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清揚不言語,但明顯是在默認(rèn)。
林平之此時特別能理解這位老人家:就憑岳不群心性,讓他練得神功,實非門派之幸更非江湖之幸。
尚暉笑了笑,抬手按住風(fēng)老爺子的手腕,渡了一縷他提純數(shù)日的靈氣過去。
風(fēng)清揚大驚,然而手腕被制住……他實在無可奈何:第一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又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無法反抗。
片刻后,感受到對方送過來的那截充滿勃勃生氣的真元牢牢護(hù)住他的心脈,老爺子徹底沉默了。
尚暉這才緩緩收回手,“你家的地盤你自己收著吧。清理門路你自己不上,可以讓傳人上。我才不讓我外甥攪這灘渾水。”
林平之左看看右看看,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知道舅舅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風(fēng)清揚略略適應(yīng)過暖融融的心脈――真元流經(jīng)心脈都變得越發(fā)有活力,他果斷起身,以正經(jīng)大禮道謝,“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從思過崖后面,風(fēng)清揚隱居的依山傍水風(fēng)景秀麗的小院子出來,林平之認(rèn)命地被舅舅再次扛在肩上:這大頭朝下,腦子充血的感覺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呢。
一路穿行,半路上看到岳靈珊多在一處小平臺上痛苦,林平之也一聲沒吭。二人回到原本扎營的半山腰,林平之剛剛雙腳著地,就見一直守著行禮的煤球又屁顛屁顛地跑來過來……要糖吃。
休整了一夜,林平之自覺精神煥發(fā),跟舅舅吃過一大鍋加了許多肉丁的咸粥后,他邊收拾邊問,“舅舅,咱們之后去哪兒”
尚暉道:“嵩山。我之前常年閉關(guān),連江湖一流高手有什么能耐我都沒譜。”
因為有被舅舅隨意一腳踹飛的岳不群做實例,林平之對自家家傳劍譜的神威都沒了信心。
他想了想便道:“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是多年的武林名宿,為人公正,”他又補充道,“好歹問心無愧,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就不一樣,打傷打殘也沒什么……”
尚暉道:“行吧,都會吹你舅舅的耳邊風(fēng)了。”
卻說出了華山的地界,尚暉先帶林平之買了匹馬――棗紅色的母馬,煤球?qū)θ思乙灰婄娗椋脕淼奶菈K都要送給人家吃,舅甥倆就騎著馬不慌不忙地往嵩山去。
越接近嵩山江湖人士就越多,而且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門派出身的江湖人士。
尚暉也不意外:似乎剛好趕上魔教教眾聚集,準(zhǔn)備圍寺救任盈盈的關(guān)鍵時刻。也就是說這一次江湖關(guān)鍵人物他也能帶著林平之一次認(rèn)個夠
除了東方不敗,一流二流高手?jǐn)?shù)據(jù)一次能收集齊,真是不要太省心。
他把煤球它們拴好,交給店家照顧,自己則直接扛起林平之,哼著小曲兒直奔嵩山少林而去。
放開神識,輕松找到了地方,他直接破房頂而入,“打攪”到了正要比劍的兩撥人。
岳不群和寧中則見到他,臉色齊齊一變,尤其是岳不群,更感覺胸口隱隱作痛。
而其余人也各個面色嚴(yán)峻:不速之客到來,之前他們?nèi)珶o察覺!
尚暉先把外甥放下,打量了一番眾人,“聽說高手云集于此我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林平之對舅舅信心滿滿,把他認(rèn)得的都小聲介紹了一下,特別指出左冷禪然從而打起小報告,“這就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氣量狹小不擇手段。”
尚暉點了下頭,抬手一抓,就把站在數(shù)丈之外的左冷禪直接拎到了眼前。
而左冷禪何等人物身為江湖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此時此刻居然一臉迷茫:嗯,我是誰,我在哪兒,又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尚暉立時后悔上了,他這次開大好像開得太大了:為了達(dá)到一招就嚇住大多數(shù)人的效果,他在抓人的時候,同時用神識沖擊了一下左冷禪的眉心,雖然他已經(jīng)極力收斂壓低神識的破壞力,但這位嵩山掌門依舊被沖擊得恍惚了好一會兒……
此時左冷禪沒回過神,在場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一臉懵逼,唯有任我行清晰地說了一聲,“乾坤大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