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順慶被自己不敬但念頭先嚇到了,一陣心慌忙著退出去,找了人來去聽雪居暗中瞧瞧,看看安娘娘受苦了沒。
聽雪居那邊,兩位側(cè)妃到了之后,劉嬤嬤先招待進(jìn)了屋,鈴鐺奉了茶,雙方的臉色都不好看,能安靜地坐在屋里,也是撐著面子上的那一層皮,不想撕破臉了。
煎熬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安嫻就回來了。
兩人的臉色,在安嫻沒進(jìn)屋之前,黑成烏云,安嫻回來之后倒也想假裝笑笑,卻笑不出來。
怎么說呢誰也沒想到會單獨(dú)來見安嫻,本想著見了太子妃,太子也能見到的,誰知道人都到了正殿了,直接被殿下支來了聽雪居。
殿下為何會如此,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嫻做的妖。
太子妃雖身份尊貴,但東宮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若說是其中哪個在殿下跟前犯了事,不受寵了,那安嫻攔下來,還說的過去。
可倆人先前分明就是得了殿下的同意,才來的正殿,如今到聽雪居,不是安嫻生了想獨(dú)自霸占殿下的念頭,又是什么。
三人之前就因?yàn)榘矉共皇軐欉@事,掐了一架,始作俑者也都是安嫻,如今她因禍得福得寵了,愈發(fā)囂張起來,端出了架子不說,還想吃獨(dú)食,萬沒有這番道理。
許氏自來是個沉不住氣的,第一回因?yàn)榇蚣埽矉惯M(jìn)了正殿,第二回因?yàn)樗偷哪切瑢矉顾偷搅说钕碌拇采希闫饋恚矉鼓艿浇袢眨瑯稑妒虑樗坪醵际且驗(yàn)樗墓凇?
許氏憋不住,開口就帶了情緒,“太子妃是個有福氣的,如今得了殿下恩寵,妹妹在這兒恭喜太子妃,臣妾記得起初太子妃沒來聽雪居之前,還與妹妹們有過誤會,之前許是妹妹們魯莽有錯,還請?zhí)渝咛зF手才是。 ”
這番話,就是在說安嫻記仇,才故意不讓她們?nèi)ヒ姷钕隆?
安嫻聽著,笑的一派自然,殷桃一樣的小嘴,嘴角彎成了月牙,許氏話音一落,安嫻就讓劉嬤嬤又重新給她換了一杯茶,沒去接話,也沒生氣。
喉嚨口快要著火似的燒,萬不得已,她還真不想動嘴皮子。
過了半晌,見安嫻沒個表態(tài),林氏又熬不住了,也開了口,“妹妹瞧著太子妃最近好像瘦了些,若是太子妃這頭忙不過來,有什么事情盡管叫妹妹來,妹妹瞧著,總不能累了姐姐一人。”
能有什么忙可以幫,無非就是去正殿里當(dāng)差,這事情安嫻可做不了主。
換做往日,安嫻可能也不是如今這般淡定的態(tài)度,說一聲,她做不了主,請她們找殿下去,愛咋咋地,可今日安嫻卻換了個態(tài)度。
倆人都說完了,安嫻才答,一回答半點(diǎn)不帶含糊,直接說到了倆人的心坎里。
“我懂你們的意思,既然都是東宮的娘娘,殿下就該雨露均沾。”
這話說完了還不算,還擅自作主,邀了兩位側(cè)妃說等到了元宵,一起結(jié)伴去宮里的蓮花池里看放花燈。
這番和諧大度的與兩位側(cè)妃足足聊了半個時辰,對許氏林氏又是關(guān)心又是慰問的,絲毫不見對其有任何成見,走的時候,還讓嬤嬤帶了好幾樣禮品給兩人,說是新年,圖個喜慶。
這回倆人懵了。
林氏與許氏存了一肚子心思結(jié)果沒處使,從聽雪居出來,倆人一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上,總覺得不真實(shí)。
許氏眼光淺,回去的路上就有些飄,“是個花兒也得需要綠葉陪襯,如今算是知道這東宮不只她一人,倒也不遲。”
林氏沒接話,太子妃今日這番態(tài)度看著是不假,但她總隱隱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誰也摸不清安嫻到底在想什么,順慶也摸不清,到了齊荀跟前,將安嫻款待了兩位娘娘的情況說完,齊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坐在東暖閣干等了半個時辰,原本想等著她一臉挫敗的過來哭鼻子,她倒是大度,與那兩個女人化干戈為玉帛。
“元宵節(jié),太子妃還約了兩位娘娘去看花燈。”
順慶說完,齊荀抬起了頭,極其淡然的說道,“讓她晚上來上夜!”
順慶被齊荀的皮笑肉不笑,弄的腳底生涼,最近殿下太過于反常,臉都快趕上了六月天,這一切怕都是與安娘娘有關(guān)吧。
只是順慶這回不明白殿下為何會不高興,后宮娘娘之間和諧了,難道不是件美事
順慶往深了想,突然就打了個冷顫,那安娘娘若真是個肯和諧的主,又怎會屢次三番地招惹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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