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證明招搖過市確實(shí)不好,很容易引起麻煩。
望著攔住去路的紅衣少女,洛徵羽不明覺厲,是誰給這才筑基的小姑娘勇氣,敢當(dāng)街?jǐn)r下一個合體境修士和一個出竅境修士。
只見少女擋住前路后愣了幾息,直到追來的粉衣美人叫了兩聲才開口。
紅衣少女頭一揚(yáng),倨傲道“站住,你這把傘我很喜歡,價錢你們隨便出。”
這兩人眼睛都快黏在君珩身上,洛徵羽手一動,冰白色的傘面垂下?lián)踉诹司衩媲埃沧屆媲暗膬扇丝辞辶藗忝妫灰詾橐獾馈爸慌履愠霾黄稹!?
紅衣少女雙目瞪大,驚道“你……你知道這傘是什么?”話剛出口,心里又立馬否定道不可能的,哪有人知道是靈器還將之用來遮雪的。
何況這兩人她都看不出修為,說不定不是修士。這女人肯定是想獅子大開口。
這樣想著,紅衣少女底氣瞬間十足“少在這唬人,你也不打聽打聽這里是誰家的地盤,別說一把傘,就是一千把柳家也買得起。”
洛徵羽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傘,傘面上金紅色的圖案仿佛活了一般,閃出了縷縷灼人的紅光,“既然小友如此中意這把傘,不如就請柳家家主親自來與本尊商議。”
粉衣美人見那把傘被催動后,扯了扯紅衣少女,低聲勸道“清月師妹,算了吧。”話音未落就聽到對面那女子的話,身形不由一僵,自稱“本尊”那不是出竅道尊嗎。
“你算什么……唔”柳清月怒瞪著捂住她嘴的人,可粉衣美人手下力度不減,將人緊緊轄制住,不好意思道“兩位前輩,我家?guī)熋枚嘤忻胺笇?shí)在對不住,我這就將她帶回去多加管教。”
見面前的兩人沒意見后,道了句“多謝”便拖著紅衣少女走了。
洛徵羽將傘拿開就看到傘下那張好看的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不禁好笑道“笑什么?”還笑得這么好看,不怕再引來幾個。
“沒什么,走吧。”說著右手將傘從那雙玉手上拿開,左手牽起一只柔荑繼續(xù)往前走去。
經(jīng)過這一遭,洛徵羽早沒了雪中漫步的興趣,有些不耐道;“我們?yōu)楹尾凰惨粕先ィ俊?
君珩輕聲道“御劍宗有規(guī)矩,在方圓千里內(nèi),不許飛行使用瞬移之術(shù),不過疾行是能用的。”
“可我們又不是御劍宗的人,守這規(guī)矩干嘛?”洛徵羽說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上一用力,帶著身邊的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走后沒多久,在他們離開的地方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柳清月掙脫了沈晚茵的手,怒氣沖沖地跑回原地卻發(fā)現(xiàn)人早已不見了,抬手就揮了身后跟來的女子一巴掌。
“啪——”
沈晚茵右手覆上臉頰,不敢置信“師妹,你——”
“姓沈的,別以為我五哥對你有意思,你就以我嫂子自居,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還想管我。”
沈晚茵深吸了一口,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清月師妹,我沒想管你,但剛才那兩位前輩是你惹不起的人,或者說連柳家也惹不起。師妹往后說話做事還是考慮清楚為好,我言盡于此,師妹好自為之。”
話落,轉(zhuǎn)身就走,下回柳清云就是跪在她前面,她也不會陪他家的妹子出行了,什么人這是!
沈晚茵和柳清月一前一后回到御劍宗,都聽聞了御劍宗今日有貴客迎門,掌門今晚在流明殿內(nèi)設(shè)宴款待。
沈晚茵不知怎地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想起在街市上所見的那一對璧人,心里沒來由一突,內(nèi)心慌張的同時還有一絲暗爽。
柳家在宗門勢大可也有分寸,偏生這一代的柳家弟子一個比一個傲慢,敗壞了柳家多年攢下來的好名聲,柳家卻無人管制,終有一日柳家會因這事吃教訓(xùn)。
歸流閣后殿內(nèi),一室冰寒。寒玉雕成的床上躺著一身著白色銀紋法衣的女子。
玉啟急切地問道“怎么樣?可有辦法?”
洛徵羽盯著寒玉床上的睡美人半晌,轉(zhuǎn)身道“幾位道友,能否回避片刻,我要給她寬衣解帶看看。”
玉啟有些遲疑“這——”
玉臨扯了扯玉啟的袖袍,點(diǎn)頭道“好,麻煩道友。”這是御劍宗的地盤,誰會傻到在人家的地盤動手。
見人御劍宗一干人等都出去,洛徵羽看著還杵在身旁的人,挑了挑眉“你怎么還不走?我說的是真的,我真要脫她衣服。”
君珩轉(zhuǎn)身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丟下一句“咳,有事叫我。”后就抬步往門外去,出了門后還丟了一個隔絕陣。
“出來吧,人都走了。”
話音一落只見一道青光從無名指上的空冥戒射出,落在漓沐床邊。
青璃顫抖地伸出左手拿起漓沐的一只手,右手將寬袖往上推后,食指和中指并攏探上那白玉般的小臂,長睫一斂閉起雙眼。
幾息后,青璃倏然睜開眼,滿眼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怎么會呢?”
洛徵羽看了呆住的青璃,皺著眉頭道“青璃,到底怎么樣了?”
“她這癥狀確實(shí)是中了青龍族特有的麝夢香。”麝夢香是青龍族王室才能制的,且絕不外傳,此處怎么會有呢?
洛徵羽問道“那你能解嗎?”
青璃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世間怕是除了我,再無人能解了。”說著,手上多了一枚長針。
“等等,青璃你這是做什么?”這么粗長的針是錐子吧,這一針下去,確定漓沐不會傷得更重嗎?
青璃青綠色的眸子一翻,“當(dāng)然是救她了,放心這針不是扎她的。”當(dāng)她樂意呢,這麝夢香可不好解,要不是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她才不舍得。
她的心頭血寶貴得很,少一滴能讓她心疼好久的。想著青璃有些委屈地將長針往心口的位置一扎,再取出時只見針尖的垂掛著一滴泛著濃郁青光的鮮血。
洛徵羽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見青璃將鮮血滴在漓沐的眉心處,鮮血很快就被吸收殆盡,爾后不出片刻漓沐眉心處就飄出一團(tuán)青煙。
青璃一見那團(tuán)青煙,玉手一捏就將青煙捏在了手中,盯著手中的青煙滿臉訝異“不對,這團(tuán)麝夢香是我的。”
可她記得麝夢香她只制過兩次,一次用做惡作劇還被父王罰了,那團(tuán)麝夢香也被父王銷毀了;還有一次用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害得她還出了一滴心頭血。
那這團(tuán)麝夢香是……
洛徵羽一面看著青璃抓耳撓腮,一面盯著床上的漓沐,正想問問漓沐的傷勢如何了,就見床上的睡美人眉頭皺了皺,手指也動了動,抬腿往床邊走去。
“青璃,她這是好了嗎?”
青璃悶悶道“當(dāng)然了,她體內(nèi)的麝夢香已經(jīng)解開了。那些內(nèi)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看這情況還有更好的跡象呢,說不準(zhǔn)還能因禍得福。
似想起什么,撓了撓頭又道“她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源源不斷靈力,將麝夢香封在她的靈臺,所以才只是昏迷不醒,否則她早就隕落了。”
“沒事就好,青璃謝謝你。空冥戒內(nèi)有什么你能用的盡管用。”一滴心頭血對龍族來說有多珍貴,她還是知道的。
青璃揚(yáng)了揚(yáng)頭,說了一句“只有這么一滴,下次沒有了。”便化作一道青光射入空冥戒內(nèi)。
漓沐只覺得識海中如同針扎般,疼痛難忍,有一股與她融為一體的靈力不時的撫平她識海中的疼痛,但卻不能不能消除這股疼痛。
時時刻刻都要忍受著這種煎熬,卻無法掙脫。等熟悉了這股陣痛后她靜下心聆聽身邊的聲音,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日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很想清醒過來,可愈掙扎識海中傳來的疼痛愈加劇烈,就在疼痛難忍之際,一道清涼舒服的靈液拂過她的識海,而后那團(tuán)折磨了她許久的青團(tuán)子就這么被取出了。
那一刻她只覺得全身心從未有過的舒暢,周身的靈力不自覺運(yùn)轉(zhuǎn)起來。
歸流閣外等待的一行人或神情焦灼,或淡然,但誰也不曾放出神識查探。
直到涌進(jìn)歸流閣內(nèi)的靈氣越來越多,也愈加明顯,御劍宗幾人面面相覷。
玉啟坐不住了,“怎么回事?”抬步就想往屋內(nèi)走,卻被人攔住,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瑾珩尊者,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不如你傳音問問青霄道尊?”
君珩看著幾人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畢竟是御劍宗的地盤,不能太過了。然而不等他傳音,便先收到了洛徵羽的傳音。
看向幾人,面色有些怪異道“漓沐傷勢已經(jīng)痊愈,現(xiàn)下有進(jìn)階化神的趨勢,還請幾位道友保持此處靈氣充裕。”
眾人“……”
洛徵羽見周圍的靈氣不斷涌入漓沐體內(nèi),便猜到她可能要突破,當(dāng)下便布下一個了一個聚靈陣,放入一些冰靈晶后,想起了這是御劍宗的地盤,沒道理要她掏靈石啊。
于是便有了給君珩的傳音。
實(shí)在是她有些窮了,突破后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要面對掌門師叔的追債。,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