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這么保守, 原來是因為那個喉結(jié)
薛藺難受極了, 其實在現(xiàn)代,有些女孩子也是會長喉結(jié)的。他高中同班的一個女生就長有這個。那女孩后來去醫(yī)院看了, 醫(yī)生說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導(dǎo)致雄性激素過高才會有這種現(xiàn)象的。
那女孩比較內(nèi)向,因為這事兒還有點自卑。蕭玦這樣各方各面都幾近完美的大美人, 有這么點小毛病, 肯定會覺得難以接受了。
薛藺把手放在蕭玦的肩膀上“這個不算什么的, 真的。”
蕭玦仍在境況外,不甚明了地望著他。
這表情卻被薛藺解讀成了“我不信, 你證明給我看看”。
怎么證明呢薛藺再度打開她的衣領(lǐng),輕輕en上了她的喉結(jié)。動作輕柔而溫存, 帶著殷誠和膜拜。
在這過程中,她的中衣也被他脫下了。當他膜拜完她的喉結(jié), 緩緩?fù)笸碎_一步時, 他又怔住了。
她的雄性激素過剩,已經(jīng)達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覺得腳有點軟,便用手扶住了桌案。扶上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也有點抖。
他心底的天下第一大美人,胸膛竟是一片平坦, 如平原一般毫無起伏的
不, 有起伏。有硬朗的肌肉撐起皮膚的流暢線條。然而,它還是平的,因為肌肉的板結(jié), 那里看上去還特別像男人
新婚之夜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抱了個男人
他瞳孔有點發(fā)散,但他還在努力安慰她“沒事,沒關(guān)系。我們的愛是超越一切的。我我就是需要做一點心理建設(shè),你明白嗎”
他再三保證“我很快就能調(diào)整過來,你放心。最多三天”
蕭玦更覺疑惑,上前一步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渾身發(fā)抖是覺得冷”他那席莫名奇妙的話,讓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你別過來”薛藺轉(zhuǎn)過身想走,人卻失力地往旁一歪。
蕭玦立馬接住了他。但這一動,扯到了背部的傷口。她不由悶哼了一聲。
這聲悶哼驚起了薛藺的理智。他強行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對她道“你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
可一回頭,還是一片平原。
他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但現(xiàn)在絕對不是糾結(jié)這等小事的時候。她受了傷,他得給她瞧傷口。
他繞到她背后,然而除了猙獰的傷口外,她背部糾結(jié)的肌肉根本不像是女人能長得出來的摔
他終于沒辦法自我欺騙了,蕭玦她,就,是,個,男,人
他攥了攥拳頭,忍住想把她,不,是想把他暴揍一頓這王八羔子居然裝女人欺騙他純潔的感情
他一捋袖子想干架,可他那因憤怒而變得粗重的鼻息卻先一步出賣了他。
蕭玦不安地回過頭望他“你怎么了”
蕭玦的臉色因失血而浸染著不正常的白,似昆山玉雪。與背脊上猙獰血紅的傷口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他一下子想起了他替他擋箭的那一剎。
那時,明明受利箭入體之苦的是蕭玦,在他懷里的他卻清晰感受到了那支箭穿云裂石的沖擊力。
那箭也不知道是多少石的重弓
薛藺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理智也回籠了不少,告訴自己,蕭玦男扮女裝畢竟不是為了專門來騙他的。人家從小就開始穿女裝了。
可想到對方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男人,還來撩他,又覺得有點意難平。聲音里不禁帶了幾分微惱“沒事啊,能有什么事”
蕭玦轉(zhuǎn)過身看他,眉宇間盡是不安。
薛藺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沖,閉了閉嘴,盡量語調(diào)和緩地道“箭頭還在你身上插著呢,我去找太醫(yī)。”
當他快與蕭玦擦身而過時,后者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苦笑著對他道“你猜猜,今天要取我x命的是誰”
這個話題成功引起了薛藺的興趣。他回過頭望著他。
蕭玦苦澀地道“要是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陛下。”
他沒說“父親”,而是用“陛下”取代那個代表血緣關(guān)系的稱呼。
薛藺的心頓時揪緊了。他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可憶起他其實是個男人,伸出一半的手就再也無法搭到他的肩頭。
蕭玦看看他,再看看他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臉上的哀傷越來越明顯。但很快,他又壓抑著情緒,主動將他的手搭到了自己肩上,然后貼過去,將下巴擱到薛藺肩頭“你還會站在我身邊嗎”
薛藺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期待與忐忑。事實上,他也相當清楚,蕭玦根本不是一個會把自己被父親暗殺的事,往外說的人。
這個男人一貫隱忍。不管出了任何事,首先嘗試的必然是自己消化、自己解決。他能知道那么多有關(guān)他的事,不過是多虧了事件發(fā)生時,他剛好在他身邊。
而現(xiàn)在,他主動對自己說出義寧帝對他下殺手,其實是在示弱。
薛藺的心又軟了幾分。
蕭玦將他擁得極緊,甚至迸裂了傷口都毫無所感。
薛藺被個男人抱這么緊,覺得很不自在,想把他推開些。他卻抱得越發(fā)的緊,在他耳邊喃喃地道“別推開我別推開我只剩下你了”
聲音里滿滿的沾染著痛苦與壓抑。
薛藺心里也亂得緊,手又碰觸到黏膩的液體。瞬間想起蕭玦背上的箭頭還沒拔出來,把他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