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的房間,方霏連終于睜開眼睛,對視余離愁擔心的眼睛,方霏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師父,早啊。”
“你是不是又做了怪夢”余離愁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死盯著方霏連,方霏連露出一個笑容:“這一回就做了一會兒,沒有以前動不動就是幾十年幾百年那么嚴重了。”
余離愁還想說什么,但卻直接一伸手,抓住了想往方霏連識海里躲的小人。
“咦,這不是我夢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小東西嗎”方霏連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東西。
畢竟誰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都印象深刻。
“就是你讓霏連三番五次的入夢的”余離愁看著這個和徒弟相似的小人,卻半點放松的心思都沒有,小人揮舞著自己的小手:“主人主人,快救我!”
“主人是指我嗎”方霏連衣冠不整的樣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著小人,小人連忙點頭:“對噠對噠就是主人。”
“可我怎么不記得有收過什么小東西啊”方霏連打了一個哈欠,瞇著個眼睛。
“我,我是紅綾啊主人,我就是每天陪在主人身上的紅綾,主人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小人哭唧唧的看著方霏連,方霏連想了想,沉默的掏出了一根長達五丈紅色長綾。
長綾飄逸而柔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把武器,更別說是什么神器了。
但就是這根長綾,讓方霏連吃盡了苦頭,也是方霏連的最大助力,方霏連看著手里的紅綾,神情讓人分不清是喜歡還是厭惡。
“主人”作為器靈的紅綾突然不安起來。
“所以……”方霏連露出一個笑容,滿室生輝:“你就是跟了我七十幾年的紅綾”
“對呀對呀,我就是紅綾!”小人點了點頭,興奮的開口。
“那么,紅綾,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我總是做奇奇怪怪的夢,是怎么回事”方霏連神識一動,手里的紅綾就動了起來,方霏連慵懶的坐在紅綾上面,美得入畫。
“因為,因為人家是由情絲織成的,所以,人家也有一些不能控制的能力。”小人不好意思的玩著自己的手。
比如……拉郎配對什么的。
“哦”方霏連挑了挑眉頭,輕盈的從紅綾上跳下來,余離愁卻沒有那么好糊弄過去,握著小人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小人抖了一抖,沒有再開口:“師父,要不,放了他讓我來解決吧”
余離愁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對于自己徒弟的能力自然是有自信的,想了想,松開了手:“小心反噬。”
“知道了師父。”方霏連笑著抱著余離愁的手臂:“師父對徒弟最好了。”
余離愁笑罵了一聲:“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得。”
小人一看沒人注意自己,噗呲一聲鉆進了方霏連的識海中,余離愁看了一眼:“對了,潛龍大會的事宜你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方霏連笑到,自信滿滿的開口。
潛龍大會是修正界一大盛會,百年一次,參加的也都是各門各派優(yōu)秀的弟子,當然,修為必須是元嬰期以下。
獎勵也自然是豐富的。
余離愁看著方霏連的樣子,微微蹙眉:“為師知道你爭強好勝,但如果遇到強敵,記得別硬撐著。”
他們合歡派雖然也是眾所周知的大門派,但門內的弟子的修為大多是虛的,什么實力余離愁心里清楚,但他這唯一的弟子的修為余離愁還是清楚的。
方霏連哪怕是一步一步從腥風血雨里走出來的,但拿去和大會上有些人腳下的白骨相比,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我知道了師父。”方霏連打了一個響指,身上的衣服立馬整整齊齊的,紅綾也被方霏連收了起來:“師父你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帶著師弟師妹門出發(fā)了,他們估計全在等我。”
“一路小心。”余離愁還是不放心,總覺得會出事情。
但余離愁也不可能跟上去。
“知道了,徒兒先走了。”方霏連施了一個口訣,就消失在余離愁的面前,然后,出現(xiàn)在一頂奢侈的飛舟面前。
飛舟下的美人千姿百態(tài),氣宇軒昂的,溫文儒雅的,應有盡有。
“大師兄你終于來了,咦,恭喜大師兄成功金丹大圓滿了。”一個和方霏連平日關系不錯的弟子跑了過來,感受到了方霏連毫不掩飾的氣勢,笑嘻嘻的恭喜。
“花師弟也不錯啊。”方霏連一看就可以看出來花余既已經成功從金丹初期到了金丹中期,笑著開口。
“沒辦法啊,潛龍大會要開始了,師父把我關起來不放我出來。”花余既哭兮兮的開口,方霏連笑罵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帶著花余既一起上了飛舟。
“對了,師兄你聽說了嗎,玉靈宗的丹道子已經成功合體大圓滿了,就差一步就是大乘期大能了,所有人都說他一定渡不過心魔劫的,沒想到被狠狠打臉了。”花余既穿著一身和方霏連相差無幾的紅衣,興致勃勃的開口。
“是嗎”方霏連動了動手指頭:“看起來,我閉關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了。”
“是啊,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比如,陽御宗的大弟子一個沒控制住步入元嬰期了,宣布退出潛龍大會。”花余既撐著自己的下巴:“不愧是我們這一輩的領頭羊,我也好想一個沒控制住就步入元嬰期啊!”
“多閉關,少白日做夢,師弟一定可以做到的。”方霏連給了花余既一個糖炒栗子,嘲笑起來毫不積口德。
花余既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額頭,瞪著方霏連控訴:“師兄以為人人都跟師兄似得,才七十多就步入金丹期了,比起陽御宗大弟子毫不遜色。”
雖然外界普遍認為方霏連的修為一定是虛的,畢竟合歡派是出來名的以雙修功法聞名,而方霏連又是出了名的沒有節(jié)操和不擇手段,肯定是和別人雙修才能在短短七十年來步入金丹期。
但作為方霏連的同門師弟,花余既自然知道這個大師兄是打心里厭惡所謂的雙修功法,其中緣由,怕就是十幾年前前掌門打算利用方霏連的特殊體質給自己的大弟子提升修為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惡心到了方霏連。
至于方霏連的特殊體質,花余既其實也不知道多少,只是迷迷糊糊的知道大概很適合雙修的。
花余既忍不住看了一眼被譽為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大師兄,也實在想不明白這么玉樹臨風的人怎么就這么慘。
好在苦盡甘來了。
“哦,師弟不說,我還忘了師弟今年已經一百多了。”方霏連笑著點頭,氣的花余既差點掀翻桌子:“師兄我告訴你啊,再提年紀的事情我就跟你沒完。”
雖然花余既也和方霏連一樣算是合歡派的異類,至今還是童子之身,但在合歡派這種大環(huán)境下難免會注意自己的年紀和外貌。
“怎么個沒完法。”方霏連勾了勾丹紅的嘴唇:“你又打不過我。”
花余既氣的臉都漲紅了:“有,有本事你不用紅綾啊!”
“不用紅綾你也打不過我。”方霏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花余既,花余既大叫一聲撲向方霏連,方霏連往地上一踢,輕輕松松的離開了地面的同時,紅綾也在那一瞬間將花余既包成粽子。
“師弟啊,現(xiàn)在是飛舟上,你還是收斂一下啊。”方霏連笑瞇瞇的湊近花余既,花余既欲哭無淚的掙扎了一下,紋絲不動。
方霏連手一動,紅綾就把花余既甩了出去,一氣呵成,不帶半點拖泥帶水。
方霏連打了一個哈欠:“怎么……又犯困了。”
再睜開眼,方霏連已經知道,自己又到了夢境里了。
“出來!”方霏連咬牙切齒的開口,紅衣小人可憐巴巴的鉆了出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