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失笑, 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小嘴到底吃了什么怎么這么甜”
如今天寒地凍, 易感風寒,她替他攏好了蓋在身上的鶴氅。又從放在角落的小爐上子, 取下一直溫著的小盅。把盅蓋打開,舀了一勺甜品喂到他嘴邊。
“知道你嗓子會啞,專門給你備的冰糖雪梨燕窩。來, 喝點潤潤嗓子。”
薛藺聽話地張嘴一口吸溜進去, 隨即眼睛一亮“這燕窩怎么燉的, 怎么這么好吃”
蕭玦莞爾不語。
當然會好吃。怕下人弄得不認真,從泡發(fā), 到清除雜質和燕毛,再到瀝水, 上盅燉全是她一手包辦。她沒做過這種事情,一整天下來, 燉廢了不知幾多盞最好的燕窩。蕭川試吃都吃吐了, 這才做成這么一盅好的。
不過,為喜歡的人燉東西著實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原本她腦海里還時不時會冒出父親用茶杯狠狠往她砸過來的那一幕,但在燉東西的過程中,她全程專心致志,那些畫面竟意外地不再出現。
她又喂了他一口“好吃就多吃點。”
躺著吃東西不太方便, 薛藺噌地起身張嘴等投喂。
蕭玦眼瞅他竟不用雙手支撐, 直接就從她月退上立起來了,眼里閃過一抹異色。調侃道“你這沒練過武的月要板,月要力似乎還不錯。”
被女朋友夸月要力, 薛藺一下子樂開了花“那是”
他想,她現在想的一定是“我未來老公的持久力一定很強”他肉麻地想著。
她想,小稚奴這月要這么軟,以后折成什么姿勢怕都輕松得很。
互相覬覦對方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對方心里早就什么亂七八糟的畫面都想過了。
雖然蕭玦在宮里享有特權,能駕著馬車直接駛到鳳陽閣門前。但既然要藏人,自然不能走尋常路。她將薛藺整人用鶴氅裹好,就帶著他飛檐走壁,高來高去地去了目的地。
當薛藺身上的氅衣被卸下,看到面前諸如銅鏡、梳子、蜜粉等女性閨閣物品時,他心里一時激蕩,笑瞇瞇地對蕭玦道“對閨閣女子來說,名聲是最重要的。”
蕭玦沒聽懂他的意思,配合地“嗯”了一聲。
薛藺一拍手“你也這么認為,是不是”他一整衣袍,“我們倆現在都同住鳳陽閣了,以后你的駙馬就只能是我了”一臉“看,你再也沒法兒從我身邊逃脫了”的賊兮兮表情。
人已經被她藏到了鳳陽閣,蕭玦此刻已經放松下來。聽到這話,她揚了揚眉毛,湊到他耳邊道“哥哥的稚奴小寶貝,就這么想被哥哥上嗎”
兩個人在一張榻上都一起躺過好多次了,薛藺也放得開多了,紅著臉問“你喜歡在上面那好吧。”
他以為她說的是女上男下。
蕭玦卻聽成了他愿意為愛犧牲,任她馳騁。她感動不已,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說服自己,他都肯犧牲到這種地步了,她犧牲一點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想,我偶爾也不是不能讓你在上面。”
薛藺連連搖頭“沒事,你就在上面吧。”說著,把聲音壓低了道,“我對這個其實沒太大要求,你高興就好。”反正什么姿勢都是他占便宜。
蕭玦被他這么直白的話給撩石更了,差點就想把他就地正法。但想到他常常念叨她“要矜持”,又怕把人給嚇壞了。
幸好冬衣厚重,看不出來身體的變化。她en著他的耳廓,與他耳鬢廝磨,一邊溫存,一邊感動地發(fā)誓“稚奴這般待我,我必不負相思意。”
他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你最是出淤泥而不染,有若亭亭玉蓮一般。誰敢勾引你,你一劍刺過去就給他一個透心涼。”原著里面寫了的。
她在他唇上q了一記,甜言蜜語地道“要是勾引我的人是你,我不但不會給你透心涼,你就是拿劍在我心臟上雕花,我都樂意。”
這句話分明就是甜言蜜語,他也不可能拿她的心雕花,但聽在耳朵里就是該死的好聽。要不是她還沒滿十八歲,他現在就想跟她有更親密的接觸了
他tian了下嘴唇,大罵自己是禽獸。真要做,他倒是爽快了,她要是不幸有孕了,以她還未發(fā)育完全的骨盆而言,是很容易難產的。
蕭玦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念頭,現在就想把他拐到榻上。又見他滿臉躊躇,以為他是沒做好心理準備,不忍在這種情況下就把這朵嬌花給采了。強行壓著心頭那把火,啞著聲音道“你等我一下。”
一去就去了好半天。
等她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
薛藺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小娘子愛干凈。
蕭玦怕他空閑下來,會去傷心家里人待他的冷酷無情,拉著他的手往花廳走去“你跟我來。”
薛藺對女朋友住的地方充滿了好奇,一路上東張西望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整個鳳陽閣并沒有太多女性化的氣息,各處布置十分簡約。而這簡約中又極見精致,宛若后世的和風家居一般。
當然,這肯定是太陽國盜版我盛世大唐的。
但不管怎么說,這種極致的簡約風中很見典雅。倒是她寢間里的妝奩、蜜粉等物,雖能讓人知道這是女子居處,但與整體布置搭在一起,卻有一種突兀之感。像是故意放在那里惹人注意的一樣。
他跟著她走到花廳。
廳門緊閉,僅有半扇小窗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