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位是不是自他界而來”凌杉讓人給方霏連和谷若云倒了一杯茶之后,慢慢的開口。
“凌家主真是靈敏。”方霏連拿起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開口:“我是奉師門之命,從大世界下來捉拿師門叛徒的,無意中知道二師弟出自此界凌家,特意拜訪的。”
拜訪二字被方霏連說的格外的撩人,凌杉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兒子,笑了一下:“……聽道友的話,道友,還認識大長老家的外甥,不知道那孩子這些年過得如何”
方霏連想到在夢境里柳懷曲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沉默了一下:“總歸是還活著。”
修真界,殺人奪寶數(shù)不勝數(shù),每天都有累累白骨埋葬,不管柳懷曲經(jīng)歷過什么,至少還活著就是萬幸了。
也知道修真界殘酷的凌杉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孩子,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了。”
“有沒有受苦,凌家主為什么不去看一下”方霏見凌杉一臉的擔心,似笑非笑的看著凌杉。
方霏連早就從凌滄的口里知道了,柳懷曲在早就之前就來到了這方世界,甚至于血洗了一番柳家,凌杉這樣擔憂的樣子卻對柳懷曲的經(jīng)歷一無所知,想來是沒有見過柳懷曲。
怕是也不想見。
畢竟柳懷曲只是大長老的外甥,說句不好聽的,柳懷曲好不好,關他凌杉什么事情。
這次匆匆忙忙的出關,想必也是聽說了自己的孩子因為大長老的原因被迫逃出了本家,這才出來的。
關心柳懷曲,想必也是順便的。
“我……”凌杉張嘴,眼神也暗淡了下去,自嘲的輕笑了一笑:“可是,那孩子的生與死,又與我有什么關系”
說到底,凌杉也不是什么大公無私的人,自己的事情很多都自顧不暇,又有什么資格去說這些事情
凌杉喝了一口茶:“不過是求一個安心而已。”
凌杉說出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淡定,看得方霏連嘖嘖稱奇:“這世上難得有凌家主這么坦率的人了。”
凌杉笑著眨眼睛,看姿態(tài)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少年:“我平日里都是修煉,偶爾出去歷練,家族事物一般也不插手,所以性子直來直去的,道友不介意就好。”
“哦。”
對于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哪一類人,方霏連早就見怪不怪了。
自己的師弟凌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而千劍宗更是一抓一大把,但是像凌杉這樣通透的人,方霏連到時見的不多。
這類人一般破壞力破表,智商也不差,但就是這情商,令人堪憂,所以一般都是沒事修煉,有事打群架。
想來凌杉定是修煉者修煉著突然聽說了自己兒子突然要嫁給柳懷曲,一臉懵逼的出關。
不過,方霏連也很疑惑,以凌杉現(xiàn)在的修為,怎么會讓一個大長老騎到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方霏連想到了,就也問了:“修真界實力為尊,你有實力就是殺了自己的知交好友也頂多是被人說一句心狠手辣,那什么大長老跟你玩陰的,你怎么……”
凌杉苦笑了一下:“要真的那么容易的話,我又何必不斷的沖擊元嬰期為自己的增加更多的籌碼。”
凌杉知道方霏連出自大世界,也知道中世界和大世界的一些事情不同,在方霏連疑惑的目光下慢慢開口:“中世界雖然也以實力為尊,但每個人的修為不像大世界那樣猶如天上地上的差距那樣大,孤兒,在中世界,拉幫結派以及背后的勢力也是重要的實力評價標準。”
“大長老背后的實力深厚,牽扯眾多,我不能動。”凌杉搖了搖頭,只是粗略的介紹了一下這些事情,知道方霏連并不是真的想了解,所以解釋的并不深入。
就在這個時候,凌滄激動的聲音響起來了。
“爹,我那什么表哥來了。”
正在思考凌杉的話的方霏連猛地抬頭,就看見凌滄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身后跟著一身青衫的柳懷曲。
凌杉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的心慌,和笑的溫和的柳懷曲大眼瞪小眼。
倒是柳懷曲先開口:“好久不見,凌杉舅舅。”
那一聲舅舅顯得格外諷刺。
“不用多禮。”凌杉好像沒有聽出柳懷曲話語里的諷刺一樣,笑著打招呼。
柳懷曲也發(fā)現(xiàn)了坐在一邊的方霏連和自己一進來就一直盯著自己的谷若云,直接無視了谷若云,看著方霏連:“哥哥怎么在這里”
方霏連笑著跟柳懷曲打招呼:“柳道友,好巧啊。”
“我?guī)煹苁橇韬!狈仅B笑著解釋。
柳懷曲的面龐微微柔和了下來,倒是柳懷曲身后的胡畫嬌不樂意了:“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方霏連笑容不變,輕描淡寫的開口:“污了胡大小姐的眼真是抱歉啊。”
胡畫嬌抬了抬下巴:“知道就好!”
“師妹!”柳懷曲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嚴厲了那么一點,胡畫嬌委屈的指著方霏連:“師兄你又為這人兇我,他有什么好的,明明以前跟你沒有關系的怎么一下子就讓你戀戀不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