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手包里拿出兩百塊錢來甩給他,“拿了錢就走吧。”
那人看到她包里的錢不少,起了歹念,貪婪的看著她的包,“就兩百塊,糊弄誰呢,他可是偷了我一千塊!”
時初瞇起眼,“咔噠”一聲合上手包,冷冷看他,“什么時候偷的”
“就在剛剛。被我當場抓住!”
時初輕蔑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行,那你現(xiàn)在把你說的一千塊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就信你!”
他哪里有一千塊,他身上連一百塊也沒有。
少年終于從地上踉蹌著站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我沒有,是他們搶劫我。”
“嘿,你他媽還想找揍是不是!”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時初上前一步,一腳踢開他,眼神冷的像是冬天的寒冰,“再不滾,就別怪我喊人送你們去警局了。警察應該很熟悉你們吧,到時候一問便知誰在說謊了。”
一個小黃毛嘴上不干凈的罵道:“你他媽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他指著時初就走了過來,樣子兇狠,像是想要教訓她。
時初剛要伸腳踹他,他就被從背后一腳踹了個大馬趴,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后腰半天爬不起來,只會“哎呦,哎呦”的叫喚。
是謝萬灼。
他下班早,回到家時初還沒回來,天色已晚,就出來找她。
正好碰見這一幕。
謝萬灼兇起來是非常可怕的,至少兇惡的大個子男人看到謝萬灼之后就有些慫了。
“阿灼,他欺負我,他還罵我是臭娘們兒!”時初當場告狀。
謝萬灼氣的又是一腳過去,幾下把人給打趴下。
時初在一邊鼓掌,“阿灼好帥!啊啊啊啊太帥了吧!”
謝萬灼的怒氣值肉眼可見的降下來,無奈道,“初初。”
時初上前挽手靠肩,“哇,老公太帥了,我簡直愛死你了老公!”
謝萬灼點點她腦門,最終也沒說什么。
時初看看那個站在一邊滿身傷的少年,“快回家吧。”
少年低著頭抿唇不語。
時初給他錢他也沒要,無奈時初只能硬塞進他手里,然后擺擺手挽著謝萬灼的手臂走了。
走了沒幾步,時初和謝萬灼停下腳步,往回看。
少年就在不遠處跟著他們。
“我、我沒家。”
時初一愣,胸中百味雜陳。
謝萬灼也皺起眉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時初看向謝萬灼的同時,謝萬灼也看向她。
“阿灼,我想……”
“初初,我想……”
時初笑了,“好啊!”
謝萬灼睜大眼睛,列出一口白牙,他的初初就是善良!
“那你先跟我們回去吧。”
回到家后,時初找出謝萬灼的一套衣服遞給他,“有點大,你可以先湊合一下。”
“謝謝。”
時初又找出了藥箱,看著少年給自己涂藥。他看起來很熟練,也不知道給自己處理過多少次傷口。
“你叫什么”謝萬灼問道。
少年的眼神恍惚一下,“……我不記得了。”
時初:“……”
這是什么狗血失憶梗
少年緩緩轉過身去,撩起后腦勺的頭發(fā),有一塊頭皮在黑發(fā)之間特別顯眼,那上面好大一塊凸起的疤痕。
“我不記得了。”
時初:靠,還真是失憶!
“那你干嘛跟著我們”
少年倒是很誠實:“我不知道。”
得,什么都問不出來。
時初郁悶了一瞬間,很快振作起來,心想反正也不是養(yǎng)不起,何況都那么大人了,回頭隨便給他找個工作也就行了,就當她日行一善。
于是揮揮手,“行吧行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謝萬灼也點點頭,然后轉身進了廚房做晚飯。
遠在首都的岑家,此時卻像是翻了天一樣的亂。
岑溪南面色不虞的看著他的好二叔。
岑建業(yè)一臉愧疚,“溪南啊,你快去看看你爺爺,都怪二叔不好,不小心在老爺子面前說漏嘴了,老爺子氣急攻心,這才犯了病,現(xiàn)在正在樓上休息呢,你去看看吧。”
“這么巧二叔可真是不小心!”
“唉,都是二叔的錯。溪北失蹤的事,二叔也是急在心里,這才在打電話讓他們找人的時候沒有控制住聲音,沒想到老爺子給聽見了。這事兒鬧得,還好老爺子沒出大事,不然二叔可真是要愧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