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門被從外面推開,姚瀅帶著一群人怒火沖沖地進(jìn)來:“你真是欺人太甚!”
宓歆:……
“我兄長不過是想為我買支簪子,怎么就讓你看不過,竟然搶了我訂的簪子,指使人將他毒打了一頓,你,你簡直是毒婦!”
姚瀅邊說便抹眼淚,還抬眸委委屈屈地瞥了小公主一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公主自顧自地放下錦帕,揉了揉紅紅的手指,指尖捻起蜜果咬了一口,心里暗嘆氣,姚瀅怎么還像以前一樣愛裝模作樣愛做戲。
姚瀅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小公主的身份,見姚瀅抹了眼淚,便認(rèn)定她被欺負(fù)了,紛紛打抱不平。
一位身穿淺杏色襦裙的姑娘憤憤不平道:“這位姑娘,瀅兒的兄長只是為她買簪子,你也太小心眼,就因?yàn)樗I了你喜歡的簪子就派人毒打他,太目無王法了吧!”
眾人紛紛應(yīng)和道:“你也太壞心腸了,哪家的姑娘有你這么猖狂。”
若是平常的女子,受到一群人的指責(zé),早就嚇得軟弱得哭鼻子了。
小公主澄清眸子盯了姚瀅一眼,明明柔柔的沒有半分威懾的眸子,姚瀅卻覺得心中一涼。
姚瀅臉上勉強(qiáng)鎮(zhèn)定,袖口下的手指卻止不住地輕顫。
她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裝模作樣地制止道:“歆兒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大家都不要怪她。”
旁邊有人安慰:“瀅兒,你太善良了,明明是她做錯了,甚至派人打罵了你的兄長,你還如此寬宏大量。”
“是呀!瀅兒,這女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可別好心喂了狼心肝,徒自傷心。”
眾人這番言語,分明是認(rèn)定了小公主有過錯。
小公主瞥了姚瀅一眼后便覺得無趣得很,這些人的指責(zé)真是摸不著頭腦,姚瀅的大哥她又不認(rèn)識,打他做什么
小公主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仿佛姚瀅只是塵埃似的,無足輕重。絲毫不能引起她的半分心思。
她皓腕輕抬,從青冬手里拿過玉簪放到眾人面前:“姚瀅,眾人都知道你喜歡華麗的金簪,而我的這支不過是普通的白玉簪子,你確定是我搶了你訂的簪子嗎”
姚瀅聞言眼色飄忽,不敢抬眼去瞧小公主,吞吞吐吐道:“我,我這次喜歡玉簪不行嗎”
小公主輕輕一笑,將簪子插到了發(fā)髻上,如霧般的烏發(fā)松松挽起,斜插的玉色發(fā)簪玲瓏剔透,越發(fā)顯得她容貌殊麗,嬌美可人。
眾人這才覺得眼前的女子實(shí)在嬌甜可人,玉顏上并無半分瑕疵,容貌更是絕美,尤其是那雙澄清明眸,純情若水,只看一眼便沉溺了進(jìn)去。
此時,這秋水眸子的主人甜甜一笑:“姚瀅,我又沒有見過你大哥,去打罵他干什么不過,若是你想,我也可以試試。”
姚瀅咬了咬唇,神色抑郁,小公主在宮里的受寵程度,她是知道的,所有人都喜歡她,寵愛她,甚至太后也是如此。
即使姚瀅做什么,都并不能比她強(qiáng)過半分。
她恨小公主,甚至想過,若是沒有小公主,她會不會活得更好,甚至……
姚瀅的反應(yīng)分明是她心下有鬼,幾個跟著她的姑娘面色猶豫。
“若是想這雅間讓給你吧。”
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小公主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帶著青冬離開了雅間。
待下了樓,青冬面帶敬佩:“公主,你剛才的模樣真是讓奴婢佩服,姚小姐真是太壞了,找了一大群人來欺負(fù)人,幸好您沒被她欺負(fù)。”
小公主娥眉緊皺:“什么沒被她欺負(fù),我、我戴了簪子。”
不潔的簪子,它欺負(fù)人。
待到陸崢聽到動靜,也跟著下樓,恰好看到小公主憤怒的眸子。
陸崢臉色一沉,怎么誰敢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