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戚曜將手里的白玉蓮花直接塞進了張小花的腰帶里。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張小花忍不住心想這個君后戚曜對端木羽還真是深情。
而就在這時,戚曜已然含笑繼續(xù)道,“另外,有件事需要拜托你。若是能辦妥,本宮必有重賞。”
張小花心里咯噔了一下,小聲問,“什么事”
“君主性情單薄,不愛與人親近。”戚曜淡淡道,“可到底還是一國之主,若是后繼無人,終究是個大事。”
聽到這話,張小花心里一下子有譜了。
呵……
又是一個求著她,想要去睡端木羽的人。
端木羽是女皇,你們一個個想要睡她,那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問題是,為什么要拉她這么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張小花在心底憤憤,想當年自己上學的時候,就是別人早戀期間的傳話筒。如今一朝穿越,她還得眼巴巴地當個傳話筒……
她怎么就那么衰呢
可不管怎樣,戚曜是君后,她惹不起,只恭恭順順地點了點頭,將事情應了下來,“奴婢會盡力的。”
戚曜是當朝戚家的嫡孫,根據(jù)之前劉招娣所說。
戚家是當朝元老,戚曜的祖爺爺戚威名幫著端木家打下了這片江山,此后戚家兩代多是在朝為官,除了戚曜的小叔叔戚錦文從武之外,其他人多半入朝當了文官。
兩年前,先帝病逝,傳位于當時還是二公主的端木羽。適逢當時端木羽尚未成親,于是朝中臣子商議之后,舉薦戚曜成為了君后。
傳聞戚曜和端木羽成親后,兩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就之前所見,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簡直就可以用生疏兩個字直接概括了。
……
張小花不想卷進這些人亂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可身在其位,似乎也根本由不得她。
磨磨唧唧地在外面晃了好半天之后,張小花這才回了朝日m。
本以為會遇見端木羽,結(jié)果竹桃說,“君主有事,回了閱政廳。臨走時,君主吩咐,讓你在這候著。”
張小花點頭回應之后,竹桃便立刻退了下去,
沒了端木羽在,張小花倒是輕松不少。在屋子里這邊轉(zhuǎn)轉(zhuǎn),那邊轉(zhuǎn)轉(zhuǎn)的。
可屋子再怎么大,來回走兩圈也就看完了。她坐在屋子里,有些無聊地歪過頭,然后就瞧見邊上羅漢床上的東西有些似曾相識。
走近一看,可不就是之前被端木羽掛到樹上的包裹么
原來她還記得,還拿回來了。
張小花走了過去,抱著包裹想著先去自己屋里收拾收拾。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住哪,而且……更主要的是她喊了好幾聲竹桃,可竹桃就好像失蹤了一樣,根本不見身影。
左等右等,等得饑腸轆轆,眼看太陽都升到頭頂了,張小花依舊沒見到端木羽回來。最后她實在吃不消了,再加上昨天一夜都沒睡好,于是便趴在桌上就睡了起來。
等端木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回到朝日m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張小花趴在桌上,睡得滿手臂都是哈喇子。
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后再看,張小花手邊竟然擺著一朵白玉蓮花。原來剛才趴在那的時候,張小花嫌這玩意咯腰,就給掏出來了,還沒來得及放回去。
端木羽頓時眸光一暗,輕咳了一聲,結(jié)果桌邊的人紋絲不動,睡得酣甜。
端木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抬腳踹了踹張小花,結(jié)果張小花只是擰了擰眉頭,然后繼續(xù)酣睡。
“你是豬嗎”端木羽忍不住搖了搖頭,推了張小花一把。
張小花用來枕著腦袋的手臂被推下了桌,然后張小花的大腦袋“咣當”一聲砸在了桌上。
“哎喲。”張小花迷迷糊糊的,捂著腦袋抬起了頭。
她剛剛夢見自己中了彩票,正在游艇上吹海風呢,結(jié)果――
一睜眼,她就撞進了一片陰沉不定的目光之中,一股沒來由的陰冷從她的腳底心一下子竄到了天靈蓋,凍得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睡得這么舒服嗯”端木羽湊上前,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張小花的臉頰,結(jié)果就碰到一手指的濕滑。她有些嫌棄地擰了擰眉,然后伸手把手指在張小花的衣服上蹭了蹭。
張小花舔了舔唇,然后拿起袖子,胡亂擦了擦嘴巴和臉。
卻見端木羽還擺著那副嫌棄的樣子,她有些尷尬地咧嘴笑道,“你……你回來了。”
“這是我的屋子,我不回來,你打算讓我去哪”端木羽邊說邊坐下,她的目光凝在桌上那朵白玉蓮花上,然后微微勾唇道,“剛剛你在戚曜那,他還與你說什么了嗎”
張小花抿了抿唇,剛準備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法則,想要說沒有的時候,她順著端木羽的目光看見了桌上的白玉蓮花。
她頓時意識到,端木羽怕是已經(jīng)預料到了什么,所以只好低著頭,如實道,“說了。”
端木羽揚了揚眉,對于張小花的誠實頗感意外的同時,她淡淡問,“說了什么”
“唔……”張小花有些為難,她咬了咬唇,好半天后才小聲答道,“他……他想睡你。”
“哦”端木羽擺著一副好像很意外的樣子,“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唔……我說我盡量……盡量幫他。”
“盡量幫他來睡我”端木羽的聲音忽然往上揚了揚,嚇的張小花渾身一哆嗦。然后下一瞬端木羽的眼底便劃過一抹狡黠,她一手支著頭,淺笑著問,“那你倒是與我說說,你準備怎么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