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嘟著嘴哀嘆,原來,女紅是正事!
她愁眉苦臉地與長公主商量:“皇姐,我不想學(xué)女紅。”
長公主摸著她頭,笑吟吟道:“若是你學(xué)好繡荷包,便不必再學(xué)。”
小公主長長地嘆了口氣,直直地看著長公主,瀲滟的眸子盡是哀求,仿佛哇哇哀叫的小貓,讓人不忍心拒絕。
“你呀!”長公主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輕彈了小公主潔白的額頭:“這是母妃的吩咐,你就要成親,也該學(xué)會做荷包。”
其實母妃也想是拘住小公主,最近不想讓她亂出去,畢竟,她可是聽說,小妹的婚事可是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
小公主只好低垂下頭,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針,成親是與陸崢嗎
但是,為什么不是陸崢學(xué)女紅,而是她學(xué)呢這鬧得她都不想成親了。
翌日,陸崢去了珍獸園,這幾日小公主午時過后,便會來珍獸園呆半個時辰,他聽說后便想偶遇一番。
他剛到孔雀園,便瞧見小公主拿著長長的羽翎,邊逗著綠孔雀邊小聲抱怨:“為什么成親了就要學(xué)女紅,那我便不成親了。”
陸崢面色乍變,這,怎么可以!
他使勁壓抑住心頭的千頭萬緒涌出的苦悶,微微勾了勾唇角,輕喚:“公主,許久不見。”
小公主回頭,澄清的眸子帶著疑惑不解,許久不見難道半日就很久了嗎
她嘟著嘴小聲疑惑道:“我與將軍只是半日未見,哪里來得許久未見”
莫非她做夢
陸崢心中止不住哀嘆一聲,面上卻毫無波瀾強裝堅定:“哦,原來是剛過半日,我以為已經(jīng)過半年了呢”
小公主更是疑惑,雙眸瞪圓,直直地看著陸崢像是看傻子,就差問一句你怎么了
陸崢心底郁悶,都是茂英那廝,說姑娘家都喜歡聽甜言蜜語,還特意尋找了最佳追妻計。
沒想到他這剛說一句話,小公主就看他跟看傻子似的,若是再說,那豈不是……
陸崢直接詢問:“我聽說公主近日在學(xué)女紅”
小公主驀地頹然地點了點頭,哀嘆:“女紅好難,我都不想……”
“公主怎么不找我,”陸崢笑了笑,面上盡是篤定:“我其實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做女紅,公主殿下既然不喜歡,那我代勞就行,必定不會讓公主因此煩惱。”
更不會讓她不成親!
茂英的臉都驚得要丟到遞上,目瞪口呆:將軍,繡花
怎么看都覺得不對!
小公主歪著頭,笑得開懷,蹦蹦跳跳就想離開:“太好了,陸崢你這癖好真好,正好我不喜歡,我馬上告訴母妃,讓你去做女紅,繡荷包。”
“且慢。”
陸崢焦急開口阻止她。
小公主澄清的眸子里盡是疑惑不解,為什么
陸崢低垂下眸子,他又不是真喜歡,而且男子若是喜歡女紅,傳出去豈不是受人嘲笑
他咬了咬牙:“我只是癖好,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我聽說公主近日學(xué)女紅很是愁苦,不如就由我代勞,我倒是特別喜愛做女紅。”
“只是我聽說貴妃下令,不能替公主做女紅。既然如此,不如我來做荷包,明日就將做好的女紅給公主還回來。”
小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雙眸中盡是興奮,這不要太好。
當(dāng)日夜晚,燈燭搖曳,隱隱約約的影子晃動,給屋內(nèi)留下了淺淺的燈燭模樣的影子。
陸崢坐在床邊,如臨大災(zāi)似的,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捏起細細尖尖的針,愁眉苦臉地看著繡花針頭。
他,怎么繡花
他,其實不會
茂英看著將軍愁眉的模樣:“將軍,不如您別繡花”
“為什么成親了就要學(xué)女紅,那我便不成親了。”
陸崢驀地面色陰沉,他使勁攥緊手章,堅持道:“誰也別勸我,我就繡花!”
茂英嚇得退后了幾步,覺得不對勁,又忘了是什么,只能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翌日,陸崢熬了一整夜,便繡了個丑丑的荷包。
茂英這才想起他想要說什么,疑惑道:“將軍,為什么你不讓府里繡閣去繡呢”
陸崢眼睛瞪圓,哀嘆:他,怎么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