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回了父母家。
一開門,小桃酥屁顛屁顛地從自己的房間里跑出來,撲進(jìn)她的懷里,聲音奶聲奶氣的:“媽媽,我好想你!”
蘇棠抱起小桃酥在他臉上親了親,用腳帶上大門:“有沒有聽姥姥的話在家有沒有好好做作業(yè)”
小桃酥重重地點了點頭,朝她wink了一下。
蘇媽媽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在圍裙上抹了兩把手上的水漬:“還知道回來啊!澄澄的事怎么處理的有沒有和你們老板好好說說,把事情壓下去單身媽媽說出去不好聽。”
小桃酥大名是蘇澄,蘇媽媽不喜歡小桃酥這個稱呼,每次都管他叫澄澄。
蘇棠把小桃酥放到地上,他便一溜煙地跑到客廳玩樂高去了,蘇棠翻著白眼道:“這事兒您別操心了,現(xiàn)在大家思想都很開放,不會看不起單身媽媽的。”
程慧秋瞪了她一眼,說了那句她常掛在嘴邊的話:“天天亂來,早晚后悔吧你!”
程慧秋和蘇棠她爸蘇建平對蘇棠未婚先孕這件事很生氣。
未婚先孕就算了,結(jié)果男方在蘇棠懷孕以后就銷聲匿跡更是讓他們感到氣憤。
剛得知蘇棠懷孕的時候,兩個平日里極有修養(yǎng)溫和待人的老人對她又打又罵,可蘇棠脾氣太倔就是不聽,非要把孩子生下來。
蘇棠肚子顯懷以后和家里關(guān)系才稍微緩和一些。
到底是親生閨女,程慧秋看不得她受苦,便一心一意照顧她。等小桃酥出生以后,單純可愛的小生命修復(fù)了一家人尷尬的關(guān)系。
只是沒有人再提他爸爸的事情。
“你在做什么我?guī)湍惆伞!碧K棠適時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程慧秋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剛回來,洗個手休息去吧。澄澄天天吵著想你,你去客廳陪陪他。”
小桃酥耳朵賊靈,聽到姥姥說自己的名字,歪頭看向兩人。蘇棠俏皮地和他對視了一眼,眨眨眼。小桃酥也咧嘴笑了起來,朝她眨眨眼。
蘇棠回自己的房間換了身居家服,和她的經(jīng)紀(jì)人林曼又通了個電話。
那個采訪他們事先安排過,并非一味賣可憐。
蘇棠坦然承認(rèn)后先是博了把同情,之后又講了幾個小桃酥和她的趣事,抒發(fā)了身為人母的幸福與樂觀。先抑后揚,大體上還挺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
只不過她對小桃酥的爸爸只字未提。
想到小桃酥他爸,蘇棠用舌尖抵了抵上牙床。
林曼給她大致講了下采訪后的情況。輿論導(dǎo)向還是偏正面的。
她的粉絲對她坦然承認(rèn)快速回應(yīng)的做法一致好評,甚至吸引了許多身為人母的路人,夸贊她對兒子照顧的很好。
當(dāng)然也有不少負(fù)面的聲音,一些人認(rèn)為蘇棠用兒子賣可憐博熱度,是本世紀(jì)最大圣母白蓮婊。
只是奇怪的是,這些負(fù)-面-評-論很快被清除了大半。
聽林曼驚訝的口氣,蘇棠也明白這事不是她找人做的。只是到底是誰,她也無從知曉。她揉了揉眉心,有人愿意幫她,她自然樂得輕松,并不打算刨根問底。
“對了,”林曼說完情況,話鋒一轉(zhuǎn),“有個親子類綜藝今天找到我,問你愿不愿意帶著小桃酥上他們的節(jié)目我估計也是為了蹭這事兒的熱度,你不愿意的話我就幫你推了。”
如果蘇棠愿意,那出道以后就帶著小桃酥上各類親子節(jié)目了。出道這兩年多她把小桃酥藏得很好,大抵也是不希望他暴露在公眾面前,怕對孩子成長造成影響。
“哪個節(jié)目”
“《和媽媽去幼兒園》,企鵝衛(wèi)視的,之前反響不錯,這回要做第二季,有興趣嗎”
蘇棠認(rèn)真地想了想,正巧小桃酥跑到她的臥室門口,扒著門口露出一雙大眼睛壞兮兮地望著她。
蘇棠彎了彎眼睛,問他:“小桃酥,愿不愿意和媽媽一起去錄節(jié)目上電視這樣姥姥就能在電視里看到你啦。”
小桃酥笑了起來,高聲喊道:“愿意!愿意!”
蘇棠也笑了起來,轉(zhuǎn)而向林曼道:“沒事,曼姐你幫我安排下檔期吧。”
事已至此,能一邊工作一邊多陪陪小桃酥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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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慧秋把飯做好,叫兩人一起吃飯。蘇棠指揮著小桃酥把散了一地的樂高收拾好,又拉著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才帶到餐廳。
蘇建平正好在附近的小公園下完象棋回來,洗完手給程慧秋講最后那一把怎么將對面的老頭兒殺了個片甲不留。
蘇棠看著蘇建平幫著程慧秋盛菜,程慧秋嗔怪地嫌棄他手笨,心里有些酸澀。
她的父母一向恩愛,對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便是渴望這種平淡而幸福的婚姻生活。
她一直以為自己也能像父母那樣,找個靠譜踏實的男人結(jié)婚,攜手過一輩子。可她如今卻要一個人養(yǎng)兒子,做個單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