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提出了內(nèi)心的疑問:“你說, 你是不是想睡粉?”
那語氣中夾雜了一絲難以置信和失望。
“什么睡粉?”
睡什么粉?
什么睡什么?
bol問出口才瞬間明白,酥餅難道是以為他要…
靠。
冤枉, 真他媽冤枉。
還委屈。
蘇莧哼哼了兩聲:“我什么都知道了, 別想騙我。你折騰這么一出,是不是打著什么壞主意呢?”
“......”
游戲人物已經(jīng)坐上了飛機,陸陸續(xù)續(xù)有玩家開始跳傘,可這兩人這會兒哪還有心思管游戲,便眼睜睜地看著飛機飛到航線的末尾, 等著人物自動跳下。
bol無措地撓了撓后腦勺, 解釋道:“這其中,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那你解釋,我聽著。”
蘇莧也挺希望這是誤會一場,做好了準備, 洗耳恭聽,十分耐心的模樣, 至少比瓊瑤劇里捂著耳朵喊著我不聽我不聽的女主角好多了。
bol頓了頓,這事情說來話長, 隨著相處越來越久, 它也就變得愈加復雜, 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何況,謊話也已經(jīng)說了太多個,
想解釋也不知道從哪一個先開始。
蘇莧頗為體貼地開始操控著游戲人物自娛自樂,給足了bol醞釀言辭的時間。
思忖片刻, bol開口:“你還記得你匹配到過lt的muzi嗎?”
“嗯,記得。”
“他是我朋友,挺熟的,平時開玩笑開習慣了...那次他匹配到你,聽見你是我的粉絲...”bol一邊操縱著游戲人物,跟在酥餅身后,一邊解釋。
酥餅搜房子,他就守在樓梯口。
酥餅趴下,他就在她旁邊也跟著趴下來。
儼然是酥餅的跟屁蟲。
蘇莧看似是在搜房區(qū),實際上就是瞎跑一通,她的心思全在bol說的話上面。
兩個人壓根就沒好好玩這一局,要武器沒武器,要藥包沒藥包。雖然處在偏僻的野區(qū)沒遇上什么敵人,但最后也被毒死了。
游戲人物被淘汰時,bol也說得差不多了。
蘇莧從一開始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在bol的解釋中逐漸變得心虛、羞愧。
原來bol是在知道網(wǎng)友對她無端的謾罵后,又因為一系列的陰差陽錯,誤以為她出了什么事,也正是出于關(guān)心才來接近她。
想睡粉什么的,完全是一場大烏龍。
而她,竟然去用那么齷齪的思想來揣測bol。
“對不起,我......”
555555,她實在是沒有資格說喜歡bol。
酥餅的聲音悶悶的,bol想她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誤解而覺得難受和愧疚。
但這也不能怪對方,他的方式也有問題。
他同樣也覺得抱歉。
不過起始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善意的,說了太多的謊總是不對的。
沒有人會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我也很抱歉。”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道了歉。
蘇莧原本應該愉悅的心情因為自己對bol的誤會,開心不起來。
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做不到,還說什么喜歡。
這么一鬧,她即將失去1101這個朋友。
bol大抵也不會再聯(lián)系她了。
早知道就該裝傻的。
酥餅不開心。
bol意識到了這一點兒,他頓了頓,想了個發(fā)自,說:“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嗯?”
“我是bol,本名薄晨遠,代表晨光和遠方,現(xiàn)在是一名電競選手,年齡即將21。”
不是虛構(gòu)的客服1101,而是真實存在的bol。
“啊,我,我叫蘇莧,莧菜的莧,因為我媽懷我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莧菜,而且她希望自己生下來的女兒是個小仙女,取了個諧音,然后、然后我現(xiàn)在就讀于a大廣告系,20歲。”
原來酥餅真名叫蘇莧啊。
bol:“你別怪我以前騙你,我也不怪你誤會我,我們一筆勾銷,好嗎?”
“嗯嗯。”蘇莧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們...還可以一起玩游戲嗎?”
“玩啊,”bol大方應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當然是啊!”
蘇莧不知道有一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宛如在做夢一般。
bol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需要再找借口偽裝身份,把一切都說開的感覺真好。
他看了一眼當時為了不讓自個聲音太逼真而搞來的劣質(zhì)麥克風,現(xiàn)下十分嫌棄。
他說:“等我一會兒,我下樓拿個新的耳麥。”
bol跑到二樓訓練室,訓練室的展柜上擺滿了各式耳機,樣式多到能讓人挑花眼。
他哼著歌,直接在展柜上拿了一個最常用的型號。又想了想,酥餅說她耳麥壞了,那順便也給她選個新的吧。
chance走到bol身邊:“回了一趟臥室,心情就這么好了?”
不久前,bol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知道在煩心什么。
“嗯哼,”bol傲嬌地應了一聲,皺著眉道,“這里怎么沒有一個好看點的耳機?”
chance:“......”
這的耳麥全都是頂尖產(chǎn)品,集功能和外形于一體,無數(shù)游戲玩家的“夢中情人”,哪都沒毛病。
他記得bol以前還嚷嚷著喜歡來著,這會兒倒是變得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