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一。”常長安答。
女人吸了口煙,點點頭:“可有婚配?”
常長安雖詫異在書舍做活,與婚配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答道:“未曾。”
女子一聽,皺眉:“二十有一還未婚配?”
看了常長安半響,道:“經(jīng)常逛窯子?”
常長安覺得有些不對勁。
見常長安不說話,女子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會連那事都沒做過吧。”
語落,見常長安要離開,女子煙桿子敲了敲常長安的胳膊:“算了,算了,現(xiàn)在缺人,沒做過也沒關(guān)系,多看點就懂了。”
說著,不待常長安反應(yīng),便丟過來一本書。
常長安措不及防去接,卻沒有接住。書本攤開跌落在地。
看清書上的畫面,常長安臉色瞬間漲紅。
“喏,很簡單的,就照著這春宮圖寫,一頁畫,一章字,沒問題吧。”女人噙著煙,還在說著,根本沒注意到常長安的異樣。
常長安一把推開她,跑出去。
然而慌不擇路,竟然跑進了后院。見后院門開著,還來不及高興,便聽到旁邊房間一陣聲音。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一名女子的聲音,明顯有著驚慌
“姑娘別怕,就是畫幾張畫而已,你不是也答應(yīng)了嗎?”男人的聲音
“我沒答應(yīng)你畫這種畫!你放開我!”
常長安看了眼院門旁邊靠著的一根木棍,拿著,舉在肩頭。踹門沖了進去。
屋里,一瘦弱書生正在扯一女子肩頭的衣服,旁邊不遠處是一副畫架。
兩人都被常長安踹門的動作嚇著了,齊齊看過來。
“放開她,不然我揍死你!”常長安大吼一聲,原本在外面的時候心里還有些猶豫會打不過里面的人,但在看到那名書生的一瞬,常長安到?jīng)]有了顧慮。
眼袋青黑,臉色蠟黃,瘦的幾乎皮包骨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那人果然嚇的松手,躲到一邊,顫抖著跪下。
常長安沒有理會那男人,只是沖那名姑娘招招手,示意其過來。
然而姑娘只是看著她這邊,卻沒有反應(yīng)。
細看之下,常長安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姑娘眼睛看不見。
怪不得一個這么瘦弱的書生都能脅迫她。
常長安過去,牽過姑娘的手,輕聲安慰:“沒事了,我?guī)愠鋈ァ!?
姑娘點點頭,任由常長安牽著離開。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出了小院,常長安道。
“東市,楊槐胡同第一家。”女子著實被嚇著了,使勁抓著常長安的手不放,輕輕報出了地址。
然而,對京城根本不熟的常長安,完全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一路上邊走邊打聽,一直到了快晌午才找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看著眼前寫著“侍郎府”三個子的燙金牌匾,常長安差點沒驚訝的叫出來。
“沈姑娘是侍郎府上的人?”
沈煙點點頭:“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們今天發(fā)生的事,就說是在路上遇到我的,然后送我回來。”
“為什么,若是侍郎大人,肯定會為你做主抓了方才企圖對你不軌的男人吧。”
“我哥太忙了,每天都很累的,我不想讓他再因為我的事情操心,反正我也沒怎么樣嘛。”沈煙有些緊張的搖了搖常長安的胳膊,生怕他不會答應(yīng)。
常長安無法理解眼前人的心思,但也不好說什么。
“行吧,那我就送你到這里,你家應(yīng)該有人會出來接你,我就先走了。”
常長安抬抬胳膊,示意沈煙松手。
“現(xiàn)在應(yīng)該晌午了吧,你進去吃個便飯再走,我還沒感謝你呢。”沈煙拉著常長安并未松手。
“不用了,我還忙著去找活計,就不叨擾了。”
“原來你在找活計啊,我說你怎么會去那里,我家就有很多活計可以做啊,你可以來我家做。”沈煙一臉興奮道。
“這……”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沈煙扯著常長安的袖子撒嬌。
常長安撓撓頭,對于這種嬌嬌軟軟的撒嬌是在沒有什么抵抗力。
只得先答應(yīng)著。
敲了門,幾乎馬上便有人來開門。
“小姐!你何時出去的,怎么沒讓小夏跟著。”目光放在常長安和自家小姐牽著的手上,“這位公子是。”
“他是我朋友,我迷路了,他送我回來,走吧。”
說著,便拉著常長安進去。
常長安自然注意到了小廝的目光,但是,唉,這姑娘一直不松手,她也沒辦法啊。
察覺到家里今天的氛圍不太一樣,沈煙小聲問道:“我哥今天在家?”
“大人散朝回來便沒有出去過。”小廝壓低聲,“大人今天臉色不太好,可能是朝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看了眼兩人牽著的手,“小姐這位朋友還是別讓大人知道的好。”
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小廝意有所指的目光的常長安:“……”
“常公子,那等我下次再把你介紹給我哥,我們先自己去吃飯吧,就不和他一起了。”語落,對旁邊的小廝吩咐道:“讓小夏把午飯端東側(cè)客房去。”
并不想認識什么沈大人的常長安表示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