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路嚇得心臟快跳出來了,故作鎮(zhèn)定道:
“你說什么?你才是,你今天晚上怎么了,突然這樣?”
秦以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繼續(xù)裝。”
“……”
夏白路啞口無言,又心虛得厲害,只好一邊觀察秦以書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三件事情……”秦以書言簡意賅的開口了,“第一,你在酒店幫我換拖鞋,說習慣了,但是以顧言這樣張揚又不可一世的性格怎么會習慣幫別人換拖鞋?”
“第二,你說你不記得那家餐廳的名字了,可是那家餐廳是你父親公司旗下的,第一次帶我去的時候還大肆炫耀了一番,說開店初期是你一手策劃打理的。你會不記得自己親自經(jīng)營過的餐廳的名字嗎?”
“第三,剛剛我們接吻的時候,不僅僅是剛才,我們接吻了三次,每一次你的反應都太不像顧言了。”
“……”夏白路瞠目結(jié)舌,無從辯解。
“如果要細說,還有很多。”秦以書微微一笑。
“什么?”
“比如,你在電話里從來不叫許思蕓媽媽,但是之前顧言都是一口一個‘媽咪’叫得很親熱。還有,你變得溫柔平和,懂得考慮別人的感受。第一次在我家,我提議了結(jié)了那件事,你卻跑了。然后還發(fā)自黑的微博……這些都很反常,完全不像顧言的行為。”
夏白路的腦子嗡嗡的響著,一片空白。早該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遲早有天會露餡。但是她沒有想到,秦以書是第一個看破一切的人。
怪只怪,自己這幾天跟秦以書的接觸太多太頻繁,怪只怪,自己太好奇顧言和秦以書的關(guān)系,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夏白路呆呆的站著,說不出話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和恐懼感攫住了她。她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毫無意義。任何一句辯解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自己以“顧言”的身份繼續(xù)活下去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可能了吧?
接下來會怎么樣呢?
秦以書會在眾人面前揭穿自己,然后自己遭到千萬人的唾罵,再也沒辦法在這個世界立足。只能偷偷的躲起來,銷聲匿跡;還是選擇無法承受悠悠眾口,一死了之?
到時候該怎么跟其他人解釋這荒謬的一切??
“你想怎么樣……”夏白路啞著嗓子問,似乎秦以書只要再說一個字,她便要崩潰。
“我不想怎么樣。”秦以書口氣卻突然變得輕松起來。
“什么?”
“我只是覺得好奇,想弄清楚。你該不會以為我要拿這個要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