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姚瀅低低地喊了聲,瞥見太后冷漠的臉,不敢再出聲了。
“歆兒是本宮看著長(zhǎng)大的,她性子?jì)珊瑥膩頉]有隱瞞本宮半分,她可能會(huì)說你幾句,但是絕對(duì)不會(huì)出口威脅你去和親,且女子閨譽(yù)大過天,你為何這般誣陷歆兒”
姚瀅臉色灰暗下來,她急急地跪下:“太后,是瀅兒鬼迷心竅,您饒了瀅兒吧。”
太后面色更冷,她冷聲道:
“姚瀅,你是本宮的侄女,歆兒是本宮的孫女,你們二人本該是親密姐妹,姐妹相殘之事,本宮以后再也不想看到。”
“從即日起,你就在姚府閉門思過吧。”
待姚瀅掩面而去,宓歆還是面色懵懂的模樣,似是不知道怎么片刻間,姚瀅就被皇奶奶三下五除弄走。
宓歆拍掌喝彩:“皇奶奶真厲害。”
“你呀。”
太后無奈,這丫頭怎么總是關(guān)心不到點(diǎn)子上,旁人被這般陷害還不知道氣成什么模樣,偏偏她,只惦記著給她鼓掌喝彩。
這丫頭,看來還得她這個(gè)皇祖母,多看顧幾分,免得她被欺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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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崢剛出了長(zhǎng)樂宮,就被七皇子堵在了宮門口。
七皇子冷清高貴,是眾人眼中的謙謙君子。
陸崢在邊關(guān)早就耳聞他的盛名,就連陸崢的師父,陸家軍赫赫有名的慕容羽也稱贊他少年穩(wěn)重,是眾位皇子中最適合皇位的人。
但是,陸崢面前的七皇子,并不是像師父稱贊的那般穩(wěn)重,他像個(gè)莽撞的毛頭小子,直直地?fù)踉谇懊妫骸瓣憣④姡蝗缛ケ净首拥钪酗嫳柙僮摺!?
陸崢垂眸沉思片刻,微微勾了勾唇角:“那臣就叨擾了。”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待到了延慶宮,宮人端上了清茶,七皇子抿了一口才擱下茶盞道:“聽說父皇要為你和三妹賜婚”
也不知是熱騰騰的霧氣糊了眼,還是七皇子脾氣差,陸崢莫名覺得七皇子說這句話時(shí)表情猙獰,仿佛很是不滿意這樁婚事。
陸崢驀地感覺心中一冷,淡淡道:“承蒙皇上抬愛,將宓歆公主下嫁給臣。”
“真有此事”
七皇子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牙咬得切齒:“皇妹還小,陸將軍也下得去手。”
陸崢臉色僵了僵,這話說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們,果真是親兄妹,都能堵得人說不出話來。
七皇子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話說得太嚴(yán)重,可想到自己聰慧可愛的小皇妹,就要嫁給這冷冰塊,就覺得心中苦悶,內(nèi)心發(fā)冷。
他自己都委屈得很,父皇給皇妹挑選駙馬,怎么就只看相貌家世,不了解下這人的性情。
陸大將軍出身勛貴世家,容貌i麗,鼻梁高挺,眉眼如畫,但是他性子冷漠,如何能嬌寵他的皇妹。
甚至他還聽到傳聞,說這陸大將軍有斷袖之癖的嗜好,否則怎么對(duì)女子冷漠如冰。
七皇子想到自己皇妹的終身幸福,心里一緊,攥緊了拳頭,悶聲問道:“本皇子聽人說,陸將軍有斷袖之癖的愛好,不知此事是否真實(shí),還望將軍坦言相告。”
斷袖之癖
陸崢冷冷一笑,他那繼母,真是想斷了他娶名門閨秀的念頭,他不在京城這幾年,她還不知道怎么糟蹋他的名聲。
他面色如鍋底般烏黑:“臣并無此癖好。”
七皇子撫掌大笑:“那本皇子就放心了。”
他們兩人又切磋了詩(shī)書,后來天色暗沉下來,七皇子才放陸崢出宮。
待陸崢離開,夏安服侍七皇子更衣,多嘴問了句:“主子,您不怕陸將軍說謊,若他是斷袖,可不就耽誤公主殿下”
七皇子幽深的眸子瞪了過來,夏安嚇得低垂下了頭。
讓他多嘴,小公主可是主子的忌諱,這下他可是惹惱了主子。
過了好久,七皇子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若是他敢,本宮就敢要了他的命,再為歆兒另招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