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是帝都近幾年人氣很盛的一家club,老板就是林奕繁口中那位簡少簡辰珩。陸言修和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實打?qū)嵉暮蠊酚选?
說到這家店,還是簡辰珩幾年前響應(yīng)國家支持大學(xué)生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號召辦起來的。簡辰珩的父母是做服裝生意白手起家的,簡父為人正直忠厚在帝都名聲很不錯。聽到天天游手好閑的兒子要自主創(chuàng)業(yè),簡父老淚縱橫覺得孩子長大了,結(jié)果沒想到他盤下二層樓開了個音樂震天響的夜店,氣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不過簡辰珩的club卻開得有聲有色,前段時間還被評為國內(nèi)最具人氣的夜店。
陸言修大學(xué)四年都是在這兒和他們廝混下來的。保送研究生以后學(xué)業(yè)太忙,來得便少了,還被其他人調(diào)侃“改邪歸正”了。再之后他們幾個出國深造的深造,接手家里生意的接手生意,聚的時間更少了。
星海二層是vip包間,簡辰珩帶朋友來的時候一層都是他們的。
見到陸言修,有人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是陸哥!這么久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林奕繁乜他一眼:“我可去你的吧。杜澤你怎么惡心巴拉的。”
杜澤嘿嘿一笑,一臉狗腿:“我這不是想陸哥想的嗎!”
林奕繁嗤了一聲,抬手攬上陸言修的肩頭,又伸出手指捻了捻他的西裝外套,“怎么還穿著這身呢搞得跟斯文敗類似的。”
陸言修拍掉他的手,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所有人情緒都很高漲,和他聊了半天。林奕繁卻覺得不對勁兒,又湊上去聞了聞他的西裝外套:“怎么一股香水味陸言修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女人亂搞了!”
杜澤笑他:“繁哥,你還說我你這搞得跟捉-奸似的。”
“林也煩,你是屬狗的”陸言修乜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杯酒。
林奕繁癟嘴:“陸言修!不許叫這個外號!”
陸言修將酒一飲而盡,但笑不語。
杜澤又懟了林奕繁一句什么,林奕繁早已卸下先前那般從容風(fēng)流的貴公子形象,罵罵咧咧地和一群人吵鬧起來。
陸言修很喜歡和這群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他和家里關(guān)系一直緊張,只有和這群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沉浸在這種窮奢極欲的環(huán)境中才能一掃身心的煩悶與疲倦。只是后來他遇到了蘇棠,小姑娘單純靈動讓他對生活又充滿了向往,還真就讓他“改邪歸正”了。
幾人鬧了一會兒,不知道林奕繁怎么想的,又想起了香水這茬兒:“陸言修,快說,你是不是背著我有女人了!”
簡辰珩剛從辦公室談完事回來,便聽到這句,自然而然加入他們的對話內(nèi):“阿繁,陸哥有個捧在心尖尖上的女朋友,你忘了”
陸言修和蘇棠談戀愛的時候怕這群狐朋狗友嚇到小姑娘,遲遲沒有把她介紹給他們,蘇棠不知道這群人的存在,可這群人卻知道不少蘇棠的事跡。
當時所有人都調(diào)侃陸言修“不好女色,一心奉獻給科研事業(yè)”,卻沒想到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迷住了,來“星海”的那寥寥幾次,臉上都帶著柔情的笑意,嚇得他們幾個以為見了鬼。
幾人吵著要見見嫂子,陸言修笑著說畢業(yè)了訂婚宴就在星海開。
結(jié)果訂婚宴一直沒等到。
林奕繁欲言又止,陸言修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沒事,笑著和簡辰珩道:“放心,說好的訂婚宴在你這里開,我沒忘。”
簡辰珩和他碰了杯:“這話我可一直記得啊。”
林奕繁捅捅陸言修,壓低聲音:“你哪兒來的訂婚宴五年前不是……”
陸言修乜他一眼:“我說有就有。”
“不會是和思綺吧”林奕繁覺得他語氣像小孩鬧脾氣,“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誰說和她了。”陸言修懶得理他,又倒了一杯酒。他以為回來以后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她,甚至想到蘇棠學(xué)的專業(yè),正考慮讓林奕繁在各個相關(guān)公司幫忙打聽。
可沒想到落地后聽到的第一個新聞,就是關(guān)于她的。
有時候不能不信緣分這件事。
林奕繁摸摸下巴,心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那是誰說實在的,除了思綺,榕姨會同意你娶別的女人”
說到覃郁榕,陸言修的臉色變得難看:“她管不著。”
末了,他補了一句:“林也煩,你真的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