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為試鏡而準備的小戒指,被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
被那股視線盯著,他幾乎以為顧千執(zhí)下一秒就要親上來了,吻在手指的牙印上什么的……
完了完了,不能想,不可以想,再想就要有畫面了!
結果顧千執(zhí)只是輕輕吹了吹,然后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個形狀為手指而生的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去了。
“劇組比較亂,灰塵細菌多,先簡單處理一下吧。”
“……嗯。”林未覺瞅著他,小聲道,“你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
“什么”
“叫做……不也想粉紅色的大象。”
“……沒有。”顧千執(zhí)表情有點復雜,“是什么讓我被迫想這個東西的心理游戲嗎”
林未覺看他這樣子,必然是腦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現粉紅大象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理一下就平衡了,“沒事沒事,對了,你等會也去試鏡吧我在這兒等你啊。”
“另一個角色是不在這里試鏡的,問過了,”顧千執(zhí)搖搖頭,“說是要等其他角色都定下來以后,鄭導單獨試鏡挑人。倒是你,剛才鄭導怎么說”
“他啊,他說就我了,你看,后面幾個都沒讓進去。”
“真厲害。”顧千執(zh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笑了出來,抬手就摸了摸他的腦袋頂,順便將幾縷試鏡時弄亂的頭發(fā)理順了,“鄭導果然有眼光。”
倆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去,之后的其它事宜,就全交給顧千執(zhí)的公司打理了,快走出片場的時候,忽然撞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乍一看很不起眼,單獨坐在一個敞著房門的屋內,周圍冷冷清清,獨自面對著鋼琴,不知在做些什么。
林未覺有點眼熟,看了兩秒猛地認了出來,“山聞!”
結果因為他一時有點激動,聲音大了點,似乎被對方聽到了,山聞回過頭來,乍一眼瞧見他的時候,驚得站起身來,腳下被椅子腿絆倒,險些頭朝下摔過去。
叮當好幾聲雜亂的聲響過去,林未覺都不忍直視了,里面的山聞才重新站穩(wěn),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你……你……”了半天。
“山聞老師,”林未覺靈機一動,主動走近了一步,打招呼道,“抱歉打擾您了,我一直是您的粉絲來著,今天看見真人有點高興過頭了。”
“你別過來!”山聞在鋼琴上摸來摸去,終于摸到個眼鏡,戴了上去,這才看清對方的長相,一張慘白發(fā)綠的臉有了些許緩和,“你是誰!誰讓你來的!還扮成這個樣子!”
“山聞老師,您怎么了”顧千執(zhí)沒跟著他進來,守在門口,留了幾分注意力看他逗弄山聞,林未覺又靠近了一步,困惑似的歪頭詢問,手指也彎曲著摸在下巴上――這是林未覺生前在綜藝中露出過的、習慣性地小動作,
“我只是您的普通粉絲而已呀,一直很敬重崇拜您的,沒有人讓我來,至于我是誰……嘿嘿,這是個驚喜呀,山聞老師要給這個劇組作曲嗎那我們一定很快就會重新認識彼此的。”
“你……你不是林未覺。”山聞胸口起伏了幾下,眼睛微微瞇起的時候,面相看起來有些兇惡,“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是這劇的主演呀,山聞老師,我很期待您的作曲。”
他沒有留下姓名,很有禮貌地朝山聞微微欠身,就道別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林未覺便把手揣在兜里,拿出一個東西,拋給顧千執(zhí),
“怎么樣,復制到了嗎”
“我看看。”
一個電話卡似的東西被取了下來,安進新手機里,兩人一路走了出去,顧千執(zhí)將手機開機,開始翻看里面的東西。
通話記錄,短信記錄,等等一切……都在剛才那幾秒里,被復制到了小小的卡里。
設備是顧千執(zhí)提供的,不知道是從哪兒搞來的新技術,恰好山聞的手機,又正好放在旁邊桌上。受到驚嚇的山聞,壓根就沒空注意林未覺把手臂搭在了哪里。
回去的路上,劇組就來了電話,約林未覺三天后去制定的公寓,進行第二次試鏡。
只不過這次試鏡不太一樣,主要目的是篩選合適的主角攻,也就是人魚角色,所以顧千執(zhí)也會去。
至于為什么試鏡在公寓,不在片場了。
因為主角攻受之間的對手戲,占電源絕大部分,而這部分對手戲里,有一半都是香`艷的戲,另一半是虐待和囚禁。
所以另一個主演,一定要和林未覺有默契,能對彼此演出感覺才行。
三天時間里,林未覺忽然就感覺,顧千執(zhí)變得更有干勁了。之前是他對顧千執(zhí)演戲的樣子感興趣,催著追著他訓練、找感覺。試鏡成功一回來,就變成顧千執(zhí)主動約他對戲,培養(yǎng)戲感了。
林未覺感到有點沒更多可教的了,“之前你已經培訓的差不多了,每個導演的習慣、對戲的理解也不一樣,我教你太多有時候反而不好。”
“那就針對角色來練習一下吧。”顧千執(zhí)認真起來,看那樣子,倒不像是要開始練習演戲,而是要處理什么商業(yè)談判、大案子之類的,無比嚴肅,“反正劇本已經有了,我提前找找角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