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勾了勾唇撓了撓小糖糕的下巴:“小糖糕這樣剛剛好。”抱在手里肉肉的,軟軟的。
傅老爺子哈哈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像是等著傅驍主動說什么。
傅驍卻低頭悠閑自在的摸著小糖糕,傅老爺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易家小兒子來公司實習的這種小事用不著為那個傅老爺子主動打這視頻電話。
視頻兩端一下子安靜下來,詭異的氣氛在書房蔓延。
小糖糕毫無察覺的玩著自己蓬松的尾巴。
終于傅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先開口道:“你爸爸那檔子事――”
傅驍眼中冷漠:“他自己選的,不是嗎”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場宴會。
從來沒有人逼他。
傅老爺子氣惱道:“這件事是你爸爸拎不清,都這個年紀了,還結(jié)什么婚,還嫌傅家不夠熱鬧嗎”傅老爺子照例破口大罵了傅云錫一段。
傅驍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這些話他早就已經(jīng)聽慣了,心中毫無所動。
傅老爺子這輩子也就只有傅云錫一個孩子,壯志凌云的傅老爺子付出全部精力為子孫打下一片大好江山,沒有時間管過家里,好不容易閑下來卻發(fā)現(xiàn)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長歪了,優(yōu)柔寡斷難成大才。
傅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看不上,傅驍跟著傅老爺子長大,從小到大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傅老爺子痛罵傅云錫。
這一套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無論傅云錫做了什么事,傅老爺子除了大罵他一頓以外什么也不會做,從來沒有過任何實質(zhì)性的懲罰。
名為責罵,實在縱容。
從未變過。
無論傅老爺子在商場如何叱咤風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在傅云錫面前也只是一個無能為力滿懷愧疚父親。
果然傅老爺子將傅云錫從頭到尾罵了一頓之后,話音一轉(zhuǎn):“阿驍,我知道你和你爸爸關系不好,但是他畢竟也是你爸爸,他說到底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早已料到傅驍心中一片平靜,他直接了當?shù)拇驍嗟溃骸把鐣系氖虑椴皇俏易龅摹!?
傅老爺子聲音一僵,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老人蒼老的眼眸還殘留些許年輕時如鷹隼般的銳利,他肯定的朝傅驍?shù)溃骸暗Ⅱ斈阋欢ㄓ修k法阻止對嗎”
小糖糕湛藍的眼睛仰頭看向傅驍。
宴會上的事傅驍果然早就知道是嗎
劇情改變度是白揚馨來的那天晚上變的,也就是說昨天那場那白揚馨豪門夢碎的鬧劇從那一天晚上就注定了,如果說和傅驍沒有關系,他不相信。
他記得傅驍昨天還特地囑咐過他不要去宴會,他一定是知道什么。
傅驍沒有反駁,他只看了看傅老爺子,笑了笑道:“我為什么要阻止”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為了不就是讓這些他所厭惡的人和事理他遠一些嗎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那邊傅老爺子似乎還想說什么。
小糖糕當機立斷,一爪子拍斷視頻通訊,平板變成黑屏。
他簡直為自己機智點贊。
還沒有高興多久,小糖糕就感覺到背后有一道視線注視著自己。
他渾身一僵,若無其事的又用爪子在平板上亂按一通。
隨即他又想到。
他為什么要心虛
貓關通訊要理由嗎
理直氣壯的一屁股坐在平板上面,小糖糕仰頭看著傅驍,喵嗷的叫著――
怎么
你的貓難不成還不能關你的通訊了
是你的通訊重要,還是你的貓重要
傅驍意味深長的看著小糖糕。
小糖糕尤自鎮(zhèn)定的仰頭挺胸蹲在平板上,心里已經(jīng)毛毛的。
傅驍輕聲笑了一聲,拎起小糖糕,不在意的將平板扔到一邊,若有所思看著小糖糕提出一個魔鬼問題――
“等你爺爺看完病回來,你跟著我,還是跟著你爺爺”
小糖糕:!!!!!!!!!!!!!