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一臉迷惑,對他這副樣子明顯不太能理解,但也沒有追問,端起剛送上桌的威士忌喝了一口。
紅葉不再開口,靜靜地聽著這對友人的閑聊。
“很久沒有在這里碰到織田作了呢。”
“啊,最近工作有點忙。”
“……”
大多數(shù)時間只端著酒杯,安靜地傾聽年幼友人滔滔不絕的織田作之助注意到對面的紅葉幾乎都沒有開口,他湛藍的眸子里透露著無聲地詢問。
為了不叫他擔心,紅葉隨口拋出一個話題,“說起來,織田君有異能力嗎?”
這明顯只是他在沒話找話,橫濱內(nèi)部的異能力者屈指可數(shù),每一個都記錄在案,雖然他對這些不太關(guān)心,可也不是絲毫不了解。再說,如果織田作之助有異能力,怎么可能會還屈就在港黑底層,每天拿著微薄酬勞、干著雜亂繁多的雜活呢。
出乎意料的是,紅發(fā)男人只微微怔了怔,就誠實地答了,“有。”
紅葉這才提起些興趣,目光觸及他俊朗干凈的面龐,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
“我的異能力是……”
紅發(fā)男人話音還未落地,太宰治的手機就突然響起鈴聲,兩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聚到他那處去。
“森先生……?嗯,好,明白。”黑發(fā)少年的聲調(diào)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片刻過后掛斷了電話,他抬起頭看向紅葉,表情是少見的認真,“紅葉姐,首領(lǐng)讓我轉(zhuǎn)達你一聲,五大干部會議不久就要召開了。”
“嗯?”紅葉皺起眉,附在赭發(fā)少年耳上的手也松了一瞬。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橫濱里馬上就要掀起動亂,在此時上突然召開干部會議商討對策確實很有必要,但這個時機不得不說有些耐人尋味,恰好在織田作之助說話的時候電話打了進來。
若是平時,他會給太宰個面子順勢離開,不再追問。不過今天恰好他被挑起了興味,非要得到這個答案不可。
“我知道了,等一下就回去。”紅葉朝太宰治微微頷首,表示聽到了,又偏頭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君剛剛說的是什么?抱歉,我沒聽清,可以再說一次嗎?”
渾身纏著繃帶的黑發(fā)少年暗暗地嘆了口氣,本想著接到首領(lǐng)的指示,紅葉姐會像往常一樣立馬動身回去,別看他平時對首領(lǐng)態(tài)度隨意得甚至可以稱得上冒犯,但一到重要時刻,他一定會比誰都遵守首領(lǐng)的命令。但今天……就這么想知道織田作的異能力嗎?
如果是別的異能力,即使是像他這樣特殊又稀有的能力、或者別的什么武力強大的能力,那都無所謂,可偏偏織田作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是預知型異能。
太宰治蹙眉,港黑中高層成員誰不知道掌管拷問小隊的尾崎紅葉最厭惡擁有預知能力的人。不、厭惡都不夠形容,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憎惡。
如果哪個預知能力的人犯下了罪行并被他知曉,那么那個人一定看不到第二天的清晨。
不過依靠織田作的能力,既然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動作的話,那就表明紅葉姐起碼不會現(xiàn)在就動手。
“我的異能力名為天.衣無縫——可以短暫地預知5至6秒內(nèi)的未來。”
“嗯?”紅葉驚愕地抬起頭,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突然變大。
沉沉睡著的赭發(fā)少年不滿地輕哼出聲,在他腿上蹭了蹭后又陷入夢鄉(xiāng)。
紅葉安撫地拍著中原中也的肩膀,心思雜亂。
雖說他自加入港黑后便一直找尋著預知類能力擁有者,并暗中處決那些利用這類能力犯下罪行的人渣敗類,但實話講,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才是他見過最接近那個惡魔的替身能力的。同時具有瞬時性和實用性,是天生適合戰(zhàn)斗的能力。
“紅葉姐,織田作也是港黑成員,首領(lǐng)說過絕不可以殺害同伴的。”太宰治用警惕的眼光看著紅葉,“再說,織田作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小說家,他才不是那種渣滓。”
織田作眨了眨晴空般湛藍的眼眸,疑惑地看了眼急急辯解的黑發(fā)少年:“我以前是殺手,如果你說的‘渣滓’是指這個的話。”
太宰治無奈地扶額長嘆,這是誠實的時候嗎?!
“不過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紅發(fā)男人又補充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干殺人的活計了。”
紅葉定定地看向他的藍眸,或許是年紀長些,經(jīng)歷了更多的人生,比起中原中也清亮透徹的眼眸,他眼睛中含著的平靜沉穩(wěn)和深藏在眼底的溫柔更像紅葉記憶里的那個人。
紅葉恍然出神,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意大利,看見那個早已逝去多年的黑發(fā)男人眼含笑意地望著他。
閉上眼,掩去內(nèi)心紛雜的思緒,紅葉突然喚出金色夜叉,勉強保持住不失態(tài)的禮節(jié)向二人告別,匆匆離開。
被他留在原地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面面相覷。
“那位小姐剛才……不會是哭了吧。”
“啊……哈哈哈,那可是紅葉姐,怎么會呢。”
“……話說回來,這個少年要怎么辦。”
“織田作你開了車嗎?”
“目前還沒攢夠買車的存款。”
“嗯……我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中也停在門口的機車了。”
“你是說?”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嗯嗯,我們倆騎車回去吧,剛好我才學了機車的騎法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