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喝完了水,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子不僅沒走,反而一只手搭在他柜臺上,目光冷冷地盯著他。他忽然就不覺得熱了,而且還涼颼颼的,有點冷。
“干、干什么”掌柜的感覺不妙,收起賬本,一只手伸向柜臺下藏著的金鈴。開玩笑,他們東來客棧難道是家平平無奇的客棧嗎那也是有人罩著的!敢來鬧事腿打折!
他那一點小小的動作全被魔尊看在眼里,他認出了那個金鈴。
本來只是隨隨便便挑選的一家店,沒想到正撞上了西峰堂的產(chǎn)業(yè),緣,果然妙不可言。
魔尊稍稍向后退了半步,示意掌柜的并無惡意,舒展眉心道:“住店。”
掌柜的聽了,這才把手從柜臺下面抽了出來。他左右又多打量了魔尊幾眼,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我們這兒可是有最低消費的。你住的起嗎”
一直在旁圍觀的白真真:“……”掌柜的我勸你謹言慎行。不然小心一會兒你這整座樓都被燒了,哭都沒地方哭。
魔尊沒同他計較,隨手一拋,將幾枚金幣扔到桌上:“夠”
掌柜的整副表情都變了,眼睛瞇成了一道縫,穩(wěn)準狠地把金幣一抓,飛快地丟進錢盒里:“夠夠夠!客官要幾間房啊”
白真真的眼睛飛快切換了目標,嗖得一下移向魔尊,并死死盯住他的后腦勺。
感受到身后之人熱切的視線和強烈的情緒波動,魔尊揉了揉眉心,壓平微微揚起的嘴角:“兩間。相鄰的。”
白真真把目光移開了,看向掌柜,心想:這么大的客棧,總不會出現(xiàn)什么“對不起客官,我們只剩一間客房了”的套路吧
掌柜的點頭哈腰,連空房情況都沒看,直接應道:“有有有,樓上就有。”就算沒有,他也能把那里面住的客人攆出來,騰出兩間上房給眼前的貴客!
魔尊嗯了一聲,帶著白真真準備上樓。這時,掌柜的小聲地叫住他:“不好意思啊客官,咱們這邊還得登個記。”
白真真:登記,那還挺先進的,跟現(xiàn)實社會開房查身份證都接軌了。
掌柜的怕惹客人生氣,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前陣子虎嘯丘那邊不是出了事兒嗎妖族接連侵占了好幾座咱們的城鎮(zhèn),仙盟的仙長們說怕有魔修趁機混進來,讓我們把食宿客人的情況都做下登記。”
掌柜的說到這里,露出一臉愁苦表情。天知道他們客棧生意因為這個有多難做,本來就是花錢住房的買賣,平白無故地居然要搞什么登記。
遇上愿意配合的客人還好,有些脾氣不大好的客人不樂意,摔門而出那都算客氣的。前幾天有個大漢,因為這事兒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柜臺后面拽了出來,大聲質(zhì)問他是不是懷疑自己是通緝犯……唉!他是真的怕了,要不然也不會把金鈴放在柜臺下面,給自己壯膽。
城里一些小門小戶的客棧為了賺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可他們的東家是誰仙盟三大交椅的西峰堂!怎么能不登記呢!
白真真瞧著掌柜的腦門上又出了一層汗,實在可憐,便好心問他:“要登記些什么”
掌柜的立刻笑道:“不多不多,就姓名和住地就好了。”其實還需要更詳細的信息,但掌柜的一來覺得眼前的公子不好惹,二來怕這單救急的生意跑了,所以只簡單記錄下姓名與住地。
掌柜的:妖族和人族的貨幣又不同,出手這么闊綽的公子能是妖嗎不能!
白真真哦了一聲。姓名倒還好說,只是這住地……說虎嘯丘肯定不行,書里的其他地名她又記不清楚,隨口現(xiàn)編一個萬一露餡了可就尷尬了。
白真真正拿不定主意,只聽魔尊輕聲說:“江裴。扶安城。”
掌柜的聽了,心說難怪啊,扶安城正是那幾座被妖族攻下的城鎮(zhèn)之一,難怪這位公子穿成這樣,卻很有錢。想來應該是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到臨川城逃難來的。那他身邊的這位姑娘……
掌柜的看向白真真,白真真卻不知,她在想別的。
……江裴說起來,剛見到司徒暉的時候,他確實說了個江什么,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魔尊一巴掌打斷了。江裴,難道是他的名字
“呃,姑娘”
掌柜的剛一出聲,就被魔尊打斷了:“這是我家丫鬟,就不必另行記錄了吧。”
白真真:嗯我怎么又成丫鬟了
掌柜的見魔尊露出些不耐煩的神色,隨即連聲道:“不必了不必了。”反正這兩人都是一起的,還怕啥。
“那兩位樓上請。”擔心怠慢了這位江公子,掌柜的親自從柜臺后面出來,領著他上樓。
“哦對了。”魔尊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你這里所有的早點,備上一份,送到我房間里來。”
作者有話要說: 2真:又可以吃東西了,超開心der!
作者:看到文下熱鬧起來,也超開心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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