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旭走后,路溪先給保潔公司打了電話,等阿姨來的時候閑來無事,又給死黨俞子期打電話說了自己當了金主的事兒。
俞子期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沒起床,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路溪的話時,還以為自己睡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片刻不等的就從床上爬起來,往路溪家趕去。
俞子期到的時候,路溪還以為是保潔公司的人來了,過去開門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今天怎么這么快”
結果剛把門打開,一個人影便閃了進來,一邊往里沖還一邊四處環(huán)顧著喊:“野男人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路溪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私生飯準備報警了,看清來人的樣貌后,深呼一口氣:“俞子期,你在干什么!”
“找那個勾引了你的小妖精啊!”俞子期一邊搭著話也不停止四處尋找。
找遍了整個一樓,也沒發(fā)現(xiàn)人,正準備繼續(xù)往二樓走的時候,聽見路溪在他身后冷笑了一聲:“我哥在樓上。”
俞子期馬上挺住了往樓梯上邁的腳步,干笑兩聲轉(zhuǎn)過身,大氣不敢出地往門口走。
走到路溪身邊,拼命壓低了聲音說:“我先走了,別說我來過啊!”
路溪看著他從心的往門口溜得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騙你的,我哥哪有空來我這兒哈哈哈……”
聽說路橋不在,俞子期長出了一口氣,隨后撲到路溪身上:“你居然騙我!知不知道這樣會把我嚇出心臟病的!”
路溪笑得不行,使不上勁反抗,只好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子期,俞哥,我錯了”
“咦”俞子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松開他:“哥可是直男,少跟我來這一套,不管用知道嗎”
“哎呀,好了不鬧了,你怎么突然來了”路溪關上門,往客廳走。
俞子期也跟上去:“我來干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你包養(yǎng)的那個男人呢,趕緊拉出來給我看看!”
路溪不慌不忙地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他現(xiàn)在不在,再說了,人家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你要干嘛,參觀呀”
“他確實不是動物園里的猴子,但我看他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孫猴子,”俞子期也到路溪對面坐下:“居然敢接受你的包養(yǎng),他知道你哥是路橋嗎”
路溪瞥了他一眼:“我跟他之間的事,跟我哥有什么關系,你別老這樣,說的我哥好像是總愛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從小俞子期就格外害怕路橋,一說起路橋,就好像說起什么兇神惡煞似的,路溪問過他好幾次原因,他都不肯說。
“他跟王母娘娘除了性別差異,其他方面倒真的是不遑多讓了。”俞子期回憶起路橋那張冷厲的撲克臉,不由打了個冷顫,心有余悸地給路溪列舉路橋曾經(jīng)做過的豐功偉績。
“你還記得我們上小學的時候,那個總是扎雙馬尾的小女孩嗎,人家只不過說了句想跟你一起干值日,就被你哥上著課叫了出去,不知道說了什么,人家小姑娘第二天就轉(zhuǎn)了學;還有高中時候,你剛出柜,咱們學校校草追你來著,結果不過是打籃球的時候跟你勾肩搭背了一下,放學就被你哥堵了;還有高考完那個健身教練,……”
“停停停!”
路溪打斷了俞子期的講述,本來還不覺得,這么一細數(shù),大哥好像是有點……
俞子期卻還沒說夠,看了他一眼,接著說:“說真的,如果不是你哥,你絕對不可能現(xiàn)在還沒談過戀愛。”
“好了好了,就算我哥不干預,那些人我也不可能會喜歡的好嗎”路溪有點不耐煩。
雖然大哥做的是不對,但他私心里還是不喜歡聽別人說哥哥的壞話,俞子期也不行。
俞子期也知道自己這發(fā)小的脾氣,只好停住吐槽路橋的嘴,轉(zhuǎn)移開話題:“所以我更好奇你包養(yǎng)的小鴨子了,是有什么過人之處,才能讓你這個擇偶標準這么高的人看上”
“我是看他可憐!”路溪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心虛。
俞子期一聲沒吭地繼續(xù)盯著他,顯然是不相信。
沒有辦法,路溪只好猶豫著開口:“好吧,我承認,也不全是看他可憐,主要是他長得,有那么一丟丟好看。”
能讓向來自詡保守的路溪丟掉原則,俞子期才不信那人只是一丟丟的好看,怕是好看到快把路小公子的魂兒勾去了。
這下,俞子期對蔣從旭的好奇更深了。
于是他一拍大腿:“為了慶祝你脫單,叫上他,今晚vista走起!”
路溪真的是服了俞子期這種什么事兒都能攢個局的性格。
他還清楚地記得前天他在聽自己說,父母有意讓自己聯(lián)姻之后,略微敷衍地安慰完,說的便是:“為了慶祝你單身時間正式開始倒計時,叫上幾個朋友,咱們今晚vista走起!”
然后他就喝斷片了!
現(xiàn)在想想,俞子期就是那個萬惡之源啊!
他下意識的想拒絕,但俞子期壓根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
說完之后,便站起來往外走:“就這么說定了啊,今晚見,我得趕緊回去再補個回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