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又看著小公主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他步伐輕快,走路都仿佛帶風(fēng),片刻間便不見了他的身影。
青冬聲音輕快:“公主,陸將軍仿佛很高興的樣子。”
小公主扭頭,看著青冬臉上的傷痕,輕聲詢問:“疼嗎?”
青冬看了看周圍兩個陌生的宮女,遲疑片刻,才道:“奴婢沒事,這外面炎熱,公主,咱們不如回雨何軒吧?”
小公主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雨何軒很快就到了,剛進了殿門,青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謝過公主的信任,沒有放棄奴婢。”
小公主愣了愣,忙不低地上前扶青冬起來:“你說什么傻瓜,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呀?你快起來去擦拭傷藥,別留下了疤痕,就變丑了。”
青冬撲哧一聲笑了,低聲道:“公主!”
小公主怕青冬身上的傷自己不好處理,忙不迭派在殿內(nèi)服侍的小宮女去服侍青冬,又讓青冬休息幾天再回來服侍。
青冬感動地小聲啜泣,最后被小宮女勸著離開了。
小公主這才覺得渾身酸軟,忙吩咐宮女服侍沐浴,她剛才在外面呆了挺長時間,感覺衣服都被汗水濡濕,滿身難以忍受。
而陸崢,回到府中,茂英好奇地盯著陸崢手里的畫冊,詢問道:“將軍拿得這是什么?”
陸崢不動聲色地將畫冊放進袖口,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沒什么,只不過是本話本而已,你去準備一下,本將軍要沐浴。”
在茂英去準備沐浴用具時,陸崢小心翼翼地將畫冊塞到床邊枕頭下,這才放心下來。
今日天氣炙熱,陸崢在陪著小公主在太陽底下站立許久,他穿的衣服又厚,自然衣服都被汗水濡濕。
他慢慢地清洗,快將皮膚洗得蛻皮,才慢悠悠地起身更衣。
陸崢半濕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刀削般俊朗的面孔,星眸中氤氳著些許霧氣,稍微讓他那硬氣的臉顯得柔弱了些許,越發(fā)顯得他氣質(zhì)高華,俊朗非凡。
陸崢休息片刻,想起畫冊子來,吩咐茂英:“去準備紙墨筆硯,本將軍要作畫。”
“什么?”
茂英愣了愣,遲疑片刻:“將軍您要作畫?”
將軍不是從來不耐煩讀書人,說他們是什么斯文敗類,怎么他現(xiàn)在倒是想學(xué)讀書人那樣,開始作畫了呢?
茂英百般不解,直勾勾地盯著陸崢,仿佛在看稀奇玩意兒。
陸崢冷哼一聲:“快去準備,本將軍還等著急用呢!”
他三日就要將那個厚厚的畫冊畫好,哪里有什么閑工夫和茂英解釋。
茂英聽到將軍聲音發(fā)冷,知道他是生氣了,也不敢再去詢問什么,忙不迭地低垂下頭:“小人馬上去準備,將軍您先喝杯茶解解渴。”
陸崢接過茶盞,大口地灌了進去,這才緩解了口干舌燥,嗓子舒適了許多。
待茂英將紙墨筆硯準備妥當(dāng),他貼心道:“要不小人留下為將軍研磨?”
陸崢站在桌子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茂英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好步履緩慢地踱步離開,走出去的時候,茂英還貼心地將門關(guān)緊。
“咯吱”一聲輕響,門被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
陸崢步履緩慢地踱步到床榻前,從枕頭下翻出畫冊,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展開。
他拿起狼毫輕蘸墨汁,墨色在白色的紙上渲染開,勾勒出夕陽西下的瞬間。
接著,他又拿起小筆,輕輕勾勒畫冊中男女穿的衣服。
陸崢正畫得出神,驀地,房門從外面被推開,嚴暢大踏步進來:“陸弟,為兄聽說你在書房作畫,為兄認識你這么久,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雅興,倒是讓為兄佩服。”
陸崢面色乍變,飛快地收起來桌子上的畫冊,將它卷起來塞到筆筒里。
面上卻是毫無波瀾,起身相迎:“小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而已,當(dāng)不得作畫二字。”
嚴暢重重地拍著陸崢的肩膀:“兄弟,你若是閑的無聊,不如陪為兄一起去賽馬?”
陸崢心中意動,但是想到那厚厚的畫冊,婉言拒絕:“小弟這幾日還有公務(wù)在身,過幾日再陪嚴兄一同去賽馬。”
嚴暢面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想到陸崢的公務(wù),還是公務(wù)重要。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書桌前,好奇地東翻西找,瞥見筆筒的東西,輕笑:“原來陸地真是作畫了,讓為兄開開眼。”
他說話間就開始打開,直接讓陸崢來不及組阻止。
陸崢扶額,完了!
而嚴暢更是驚呆了。
他真沒有想到陸崢是這樣的人!
這看秘戲圖就看吧,他還偷偷在府里看呢!
但是這陸崢是什么壞癖好,他竟然給這畫冊子中的男女描繪衣服。
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
嚴暢輕笑,陸崢怎么是這般古板之人,真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