面上怨氣,癡癡地望著那纖細背影,魂兒都好似丟了去。
“二少爺”男子身邊小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出聲喚道。
男子拍開他的手,利落地跳下馬來,喜笑顏開地跟了上去:
“走,隨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