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明明比西裝男還要高上一個頭,卻沒骨頭似的推搡男人的胸膛,嬌嗔道:“討厭,抓緊時間啦”
“好好好……”
“好什么好,我允許了嗎!”
囂張凌冽的聲音憑空從他們身側(cè)傳來,將西裝男和‘厲南’都嚇得全身巨震,西裝男甚至直接駭?shù)梦税虢兀麄兊纱笱劬Χ⒅@鎖死的房間內(nèi)忽然出現(xiàn)的一個男人,西裝男結(jié)巴道:“你,你誰,怎么進來的”
言行宴指指身后大敞的窗戶,“二樓而已,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這個瘦骨嶙峋,好像一陣風(fēng)都能把他吹散的男人怎么說出:爬個二樓而已,這句話。
厲南心頭涌出一陣狂喜,言行晏居然真若他的救世主一般,神乎其技地出現(xiàn)了。
西裝男疑惑又警惕地看向言行晏,問:“你要做什么”
“和你沒關(guān)系。”言行宴的目光始終落在厲南身上,西裝男略不睦地問他身邊的‘厲南’,“你的朋友”
‘厲南’皺起眉,縮在床頭攀住西裝男的肩膀小聲道:“我不認(rèn)識呢,這人一只眼瞎的,看著好惡心哦,還翻窗,肯定是個神經(jīng)病!快讓他走了啦。”
“呵呵。”西裝男得意地笑笑,對言行晏喊道:“朋友,人家根本不認(rèn)識你……”言行宴專注的視線明顯讓他產(chǎn)生了誤會,以為面前這人是個暗戀他床伴的跟蹤狂,“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后到,今晚這人是我先看上的,而且他剛還說了你獨眼龍造型不符合他審美,所以,不好意思了。”
“別廢話,快滾。”言行晏根本不屑于去看這個自說自話的蠢貨,他只冷著眼指向‘厲南’的眉心,“至于你咳咳……”
西裝男瞬間挺直腰桿從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逼近一看就很好欺負(fù)的言行晏,口出惡言道:“死麻桿,怎么個意思啊”
什么意思言行晏旋即用行動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他攥住西裝男指著他的食指,看著好像一點力也沒有用,但西裝男卻瞬間撕心裂肺慘叫起來,那只細(xì)得只剩骨頭的手就像是金屬制作的一般,緊緊抓住西裝男的手指,就宛若烙鐵焊在上面,幾近要把他的指節(jié)捏碎。
“再指我”
西裝男也是能屈能伸慫得可以,他立刻討?zhàn)埖溃骸拔义e了大哥,大哥,我錯了,人我讓給你還不行嗎,松、松手,饒了我吧……”
“滾。咳咳咳……”
西裝男頭點如搗蒜,“知道知道知道,我立刻就滾,我這就滾。”
言行晏滿意又輕蔑地松開手,西裝男頓時履行他的契約嗖得開門,跑了個沒影,與此同時,‘厲南’也鬼鬼祟祟地試圖跟著逃跑,卻被言行晏輕而易舉地攔在門內(nèi)。
房門再次落了鎖,但先前旖旎的氣氛倒轉(zhuǎn),只有互相提防和警惕。
“別掙扎了,今日你必死無疑。”言行晏抽出背后雙肩包里的一個豎長布包,厲南立刻意識到這里面裹的一定是他的那根竹笛,只是不知道笛劍攻擊附身他的這只鬼時,會不會把他也給戳得半死不活。
‘厲南’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停留在一個諂媚的嬌笑上,“天師大人,饒小的一命吧,小的愿意服飾您呢。”
淫鬼是最難發(fā)現(xiàn)的鬼,本體潛伏在黑暗中,如同影子般無聲無息,卻也是發(fā)現(xiàn)之后最容易制伏的鬼,因為它們除了誘引和附身之外沒有任何能力。言行宴殘忍地笑笑,“咳咳,你說你附身誰不好,偏偏附在我咳――認(rèn)識的人身上”
‘厲南’面色慘白,似乎認(rèn)命又似乎還想掙扎,“因為…這人的身上很香……天師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沒殺過人,就吸點他們的陽氣而已,您就饒了我一命吧。”
“他那么香的味道染上你的惡臭,你還想活”言行宴不再廢話,單手將‘厲南’抵在墻上,隨即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厲南本人毫無所覺,體內(nèi)也未流血,‘厲南’卻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很快,厲南就感覺全身一重,對身體的掌控權(quán)重歸自己手上,但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和燥熱。
“嗯……”厲南痛苦地低吟一聲,失去言行宴手臂的支撐后,直接順著墻壁軟綿綿地向下滑落,言行宴立刻蹲下將他扶起,又將步伐踉踉蹌蹌的人帶到床上,“你還真是倒霉,將就睡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