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當,常長安剛要出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找來的武盛和許晚晴。
常長安一拍腦袋:“我這個記性,我就說怎么總感覺今天忘記了什么事兒嘛。”
“去打聽張全的事情,你穿裙子干嘛”武盛一進來,就被常長安這身突然女人起來的打扮給驚掉下巴,“你是打算穿成這副鬼樣子去勾引張全的鬼魂”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常長安啐了口武盛。
前天她從梅園找了張眉問完話,跟著顧尋回家后武盛就來找過她。說趁著藥神節(jié)大家不出遠門,幾乎都在家的空檔,去打聽些張全的事情。她當時完全沒把顧尋要和她一起祭祀藥神的事情當真,所以就一口應(yīng)下了。誰知道一大早就被那主仆兩人嚇了一跳,顧尋又萬年難得一見的來家里串門,讓她把和武盛說好的事情,完全忘記了。
許晚晴一看常長安這副見到他倆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模樣,就明白了個大概:“這副模樣是打算去找顧尋”許晚晴咬牙切齒,陰森森開口,大有一副你敢點頭,我就掐死你的錯覺。
常長安煩躁的扒拉了幾下頭發(fā):“我不是給搞忘記了嘛。”語落,蹬蹬蹬,跑進房間,不一會兒,就換了一身平素干脆利落的裝束。
“走吧。”
“顧尋那邊呢,你怎么交代”許晚晴問道。
“就跟他說一聲唄。”常長安皺眉,猶豫半響,還是開口,“雖然是他主動說的要和我一起去逛集市,但我總覺得他其實沒那么想去。”
“什么!顧尋要和你一起逛集市,看歌舞,還是他主動邀請你的”武盛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掰過常長安的腦袋,仔細摸了摸,看了看。“你腦子也沒傷著哪啊,說什么胡話呢”
常長安一把打掉武盛的手,一臉糾結(jié):“是吧,你也覺得不可能對吧。”
武盛和許晚晴看著常長安這一副認真糾結(jié)的模樣,相視一眼,異口同聲:“你不是開玩笑”
常長安:“我有必要開這種玩笑嗎”
武盛和許晚晴:“你平時做的這種白日夢還少了嗎”
常長安:“……”
“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畢竟……誰會想到會是他把你從趙逢手里撈出來的,平時他可是眼神都懶得給你一個的。”許晚晴認真分析。“不過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長安你可小心點。”
“呵,不過是想讓長安姑娘帶著領(lǐng)略一下清源的民俗,在許姑娘眼中在下怎就這般不堪了”顧尋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看著院內(nèi)的三人。“自從搬到清源以來,長安姑娘對在下也是關(guān)照有加,甚至不惜涉身深山險境為在下采藥。如此情誼,為救長安姑娘破點財又有何妨”
顧尋將門推開,一步一步走近:“如此合乎情理之事,怎就成了在下心懷不軌”
背后說人壞話,還被瞧個正著,且辯駁的有理有據(jù)。
繞是許晚晴牙尖嘴利,此時也啞口無言。
顧尋說的是事實,可這事實卻又分明不像他說的那么一回事,但……但是什么,許晚晴也想不出理由辯駁。
“少裝腔作勢!”武盛眼看顧尋要走近常長安,拿著大刀一把攔在常長安面前,“我管你什么理由,什么合乎情理。我家妹子今天有事,領(lǐng)略民俗什么的。另請高明,恕不奉陪!”
一雙骨節(jié)分明,白的有些病態(tài)的手撫向眼前橫著的大刀,輕輕推開。另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一包被油紙包裹緊實的東西,遞到常長安跟前:“張嬸讓拿給你的。”
常長安伸手接過:“替我謝謝張嬸,回來給她w猛嫻畝西。”
武盛抬手,大刀半拔,挑眉:“東西送到了,顧公子請便。”
顧尋也不惱,目光落到眼前的刀上。大刀三尺來長,木質(zhì)刀鞘裂紋遍布,黯淡無光,里面的刀身通體漆黑,泛著駭人的幽光。伸手在刀鞘是上敲了敲,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刀到是把好刀,可惜了這刀鞘。好馬當配好鞍,顧某前不久剛好收藏了一把刀鞘,看起來,和武盛兄手中的刀似乎是一套,若武盛兄不嫌棄,便贈與武盛兄,全當物值其用。”
語落,顧尋道:“張平,把我書房的那把刀鞘取來。”
“是。”
武盛將信將疑,這把刀是許叔的一位故人送給他的,送的時候便沒有刀鞘。顧尋那里怎會有,而且顧尋一看便是個病秧子文弱書生,對刀槍棍棒肯定不了解。看著可能像是吻合的一套,實則內(nèi)里的門道差遠了。
武盛這邊心里不屑的嘀咕,那邊,張平去的快,來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