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思考的這十幾秒的時間,謝萬灼已經(jīng)完成了從精神俊朗到頹廢不堪并且自我懷疑的轉變。
看著他靜靜垂眸,但腳步卻半點不肯挪動的姿態(tài),時初咬咬牙,“買!”
謝萬灼立刻抬頭,咧嘴一笑,“嗯,買。沒有人比初初更適合戴這套首飾了。”
時初斜眼看他,“哼,你現(xiàn)在都會裝可憐忽悠我了,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那個調戲兩句就臉紅紅的大可愛了!
最終,時初把這套首飾打包帶回了家。
看著擺在自己梳妝臺上的首飾盒子,時初心疼的要滴血。
謝萬灼這個敗家爺們兒!
“時初時初,你怎么就忍不住呢,你要控制你自己呀,不能被反派的美貌所迷惑!”
不過,越想越開心,嘴角止不住的上翹。
“嗷嗚,阿灼你真可愛!我要一個么么噠!啊,不,我要兩個么么噠!”時初撲過去,摟著他蹭啊蹭。
時初的店鋪很快開張,她和臨海市的一家制衣工廠簽了合同,算是有了穩(wěn)定的供貨渠道。
衣服店里的生意每天好到爆,時初引領了這個小城的時尚潮流。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入了冬。
時初閑得無聊,在跟著金嬸兒學織毛線。
她懶洋洋的靠在謝萬灼身上,手上動作不停,嘴里也不閑著,“阿灼,現(xiàn)在擺渡的事情都走上正軌了,你要不要發(fā)展點別的業(yè)務啊”
謝萬灼摸著她的頭發(fā),雙眼黑沉,“嗯。郵政。”
時初笑瞇瞇:“你想自己開一家郵政公司啊”
謝萬灼輕輕搖頭,“我問過了,郵政是國家的。但是可以做類似的,幫人送信或者送包裹。”
“可以哇!阿灼放開手腳去做,我支持你!我知道阿灼一定會成功的!”
時初把手中織的一團糟的毛線球扔到一邊去,跳起來摟他脖子,故作蠻不講理,“總之你要加油呀!想著我的十克拉大鉆戒,是不是很有動力!”
謝萬灼點頭,按住她后腦勺,親。
一吻過后,時初趴在他胸口喘氣,謝萬灼則是沉聲說:“現(xiàn)在更有動力。”
時初:“……”
門口有人喊,“家里有人嗎”
謝萬灼嘆息一聲,眼里有煩躁和遺憾,松開她起身朝外走去。
過會兒,他手上拿著一封信走進來。
“徐茂。”
時初挑眉,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電影也快上映了。
果然,信中提到,電影將于12月10日上映,徐茂邀請她去首都觀看。
時初翻了個白眼,準備等吃過晚飯去街道上打電話給他,他們這里雖然是個小城,但也有電影院啊!為了看個電影跑到首都去,腦子有病病
現(xiàn)在是十一月底,距離上映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時初有些緊張,但忙起來就全忘到腦后了。
店里的生意太好了,好多她定做的款式都缺貨。短短兩個月時間,時初就把大金鐲子的錢給賺了回來。
每天累成死狗的時初覺得這樣不行,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是來享受的,不是來拼命賺錢的!
拿了張紙出來,去不遠處的文具店買了盒五毛錢的水彩筆,時初自己寫了一張招聘啟事貼在了店門口。
招個人幫忙,她就能閑下來,把毛衣織起來,爭取過年前能給阿灼做條圍巾。
下午四點多,謝萬灼來接她回家。
三天前,電影在全國上映,一夜之間火遍大江南北。時初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徐茂也變成了導演界殺出的一匹黑馬。
為此,徐茂三天兩頭的打電話找她去北京接受采訪,阿灼給她買的bp機被他的留言塞滿。要不是功能不允許,時初都想給他拉黑。
“我不想接受采訪,那些媒體煩得很,你都幫我拒了吧。實在不行就說我人間蒸發(fā)了!”
徐茂都急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就露個面吧,就一回行么”
時初端的一副拔無情的面孔,“不可能的,采訪是不可能的,等你獲獎了再說這個事兒吧。我才懶得給他們當猴兒耍。”
“啊,說起獲獎,咱們這個電影也送去爭百花獎了,估計到明年春天就有結果了。”
時初隨口就說:“那就預祝你馬到成功,包攬大獎吧!”
“不是,你到底來不來啊哪有你這樣的人呀,你真的不考慮把演戲當成事業(yè)嗎”
時初哼一聲,“我人生的終極目標就是啥也不干,躺著做夢都有錢花。我老公的事業(yè)做得風生水起,我馬上就升級為總裁夫人實現(xiàn)我的人生理想了,我還會去拍戲!傻狗!”
徐茂:“……”
“不過,如果你有好劇本,也符合我的要求的話,倒是可以給我看看。那就這樣吧,我老公喊我回家吃飯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