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下室的入口真的在這房間的某個地方的話,那一定是我們漏掉了哪個地方?jīng)]找到。”蛙吹梅雨提出了和齊木一樣的疑問。
“確實是這樣沒錯。”常暗踏陰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說明自己都檢查了哪些地方,“兩間臥室的話我和黑影還有爆豪他們已經(jīng)檢查過了確定沒有遺落的地方。”
“廁所和大廳的話我也檢查過了,也沒有漏掉的地方。”切島銳兒郎緊隨其后說道。
齊木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不,你沒有。
蛙吹梅雨皺了皺眉,“這樣嗎”
一時間大廳陷入了僵局。
齊木隱蔽的往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決定還是要靠自己,“有誰檢查過餐桌那個地方嗎因為我看那邊好像沒有什么移動的痕跡。”
蛙吹梅雨:“我沒有。”
常暗踏陰:“我也沒有。”
爆豪勝己:“切島不是說他都檢查過了嗎”
切島銳兒郎一臉無辜,“我也沒有啊。”
“”爆豪勝己:“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全部都檢查過了嗎”
誰知切島銳兒郎為難的看了一眼被齊木指出來的地方,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道:“可是一般情況下來說,像這種案發(fā)現(xiàn)場應該不能被隨意破壞吧。”
“可是就像之前我們打算暴力破壞日記本被警告了一樣,如果真的不允許破壞現(xiàn)場的話也會有人來阻止我們。”蛙吹梅雨在一旁冷靜的分析起來,雖然她的手臂現(xiàn)在依舊是在看不見的狀態(tài),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冷靜思考的頭腦。
齊木看了眼切島銳兒郎又看了眼蛙吹梅雨,不禁在心里暗嘆起來:真可靠啊,蛙吹同學。
他們首先試探性地將地上已經(jīng)發(fā)了霉的剩飯用掃帚掃到了一邊,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警告的提示音后,他們這才放心大膽的將所有垃圾全部清理到了一邊。
果然,在敲擊一塊地板磚的時候,出現(xiàn)了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聲音,“這里面是空的。”
成功將一塊地板磚取出后,一條往下延伸的階梯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常暗踏陰:“要下去嗎”
“當然了。”爆豪勝己雙手握拳然后在胸前碰了碰,活像動手之前的準備運動,“不下去的話要怎么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家伙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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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蛙吹梅雨是五個人之中的唯一一位女生,所以她走在中間的位置。爆豪勝己在最前面開路,而常暗踏陰則是在最后面短路。即便強大如齊木,也不由得覺得他們給人的感覺很可靠。
昏暗的階梯在兩旁油燈的照映下顯得不那么真切,耳朵里不時的傳來滴滴答答的滴水聲,或輕或重。輕的時候仿佛遠在天邊,甚至讓人自我懷疑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的那種。重的時候又好像是貼在他們耳朵邊在滴水一樣。
“這地方也太邪門了吧。”切島銳兒郎自認為自己算是膽子比較大的了,但還是不由的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常暗踏陰對此倒是表示感覺良好,“畢竟是鬼屋,越恐怖才越正常吧。”
切島銳兒郎被說服了,“說的也是。”反正不管怎么樣,知道都是假的之后就不會害怕了。
齊木連真鬼都見過了還會怕這種故意營造出來的恐怖氛圍嗎,那當然是不存在的。可是即便如此,他這一路上比起其他人的游刃有余來說要走的更加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要問為什么的話,陰暗潮濕的地下空間里面最容易滋生蟲子了。蟲子快速爬動的黑影占據(jù)了兩旁大半部分的墻壁,盡管齊木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遠離墻壁走在中間了,但是即便沒有碰到,離那些恐怖的生物這么近還是會讓他感覺備受折磨。
“啪嗒。”一個東西從上方掉落下來的聲音,然后緊接著的是一聲慘叫。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爆豪勝己連忙停了下來回頭問道。
剛剛慘叫過后回過神來立馬捂住嘴的齊木:“……”
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齊木開始設(shè)想這時候如果他拿出香蕉每個人挨個敲一遍的成功幾率是多少,可惜最后這個方案因為地方不夠施展不開而終止。
齊木楠雄:“沒什么,剛剛有只老鼠掉在我身上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齊木決定放棄掙扎。
“噗~”爆豪勝己基本可以說是爆笑出聲了,開口就是一頓嘲諷,“竟然被一只老鼠嚇成這樣,真遜。”
切島銳兒郎在一邊打圓場,“有害怕的東西很正常啦,如果現(xiàn)在有一只老鼠掉在我身上的話,說不定我叫的比齊木還大聲呢,哈哈哈。”
齊木楠雄:“……”完全笑不出來。
經(jīng)過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后,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可是樓梯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最前面的爆豪勝己停了下來沒有說話,跟在他后面的切島銳兒郎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沒得到答復的切島銳兒郎將自己的上半身往前探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前面的哪里是爆豪勝己啊,只是一團人形黑霧套著爆豪勝己的衣服而已。
他被嚇得往后退了幾個大步,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后面應該緊跟著蛙吹梅雨才對。連忙回過頭往后一看,哪里還有什么其他人啊,整個樓梯處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前面的那團人行黑霧了。
“你是誰”切島銳兒郎喉結(jié)上下滾動,“爆豪去哪了!”
人形黑霧朝他歪了歪腦袋,似乎理解不了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切島銳兒郎也不指望自己的問題能得到答復,或許說得不到答復反而更好,因為他得到答復后可能更加害怕。
反正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也不用在乎什么面子可言,切島銳兒郎啊啊大叫著就開始往回跑,現(xiàn)在他只希望自己能趕快回到房間里,這個鬼地方真的待不下去了。
而與此同時,齊木也發(fā)現(xiàn)自己跟其他人都走散了。但是與切島銳兒郎情況不同的是,齊木此時此刻的處境要更加的糟糕。
因為他現(xiàn)在正被一群蟑螂圍攻。
豆大的冷汗開始不要錢似的從他臉上滑落下來,齊木只覺得兩眼一抹黑。
人生無望的感覺可能就是現(xiàn)在吧。
齊木一瞬間連遺言都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