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strong> “這倒是喜事。”安嫻回頭看了一眼劉嬤嬤,笑的人畜無害。
“喜事多著呢,一個月前,馮宰相家的嫡長孫娶了王大人家的女兒,婚禮當日嫁妝排了十里,場面可熱鬧了。”
劉嬤嬤似乎說起了勁兒,又說起了馮宰相家。
好巧不巧的,這馮宰相家也是之前與許氏有種和親之意的,
“王大人倒是舍得。”安嫻無心地符合了一句。
“可不是嗎,還有劉大人家的那位小公子,去年也高中了狀元......”劉嬤嬤將該說的都說了,對面許氏連牙槽子都開始抖上了,比起林氏,心里的恐慌更甚。
許家女兒多,又有高攀親家的嗜好,早年許氏還沒成親的時候,許大人便各處張羅,就想挑了門戶最好的,可又怕生變,為保萬一,私下含含糊糊地與幾處都提過親事。
劉大人家里的小公子,就是當年第一個被許家嫌棄排除的。
后來許氏如愿以償?shù)倪M了皇宮,之前在外面的那些口頭婚約自然就不做數(shù),成就沒成,但消息都流傳了出來。
旁人一般也不會將手伸進東宮,許氏沒吃過虧,也就不知道痛了,今日碰到安嫻,被當眾抖了個徹底,臉色卡白如紙,哪里還有適才的囂張勁兒。
“可惜了......”安嫻說這話的時候就是看著許氏說的。
許氏平日在殿里嚷嚷的那些話,她自個兒心里還是有底的,當時逞個嘴快,事后也是很害怕的,怕被殿下知道,遭了禍事,如今聽到安嫻說出可惜二字,頓時嚇的六神無主,起身就跪在了安嫻跟前,顫抖地直哭。
“太子妃饒命......”
東宮太子妃在御花園里將許側妃欺負哭了的消息,一盞茶的功夫就傳進了齊荀的耳里。
齊荀此時正心神不寧,手中的竹簡足足瞧了半個時辰了,還沒有瞧完,聽了順慶的話 ,齊荀從竹簡上抬起目光,眼里有瞬間的停頓。
果然惹事了。
“就安娘娘那軟塌塌的性子,怎么可能將許側妃欺負哭怕是傳來的消息有誤。”順慶雖然知道,太子妃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但這時候還是得先維護了再說。
殿下好不容易對一個人上了心,那就得當寶貝兒一樣的護起來才對,別說是許側妃被罵哭,就是被打了,他還是會選擇替太子妃說話。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隨主子,愛屋及烏吧。
齊荀沒理他,自知心思不穩(wěn),也不想再瞧下來,將手里的竹簡合上,看了一眼外頭漸漸暗沉的天色,突然就想起了安嫻算計起人來的模樣,眼睛精明地跟個狐貍似的,哪里拿的軟塌
順慶特別懂得見縫插針,在齊荀失神的瞬間,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殿下當真不去”
順慶說完,就遭了齊荀的一記刀子眼,但過了一陣,卻聽齊荀說道,“做一盞燈,孤待會兒拿上。”
御花園里許氏與林氏吃了那個大一個虧,宴席之后再也沒有心情逗留,一前一后的離開,連結個伴兒的心思都沒有勁想了。
倆人這才知道,之前安嫻擺出來的低姿態(tài),不是她好說話,而是等著今日引她們出去挨收拾的,也夠狠的,初一那天就計劃好了,虧她還能等這么久。
許氏被嚇破了膽兒是一回事,卻也被安嫻戳了心窩子,今日提起的那些門戶,就馮宰相家的馮公子,當年愛慕她時還說過,這輩子非她不娶,誰知自己進宮不到一年,立馬就娶了美嬌娘。
那句可惜了,雖讓許氏害怕,但一定程度上卻正好說中了她的心思。
當年若是不進宮,但凡選了其中的哪一個,造化都比現(xiàn)在強,如今她就是深宮里一守活寡的,哪里像當初想的那般幸福美滿。
她連一個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
許氏幾乎是一路流著淚回去的,回到東宮進了西殿,一改往日大哭大鬧的做派,半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
倆人一走,安嫻的仇就算是報完了,心思徹底地放在了看花燈上,皇后在她身后跟了一陣,嘴里碎碎直念叨,嘖嘖嘖的嘆了幾聲之后說道,“長江后浪推前浪,我算是服了你了。”
“瞧瞧你這張騙人的臉,壞事都讓你做盡了,還能討來人心痛,太子到底是怎么堅持住的”
皇后在身后說著,安嫻已經(jīng)拿了花燈在手,點了燈芯,一簇火光亮堂起來,安嫻回頭沖皇后撒嬌,“姑姑你說什么呢。”
這模樣正巧落入了同皇上一起走來的二皇子眼里,二皇子站在那處表情癡呆腳步生了根,一時落后了皇上好幾步。
跟前人的笑容揉捏在了一團朦朧的光暈之中,比那天邊的月兒還要讓人陶醉。
作者有話要說: 躍躍最近要乖乖閉關碼字!雖然躍躍好像撲了,嚶嚶嚶,大哭!但是躍躍很喜歡太子和嫻寶寶,一定會好好將她們好好寫下去的。希望小可愛們能喜歡!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檸迦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oddess、徽派十八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跑調的歌16瓶;鐘意 5瓶;墨染 2瓶;托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