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的臉色一下子全白了。
余離愁口里的大師兄,三個人自然記得,變異風(fēng)靈根,純陽之體,性子更是出名的溫和有禮,除了是出身中世界之位,那人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所有見過這名叫玉浮的弟子,都不得不稱上一句“舉世無雙”。
而那人是怎么死的,三個長老自然是記得的。
徐歐是上一任宗主的侄子,為了能給徐歐爭取合歡派大師兄的位置,這位宗主給了玉浮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玉浮的元嬰封印,丟到自己一派的人手里讓玉浮成為爐鼎被采補了足足七十一天,直到身上最后一絲修為、精血和生機都被采補殆盡,才把破爛不堪的尸體丟給跪在外面的余離愁一行人。
不僅僅是三位長老想到了,坐在大廳里的不少人也想到了,陽嘉直接撇過頭,一直默不作聲的華生拿著茶杯的手都抖了起來。
“無辜”余離愁靠在椅子上:“當(dāng)初大師兄受盡羞辱,連自盡都不能做自能在絕望里等待死亡的時候,沒有人是無辜的,包括袖手旁觀的你們。”
“顧師弟,這三人就交給你了。”余離愁不想多說,只是疲憊的閉上眼睛。
余離愁口里的“顧師弟”正是花余既的師父顧久,顧久看著血色全無的三個長老,頂著明顯因為想起往事而微微發(fā)紅的眼眶點頭。
“徐歐由凌寒、花余既和我的弟子方霏連下去捉拿,你們,還有誰有意見”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余離愁很明顯已經(jīng)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環(huán)視了下面的人。
心虛的人移開眼睛不敢和余離愁對視,他們雖然為日漸失勢著急,想要吧徐歐帶過來為自己造勢,但現(xiàn)在卻一點想法都不敢有。
為了一個徐歐和大半個長老會的成員作對,他們自認(rèn)為還沒有那么大的勇氣。
“那就這樣決定了。”余離愁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拍案決定了,看著方霏連:“跟我來一下。”
方霏連自然知道師父是想問自己和谷若云以及柳懷曲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跟著余離愁離開大殿。
見余離愁走了,陽嘉也直接站了起來,帶著直接的兩個弟子離開,顧久看了一眼跳脫的徒弟:“別惹事情。”
花余既吐了一下舌頭,知道直接的師父是暫時沒有空管自己了,喜笑顏開的蹦了出去。
“說吧,你和劍尊還有御陽宗的那個小子是怎么回事。”余離愁帶著方霏連來到了沒人的地方,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方霏連,挑眉頭:“不能說。”
“也不是。”方霏連摸著鼻子,把窩在自己丹田里的小綾叫了出來,直接吧小綾遞給余離愁:“師父你問它。”
小綾瑟瑟發(fā)抖,抱住自己的小腦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離愁直接吧小東西提起來,小綾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方霏連皺了皺眉頭:“別用我的臉做什么奇怪的表情。”
小綾焉了:“……哦。”
我的主人是個大壞蛋。
“也就是說,除了柳懷曲之外,還有三個人,知道這三個人的身份嗎”余離愁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方霏連。
“有兩個已經(jīng)確定了。”方霏連把被余離愁丟過來的小綾接過,看著余離愁:“如果沒有錯的話,小世界里橫空出世的司檀就是一個,還有一位,應(yīng)該是魔域的哪一位,魔尊,真名叫墨玉。”
“劍尊,柳懷曲,司檀,魔尊,怕是剩下來的哪一個也不簡單。”余離愁皺了皺眉頭,方霏連有些心虛:“我給師父惹麻煩了嗎”
“沒有。”余離愁看著方霏連:“我還不至于被嚇到。”
“這五個人,如果你真的瞧上了誰,也不用顧忌,要是一個都瞧不上,我們合歡派還不至于會怕弟子的爛桃花。”余離愁摸著方霏連的頭:“一切還有師門呢。”
方霏連眼睛里閃過一絲光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