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個消息。”柳懷曲笑著把一塊玉簡遞給方霏連:“我想著合歡派沒有去小世界,相必不知道各大門派的弟子都無功而返的消息。”
“哦”柳懷曲這么一說,方霏連就有興趣的接過玉簡把玩:“那仙府是被小世界的人給得了去了”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方霏連看到柳懷曲點頭,頓住了。
這臉,丟得有點大啊……
方霏連也不嗦,趕緊的將玉簡上的東西記載讀了一個遍,然后倒吸了一口氣:“混沌靈根加混沌之體,這人怕不是天道的私生子吧”
原本打算等方霏連讀完玉簡在問的花余既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混沌靈根加混沌之體,師兄你莫要開玩笑好不好。”
方霏連也不解釋,只是吧玉簡遞給花余既,花余既連忙閱讀,然后吧玉簡丟到一邊哭唧唧:“天道不公。”
玉簡記載的東西是一名叫做司檀的介紹,出身于小世界里的貴族,但有可能是祖上有人修仙,家族里代代相傳了一件神器導致被當時的修士滅門,死里逃生的司檀帶著所謂的神器到處逃亡,誤入成了一個修士,明明是五靈根修煉速度卻是別人的幾十幾百倍,還運到極佳,隨隨便便就可以撿到寶物。
發(fā)現司檀擁有混沌靈根的事東方蛉,千劍宗對于大世界和小世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沒什么在意,見司檀實力強大就和司檀結交,后知后覺的發(fā)現了司檀的體質和靈根。
凌寒的注意力倒不是在司檀的資質,而是運氣,不由的摸著下巴:“凡是與其作對的之后都莫名其妙的慘死,此人不是運到逆天,就是城府極深。”
“對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此人已經到了中世界。”柳懷曲笑著開口:“就是那名合歡派弟子也在那個世界,哥哥可能會遇到此人。”
方霏連點了點頭:“知道了,多謝。”
柳懷曲的眉目松開,跟個得到夸張的孩子一樣:“能幫到哥哥就好。”
“那我就不打攪哥哥了。”柳懷曲看著華生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方霏連,像是要吧方霏連永遠記住一樣。
察覺到柳懷曲目光的方霏連頭疼的捂著自己額頭。
“大師兄,你去哪里了!”柳懷曲剛剛要緊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就撞上了胡畫嬌,柳懷曲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出去了一趟,怎么了。”
“爹爹讓我和大師兄下去收攬那個叫司檀的人。”胡畫嬌頓了頓,然后笑著開口。
“如果他不愿意來御陽宗呢”柳懷曲摸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指,眼神明滅。
胡畫嬌驕傲的開口:“沒有人會拒絕加入御陽宗。”
在胡畫嬌眼里,御陽宗能邀請一個小世界里的野小子,是那人的榮幸。
柳懷曲嘲笑的笑了一聲,轉身進自己的房間:“知道了。”
這些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宗了嗎,不說頭頂有個千劍宗,就是玉靈宗也隱隱約約的比御陽宗高上一層,也就這對父女固步自封。
自以為自己出身高貴,瞧不上小世界和中世界出來的人,把這些人當作可以利用的螻蟻,這對父女是不是忘了,他這個大師兄也是中世界里出來的人,現在可是踩這一堆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天之驕子走到如今。
然后,也會把他們踩在底下。
進了自己的房間里,柳懷曲才放下一絲警惕,靠在椅子上,將額頭上的碎發(fā)用手撫上去,露出細細的疤痕,柳懷曲細細的摸著傷痕。
這一道傷痕柳懷曲早就可以消了,卻依舊將傷痕留下來,只不過是為了體醒自己而已。
體醒自己不要忘了,剛剛進入御陽宗,收到的恥辱,就連天資出眾也是一種錯,時不時要被迫下跪,被人當作牛馬的日子。
還有那個……護著自己的師兄。
柳懷曲想起那名為了保護自己被活活打死的師兄,手指頓了頓,無力的下垂,碎發(fā)遮住了眼睛:“呵……”
“懷曲,懷曲,真好聽的名字。”
“活……下去,聽到沒有。”
血淋淋的人影好像怎么都不能從記憶里甩不開,柳懷曲咬著下唇,突然笑出聲來:“我活下來了,師兄。”
該死的事那一堆畜生,不是嗎。
柳懷曲隨手拿起瓶子里插著這鮮花,細細按壓,淺藍色的花汁渲染了柳懷曲的指尖,柳懷曲慢慢的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