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陸崢自然不知道小公主所想,他嘴角上揚(yáng),雙眸勾畫著她的容顏,杏眼彎彎,微微露出臉頰的兩個(gè)小漩渦,可愛至極。
他心里仿佛被柔情溢滿,袖口下的指腹掐得發(fā)白,驀地,他扭過身來,面上沒有半絲波瀾:“公主覺得我怎么樣公主想與我成親嗎”
小公主毫不猶疑:“想呀!”
陸崢勾了勾唇角,黑瞳幽深如墨:“與我成親后再不能想旁人!”
旁人,小公主歪著頭糾結(jié),若是與陸崢成親,再?zèng)]有別人,總是覺得玩不夠呢
她支支吾吾:“可是,我,我……”
陸崢眸光微閃,眉頭緊蹙,冷哼道:“怎么你還想著別人”
有了他,還想別的什么人
陸崢的語氣很是陰森可怕,小公主莫名覺得很害怕,她愣了愣,遲疑道:“沒有別人了。”
她總覺得如果她說有,陸崢會(huì)變得很可怕。
六月的天,孩童的臉,說變就變,片刻間狂風(fēng)吹過,樹葉作響,片刻間天色暗沉下來,烏云壓頂,電閃雷鳴轟隆轟隆作響。
青冬看著外面陰雨傾盆而下,愁眉苦臉:“公主,奴婢沒有帶傘。”
這雨說下就下,小公主衣裙輕薄,萬一凍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小公主眨了眨眼,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隱約有雨滴濺落到她輕薄的裙擺上,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她忍不住打了個(gè)哆嗦,唇瓣漸漸發(fā)白無色,好冷!
陸崢微微蹙眉,手腳麻利地解開紅色外袍,露出里面的暗紅色勁裝,將外袍給小公主披上,又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附上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熱。
他今日打算離開竹青寺后去郊外兵營,為了換衣方便,就將勁裝穿在里面,否則,還真不好給小公主找衣服披。
厚重的外袍披肩,小公主隱約能嗅到淡淡的檀香味道。
小公主披著紅色的袍子,她的腰肢細(xì)細(xì)的,仿佛一掐便要被折斷了似的,大紅色的外袍配著瓷白的臉,越發(fā)顯得她肌膚如雪。
“還冷嗎”
陸崢的聲音低沉暗啞,黑瞳中裹挾著晦色,寬大的袍子將小公主小巧的身體包裹住,像是她被他抱在懷里。
小公主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子緩和下來,唇瓣兒也恢復(fù)成了櫻紅色,鮮血欲滴,讓他想狠狠地攫取她唇間的芳香。
“怎么了”
小公主澄清的眸子看了過來,黑白分明純情若水,清凌凌得仿佛泉水驀地讓他一驚。
她這般純情如水,真是讓他不敢僭越半分,仿佛多碰她一下,便褻瀆了她滿身的純潔。
陸崢眸底藏匿著暗色,氤氳著數(shù)不清的冰霜,他愛極了她這般純潔的模樣,但更想讓她的眸子染上情絲,唇邊染上櫻紅。
他想讓她的眸子里時(shí)時(shí)刻刻印上他的身影,日日夜夜想他念他,就如同他一般,癡戀她入骨,想將對她的愛意揉入骨血,生生世世纏綿悱惻。
陸崢眸中的情念太深,深得讓小公主看不懂,她只是有種感覺,陸崢仿佛很是喜歡她。
父皇,母妃,七皇兄,皇姐,甚至瑜兒瑤兒也喜歡她,但是,陸崢對她的喜歡,仿佛與他們不同。
他緊緊盯著她的眸子,仿佛兇狠的大狼狗,讓她莫名親近,仿佛她低垂下掌心,他便歡欣雀躍,附身與她左右,任她為所欲為。
驀地,小公主感覺有東西墜腹,接著,粉白色的裙擺上染上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痕。
她驚恐萬狀,啜泣道:“陸崢,我是不是活不長了好多血。”
陸崢眸子逡巡,瞥見她裙擺上的血痕,心沉如鐵,黑幽幽的眸子里裹挾著冰霜,怕小公主害怕,他緩了緩面色,勾了勾唇角,露出絲絲笑意:“傻丫頭,沒事,咱們找大夫。”
他的心底,卻是陰沉下來,到底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傷了小公主
余光處,青冬臉色發(fā)白,慌亂地亂走:“公主,您怎么樣”
陸崢驀地走到小公主身邊,攔腰將她抱起,用寬大的外袍將她臉遮擋住,輕聲細(xì)語,聲音溫柔低沉:“沒事,歆兒閉上眼睛,一會(huì)兒就能看大夫。”
小公主信賴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乖巧地閉上眼睛,她聽他的。
陸崢抱著小公主冒雨沖了出去,吩咐青冬:“跟上。”
雨水沖刷臺階滑得很,陸崢平穩(wěn)地穿過臺階,看到寺廟的僧人,吩咐道:“去請大夫,快!”
靜貴妃聽見聲音,推開門出來,抬眸看見小公主被陸崢抱著回來,焦急道:“歆兒怎么了”
小公主看見母妃,心里酸澀,啜啜泣泣道:“母妃,女兒,流了好多血……”
靜貴妃愣了愣,轉(zhuǎn)身向身邊的玄學(xué)大師:“大師,可否安排一個(gè)房間”
“老納即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